“靖,你可能不相信這個世間有穿越時空這個說法,以前其實我也不相信,可現在我信了,當我的靈魂從另一個女子的軀體中醒來的時候,我就深信不疑了。
起初,我只是震驚於自己竟然活生生的多了個只比自己小十三歲的孩子,後來,我又開始感到恐慌,所以我瘋狂的造作,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害怕我來自我保護。
後來你回來了,成爲了我的靠山和依靠,而我也慢慢的適應了這個身體,適應了冉樂姬這個角色。
但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其實我不是真正的冉樂姬,我只是來自遙遠的異時空的一縷魂魄。我叫雲思雨,我有愛我的父母和我非常之疼愛的弟弟。
冉樂姬身上的一切都顛覆了我的生活,但這並不能阻止我熱愛生活和結交朋友。
我雖然佔據了別人的身體,但我在這裡所發生的一切卻都是我真實的感受和切身的體會,是我用我自己的靈魂代替冉樂姬愛上了你,也是我在與大家經歷這一份份的友誼。
如今,你們對於我而言與在那個世界的我的父母是一樣重要的,雖然我也很想念他們,但若就讓我這樣離開你們,我也是不捨得的。
之前我錯認的那個爸爸,他與我在那個世界的父親長的一模一樣,只可惜,我今天與他面對面過,他會武功,說話的聲音也很灑脫不羈,但我父親不是如此的,她是一個大學教授,他做事爲人都穩重有餘,從來不動武。
他們只是長的像而已,他可以讓我擺脫我思念父母的情分,但卻代替不了我的父母,是我認錯人了。”
雲思雨糾結的埋進他的胸前:“靖哥哥,知道了我不是真正的冉樂姬,你還會愛我嗎,你還會把我當成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嗎?”
夏侯靖愣了半響,直到雲思雨叫自己的名字,他才反應過來抱住她:“當然愛,而且會一直愛,我不管你是誰,我只要眼前的你,我也不管你多麼的思念遠在另一個世界的家人,我都不許你離開我。”
雲思雨眼中有淚撲簌撲簌的滑下:“我以爲你會不相信我,靖哥哥,謝謝你給了我這麼多的信任。”
這種事情說出來大家都不會相信的不是嗎?多麼扯啊。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你很不對勁,你的做事風格和行爲習慣都與當今的女子太過不一樣,我不知道你們的世界是如何的,反正你在這裡是個十足的另類,是讓人詫異的存在,可就因爲如此,才顯得你足夠的真實。
你的話我都信,哪怕你現在告訴我更誇張的事情,我都不會懷疑你,打從我開始愛上你的那一刻,我們的命運就連到了一起。
姬兒,你和我永遠都不會分開的對嗎?即使有機會讓你回到過去的世界你也不會離開我的是不是。”
雲思雨心微痛:“我…不知道。”
“不,你必須要知道,你答應我,給我一個承諾,不要讓我日夜都因爲可能會失去你而擔驚受怕,姬兒,你給我一顆定心丸吃。”
雲思雨咬脣,這個世界固然很好,可是生活一生這事兒她從未考慮過。
她不知道靖哥哥會不會從頭到尾永遠都愛她一個人,是誰說過,不到人死的那一刻,你永遠不會知道天荒地老和地久天長到底有多遙遠。
她無法現在就爲自己的未來做決定,但是…看到此時此刻的靖哥哥,她又怎麼忍心讓他不安呢。“我可以答應你,如果老天爺沒有強迫帶我走的話,我不會主動的離開你。”
“真的?”夏侯靖欣喜。
雲思雨點頭:“真的,你知道的,我這人說話還算是算數。”
“老天爺有眼,它不會帶走你的。”夏侯靖緊緊的抱着她,像是想要將她捏進骨髓中似的。
靖哥哥,如果我們真的沒有緣分走到地老天荒,我也不會忘記你的。
我永遠不會忘記這世上曾有一個男人如此的珍惜我,如此的在意我,你讓我感覺到了世界的光亮,不向着光亮,我又該往何處去走呢?
不多一會兒門外傳來婇姈的聲音:“王爺,夫人,袖手公子說畫師到了,請兩位主子去前廳。”
夏侯靖對門口道:“讓袖手帶着畫師到這裡來,我等他。”
婇姈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將袖手和畫師一起帶進了院落裡,再次聽到腳步聲,夏侯靖拉着雲思雨來到院落的小廳裡,袖手介紹道:“這位是宮廷畫師,一定會畫出我們想要的結果。”
夏侯靖點頭對雲思雨道:“說說你對那個男人的印象。”
雲思雨指了指頭頂:“他的頭髮是很整齊的束髻的,他是方形臉,然後眉毛有些短有點寬…厄,就是有些粗重,然後眼睛狹長,左眼的眼邊有塊拇指大的黑斑,鼻子…不好說,就是挺普通的那種,沒有什麼特色,他的嘴脣有些後,嘴巴的比例相比起臉來說有些小。”
雲思雨邊說着,畫師邊按照她要求的一點點畫了出來,初步形成的人臉讓雲思雨搖了搖頭:“嘴巴更小更厚一點,眉毛也沒有這麼長,比這還要粗重,眼角這裡是尖的,微微上挑,有些像是狐狸那樣子。”
畫師根據他的要求再次修圖,幾次後,終於雲思雨驚喜的指着畫中的人臉道:“哎呀,真是鬼斧神工啊,就是這樣的,一點錯也沒有。”
夏侯靖盯着這畫上的人看了半響隨即皺眉:“怎麼看着有些眼熟。”
他對畫師擺了擺手:“有勞了,婇姈,帶着畫師去領一下酬勞。”
門口的婇姈進來將畫師領走,這時夏侯靖對正在門口的袖手道:“袖手你進來看,我怎麼覺得畫像中的人臉很是眼熟,你幫我看看你有沒有印象。”
袖手算是幾人中心思最縝密的,如果袖手說沒有的話,那必然是沒有了,就立刻將此畫重複幾百張全城告示。
袖手進門來伸手接過畫像,看了一會兒後他也皺了皺眉:“好像確實是見過,容我想想。”
袖手閉目腦海中飛速轉動,不消一刻,他雙眼錚亮的睜開:“他是太子府的人,這個人曾經跟着太子一起進過射獵的皇家獵場,我與他多次打過照面的。”
“太子?”雲思雨皺眉:“想要殺我的人會是太子嗎?”
她心中有些心悸,想起了幾日前在宮裡遇到太子時她得罪了太子的場景。
她真是大意了,太子這樣謹慎的人受了她的氣怎麼可能白白的受下,枉她還以爲自己竟然並沒有得罪過誰,真是太滑稽了,以後若是她一直這麼粗心大意的話,估計哪天慘死都不知道。
“太子爲人除了謹慎外,還好大喜功,非常的記仇,得罪了他的人往往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別說是你了,我的幾個兄弟們的死也多與他有關,他是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如果不是因爲我手中有那許多兵權他暫時還不是我的對手,我想他早就已經對我也下了毒手了。”
夏侯靖瀲眉:“我想過他心胸狹窄在他得到皇位後一定不會放過我,卻沒想到他竟會這麼急着處理你。”
雲思雨咬脣:“以往若是有這種死裡逃生的情況他會如何對待?”
袖手挑眉:“多半會繼續痛下殺手。”
夏侯靖冷哼:“他以爲他還會有第二次機會嗎?姬兒,我不會容許他傷害你的,他雖然有父皇的庇護,可那不代表他能連你也一起動。”
“靖哥哥,我不怕別人明着來,但是有些暗箭難防,我們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防住他?”雲思雨皺眉,難道得罪了太子就意味着以後沒有好日子可以過了嗎?
“有,殺了他。”夏侯靖握拳。
“這…這怎麼行,他可是太子。”雲思雨驚呼一聲。
“這有什麼不行,我們已經忍他很久了,再說殺人不見得一定要親自動手。”袖手很是贊同夏侯靖的話。
“袖手說的沒錯,他身上已經帶着太多我親兄弟們的鮮血,早就該死了。只是,我們不能明着殺他,這會連自己的命也搭進去。”
“僱殺手嗎?”雲思雨以爲這是唯一的辦法呢。
“不,姬兒,我現在要說的事情可能會損害你和梨姑姑的利益,你可以不答應我,但是…你先經過慎重考慮後再拒絕。
太子如今雖有父皇的庇護,但是父皇對梨姑姑的感情很深,他也很聽梨姑姑的話。
如今你正受梨姑姑的庇護,如今這事兒我與他撕破臉他也必然不會承認,爲今之計,我們也就只有跟他一樣,比後臺了。”
“你要利用我娘?”雲思雨皺眉:“這…恐怕不行吧,我不想將我娘也牽扯進來。”
“可我要你活着,如果我們不主動出擊的話,他必然不會給我們喘息的機會,我們現在需要的就是利用住梨姑姑這個能夠在我父皇面前說上話的人,只有父皇動搖了,才能動了太子的根本。”夏侯靖皺眉:“你先考慮考慮,這事兒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不會妄動,除了這個辦法,我總會保護好你的,只是…短時間內你可能要受些委屈了,這王府以後我要派人隨時跟着你保護你。”
“啊?”雲思雨咬脣,這樣的話不就是連自由都沒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