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你,那樣的貨色跟你一樣,我可看不上。”
雲思雨擡腳就往他小腿肚子踢去,隨即哈哈一笑:“真是痛快啊。”
但如傾吃痛的摸着自己的小腿兒大吼一聲:“喂,你還是不是女人啊,怎麼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我可是纔剛剛幫了你誒。”
“你幫我做什麼了?我怎麼不記得了呢?”雲思雨得瑟的擺頭,隨即一臉高昂的向前蹦去。
但如傾嘆口氣:“看吧,這女人過河拆橋。”
七白眨巴眨巴眼:“過河拆橋?我怎麼沒看出來啊,你幫她做什麼了,我也不知道誒。哎,彪悍女人,你等等我,別走丟了。”
但如傾哈的一笑,小子,反應夠快的啊。
端木連拍了拍但如傾的肩膀:“現在七白跟冉樂姬可是一夥兒的,他說什麼都會想着冉樂姬的。”
但如傾挑眉看他:“你跟她不也是一夥兒的了嗎?真納悶了,她怎麼把你們給收買了。”
“你心裡不是很清楚嗎?”端木連對他撇嘴一笑:“走了,人都跑遠了。”
如果早知道喝了高級茶水的後果就是成夜成夜的睡不着覺,雲思雨一定不會喝的,瞧這大半夜的,她聽着身側某男均勻的呼吸聲,自己卻在翻來覆去的數綿羊,有種崩潰的感覺。
雲思雨一拍褥子坐起身,鬱悶在換頭瞪了夏侯靖一眼,隨即撩開被子,打算從他身上翻過去下牀出去跑跑,散散茶味。
可誰知道好巧不巧的,她的右手和右腿纔剛跨過夏侯靖,他就已經猛然的睜開了眼睛。
他這一睜眼把雲思雨給嚇了一跳,尖叫了一聲就往後仰去。
夏侯靖手快的抓了她一把,滿臉的不悅:“大晚上的你不睡覺,鬼嚎鬼叫個什麼勁兒?”
“我也不想鬼叫,誰讓你忽然就把眼睛睜開的,嚇死人了。”雲思雨光顧着埋怨夏侯靖,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自己此刻與夏侯靖的姿勢有多麼的曖昧。
夏侯靖擰眉:“如果你不要忽然騎到我身上,我怎麼會醒,還不是都怪你,大半夜的,你幹嘛要非禮我,不會是想見色起意吧。”
雲思雨緊緊鼻子嘟嘟嘴:“拜託,我要是真想對你見色起意會等到現在嗎?”
夏侯靖不爽,她這是什麼意思,擺明了在高調的宣佈她對自己沒興趣啊,這怎麼行呢,他一用力上身微弓,雙手摟抱雲思雨一翻身將她順利壓在身下:“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對本王沒興趣?”
雲思雨伸手抵在他胸口,用力的擋住他的身體:“你…你又要幹嘛?”
夏侯靖挑眉:“你怕本王?”
“開開開什麼玩笑,我怕你?大家都是兩隻胳膊兩條腿,我怕你做什麼。”不可否認,雲思雨此刻確實是有些緊張,若他要用強的,她還真不是他的對手呢。
說話都有些結巴了,還說不害怕,夏侯靖忍笑,臉上依然嚴肅:“既然不怕,那就是在緊張,在期待咯,本王這就滿足了你。”他作勢裝模做樣的身子往下壓低,脣慢慢的往她脣邊靠攏。
雲思雨眉心緊皺,嘴也緊緊的抿起,夏侯靖的脣擦着她的脣角,來到她耳側:“再不睡覺的話,本王真就要滿足你咯。”
說罷,他一翻身離開她身上,閉上眼睛命令道:“快睡。”
雲思雨躺在那裡傻了半天,這小子良心發現了嗎,居然沒有碰她。這樣曖昧過後他都能忍住?這讓她不禁開始懷疑,這小子不會是…玻璃吧。
不然就是她實在是太太太沒有魅力?噢,不可能,她雲思雨是誰,魅力無限。
她嘟嘴:“我睡不着。”
“怎麼,你想…”
“不是。”雲思雨很堅定的打斷夏侯靖:“我對茶葉不免疫,一喝就容易睡不着。”
夏侯靖翻個身,背對着她:“所以誰讓你貪財的。”
“什麼啊,我那還不是爲了氣氣那個狗屁駙馬嗎,真是不識好人心。”她坐起身推了夏侯靖兩把:“我不管,你要陪我一起睡不着。”
夏侯靖嘆口氣坐起身:“怎麼個陪法?”
“你給我…講故事?”雲思雨聳肩一笑。
夏侯靖皺眉:“不會。”
“那不然…你陪我喝酒好了,喝點酒比較容易入睡。”雲思雨響指一打:“哇塞,我真是天才,這個主意太好了,你等我哦,我這就去拿酒。”
她興奮的邁過夏侯靖下牀往門外跑去,夏侯靖不禁皺眉,這丫頭沒瘋吧,大半夜的喝酒?
可是想來如果她不睡的話,他今晚怕也沒有什麼安穩覺可以睡了吧。
雲思雨倒是不小氣,仗着不花自己的銀子,抱了整整一罈陳年老酒進來:“這酒我惦記好久了,今天終於有理由把它解決掉了。”
夏侯靖呵呵一笑也下牀來:“你沒事兒惦記它做什麼?”
雲思雨神秘兮兮的道:“上次七白告訴我,這酒可是已經存了十幾年的老酒,味道正着呢。”
夏侯靖擰眉:“這是七白從我的酒窖裡偷出來的?”
“厄…我不知道。”雲思雨裝糊塗:“反正它現在是我的。”
見雲思雨將桌上的酒罈抱進了自己的懷中,夏侯靖無語:“我不跟你搶,不是說要喝酒嗎,來吧,趕緊喝,趕緊睡。”
夏侯靖將酒罈拉過,打開蓋子給雲思雨倒了整整一茶杯:“喝吧,我看着你喝。”
“咦,這樣喝酒多沒意思啊,要兩人喝酒纔好玩兒啊,不如我們玩遊戲吧,真心話與大冒險,規則很簡單,我們來玩兒剪子包袱錘,輸的人要選擇要麼回答贏的人一個問題,不能撒謊,不能拒絕回答任何問題,但如果不肯選擇回答問題,就要大冒險,幹上一大杯,怎麼樣?”
夏侯靖搖頭:“我不來。”
“哦,我知道了,靖哥哥是怕我問的問題你答不上來?”
“一派胡言,我只是不想跟你玩兒這樣幼稚的遊戲。”夏侯靖搖頭。
“就玩兒吧,嗯?”雲思雨嘟嘴耍可愛。
夏侯靖嘆口氣,他怎麼就對這個女人這樣沒有辦法呢,“來吧。”
雲思雨將剪刀石頭布的規則說了一遍後隨即問道:“聽懂了嗎?”
夏侯靖點頭,兩人一起伸出手,雲思雨念着‘剪刀石頭布’,兩人同時出拳,平局。
之後,雲思雨出布,夏侯靖出簡單,雲思雨痛快的拿起杯子:“我選擇大冒險。”一杯酒一飲而下,“嘶哈…好辣,”她喝完,不停的用手閃着嘴巴:“原來陳年老酒是這個味道啊。”
看到她的樣子,夏侯靖不禁哈哈大笑。
再一局,雲思雨大獲全勝,她興奮大喜:“我贏了,靖哥哥,你是選擇真心話呢,還是大冒險呢?”
“大冒…”
“唉,你應該選擇真心話嗎,不然一會兒你輸的太慘,這酒都被你喝光了怎麼辦。”雲思雨一擺手,打斷她,貌似玩兒有些的都得聽她的似的。
夏侯靖搖頭一笑:“你還真是有自信,你就那麼相信你比我玩兒的好?”
“那是當然啊,這遊戲我玩兒了二十年了。”雲思雨伸出手指比個二。
“行,那我來真心話吧。”
雲思雨鼓掌:“一定要回答哦,靖哥哥,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那個蘇貴妃啊。”
夏侯靖臉色一冷擡眼看向她:“換一個問題。”
“玩兒遊戲而已嗎,何必認真,快回答啦。”
“沒有。”夏侯靖冷語。
雲思雨嘟嘴:“完了,遊戲變成說謊話和大冒險了。”雲思雨嘆息一聲,壓根就沒有理會夏侯靖的怪臉色。
再一句,雲思雨又勝,她嘿嘿一笑:“你看吧,我就說了,你會輸的很慘,我問你,除了那個蘇貴妃,你還有喜歡的人嗎?”
“你的問題問早了,我要選擇大冒險。”夏侯靖將酒杯端起喝下。
雲思雨嘟嘴:“這樣還有什麼意思啊。”
再一局,她輸,夏侯靖挑眉,這是陳年烈酒,她剛剛喝了那樣一大杯,現在甚至都有些開始晃了,再喝怕是要出問題的:“你也玩兒真心話吧。”
夏侯靖說話的時候,雲思雨已經再次將倒好的酒一飲而盡,又是一通辣和一通扇。
再玩兒,雲思雨再輸,連喝幾杯,雲思雨已經有些找不到北了,就連說話舌頭也打起了結巴。
酒的後勁兒真的不小,她已經開始有些迷糊了,明明已經喝完了酒,卻還指着夏侯靖:“真心話,問。”
夏侯靖呵呵一笑,脣上揚起一抹看好戲的表情,心想看看這個女人會怎麼回答問題,是不是真的夠真心:“你有過喜歡的男人嗎?”
雲思雨摸着額頭手支到桌上暈乎乎的嘆口氣:“我纔不會跟你似的不敢承認,我當然有啊,我也是女人,活了十八年,我也不是白過的。我以前也暗戀過我們同班校草,只可惜,校草只能配校花,我是個假小子,他看不上我。”
雲思雨嘟嘟囔囔一大通,舌頭各種打結,夏侯靖也沒聽清楚多少,但那個活了十八年他倒是聽的清楚,他皺眉,這丫頭不是二十歲了嗎。
“那個男人是誰?”夏侯靖有些不服氣的再問。
雲思雨猛的擡起頭,身子前後晃盪:“我們同班校草,超級帥,啊,不對,沒有我靖哥哥帥。”
雲思雨一副醉意的眯着眼睛嘿嘿的傻樂,伸手捧住了夏侯靖的臉,身子還在晃動,好在夏侯靖沒有嫌棄她,而是扶住她的腰,固定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