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個不知名的將軍,我警告你,你若是敢懂我一根毫毛,我必讓你北涼軍全都拉死在這戰場上,從前我也不是沒有用這種東西害過人。
你們的軍人已經有多少開始控制不了自己的大小便,一動便拉的?這是初期症狀,慢慢的他們會全身失去力氣,然後不能吃東西,直到最後被活活餓死。
我疼不疼的倒沒有什麼,就算我今天死在了這裡,我也能拉着這麼多人爲我陪葬,值了。”
於顏嘴角冷笑,雙手自動的舉了出去:“只要我受了一點點傷,我必然不會幫你們配解藥,這是你們傷害我的代價,我不怕死,可是…我也不會讓你們好活。
還有,你覺得你現在真的有時間在這裡磨蹭嗎?你們給大夏國吹的煙霧氣又不是無藥可解,你當真以爲講竹茹全都收購,我們就搞不到了嗎?
不日之後,大夏國的士兵身上的毒就會全部解開,而那時候你們的士兵全都拉成了一盤散沙,我們可真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就能讓你們全軍覆沒,想來真是痛快呢。”
北涼將軍皺眉,直勾勾的看着坦然的於顏,這個女人居然知道毒霧的解藥是竹茹?
“你是大夫?”
“我從未救過人,倒是害過不少人,所以我不是大夫,但是呢,我有一個神醫師傅。”於顏抿脣:“怎麼樣,要不要做筆交易?”
北涼將軍想了一會兒抱懷看向她:“你這個女人倒是有趣,怪不得夏侯陽會帶你來戰場,你值得他這樣做。”
“你可真是牆頭草,剛剛還說女人這樣那樣,現在又說我值得,嘖,別跟我切開話題,趕緊的,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做交易,不做的話我還要趕緊受完刑回牢房等着夏侯陽救我呢。”
將軍哈哈大笑了起來:“好,那我就聽聽你要跟我談的是筆怎樣的交易。”
“我去給你抓解藥,但是呢,我只在指定的地點熬煮解藥,你們的人不能跟隨,以確保我熬好解藥後可以活着離開。”
“你不是不怕死嗎?”
“是不怕死,可若是死的沒有價值的話就太沒意義了。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端看怎麼說啦,我覺得死在你們手裡就很不值得,怎麼樣,成交不?”
北涼將軍將於顏上下打量一通,忽的就明媚的笑了起來:“好,成交,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到你這種境界也真是個技術活兒,說啊。”於顏故意寒酸他,可對方似乎一點也不覺得不妥。
“我跟你一起去。”他邪魅一笑臉上帶着抹笑意:“熬好解藥後,我給你機會逃離,但若是你最終逃跑不成功又被抓回來的話,那你就跟我回北涼去,做我的女人。”
……
北涼國邊境的小城鎮上,北涼將軍始終不緊不慢的跟在於顏身後,喝過解藥的於顏有了精神一路上東看西看,哪裡像是個傀儡。
“原來這裡盛產玻璃啊。”於顏說着走到一個小攤前拿起一個玻璃杯:“手工藝可真精細呀。”
“這只是最差的而已。”那北涼將軍神色驕傲。
於顏不爽的將杯子放下,隨後又走到另一個攤販前看起了絲綢:“哇,好滑啊。”
“在我們北涼國,這只是平民用的。”
於顏轉頭看他,神色帶着抹嘲諷:“我說北涼將軍,你們家的筐子裡有爛杏嗎?”
“沒有。”他似乎壓根就不覺得這是在諷刺他。
“嗯嗯嗯,是啊,北涼將軍說的太好了,你們北涼國的蝨子都是雙眼皮的。”於顏嘟了嘟嘴。
“我叫夜楚。”
“啊?”
“我叫夜楚,不叫北涼將軍,記住了。”
於顏縮了縮脖子,心想:抱歉,老孃腦子容量有限。可嘴上卻道:“夜楚啊,夜大人,真是好名字啊,看來你們祖宗十八代都是才人啊。”
“這句奉承話對我來說並不受用,我的名字與我祖宗十八代沒有干係。”
“怎麼沒有干係,你的祖宗十八代生了你的祖宗十七代,十七代生了十六代,一代代傳下來到了你爹孃這一代,沒你爹孃哪來的夜楚。”
“你的話可真夠多的。”
於顏呲牙一笑:“這是我的魅力。”
事實上,她雖然不停的碎碎念,可是目光卻不停的打在各個店鋪的匾額上。
“你叫什麼名字?”
“你猜。”
“原來你叫‘你猜’,世界上還有這種名字,你的祖宗十八代看起來更有才氣。”
“過獎過獎,我的祖宗百代都有才,我是彙集了代代的精華。”明明知道對方也想諷刺自己,可她一點也不在乎,順着杆兒爬。
“你猜,你到底要閒逛到什麼時候,你不會是想要逃跑吧。”
“你不會武功?”於顏轉頭看他。
“笑話。”
“那不就得了嗎,我不會武功,雖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於顏嘆口氣:“也雖說我挺想跑的,可是現在路面不平呀。”
夜楚竟然揚脣笑了起來,他自己都被這舉動驚呆了,事實上他人生中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在這種時候還有辦法調侃他。
當看到某家布店的匾額上出現了熟悉的雕刻時,她二話不說就往裡面走。
夜楚拉住她:“你確定是來買藥的?”
“我說,男人女人一起出來逛街,哪有男人一件衣服都不給女人扯的道理,萬一我跑不了你還讓我做你的女人,可你就這麼小氣,真的值得我託付終生嗎?”
夜楚再抿脣:“進去吧,隨便買。”
於顏挑眉走了進去,店老闆上前招呼,於顏對夜楚道:“你坐會兒。”
她上前挨件扒拉着看,不一會兒她道:“老闆,這一件拿給我試試。”
她接衣服的時候,順便將自己脖子裡的項鍊露了出來,對方看到頓時大吃一驚,可卻很好的掩藏了自己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