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月光鋪灑,在碧波鏡湖的水面上縈繞起點點熒光,映照着水紋波動,暗合着湖心島泛起的韻律。
微微的閃亮穿過屋內的黑暗,照着癡纏二人身上的汗珠兒滑下,滴落在牀單,暈染成一團水漬。
小別新婚不足以訴清她心中的思念,他的迴歸好似是一場生死的劫難,讓她摟緊的雙手不願再放開,生怕他會瞬然消失,睜眼看來又是浮夢一場。
從她的眼中,他看得到她的渴望,並非是單單的**,還有訴不盡的千言萬語。
身下人兒的肌膚白嫩如雪,豐腴柔滑,他精心的呵護,卻難以抑制心中的強烈吻下,留下點點紅色的吻痕,好似在她的身上紋刺下只屬第四百五十五章 追蹤於他的花瓣。
滿足、幸福,歡愉、渴望,這些精美的詞彙難以形容林夕落的心,只有她的雙腿雙臂緊緊的纏在他的身上,隨着他的起伏一張一弛、一鬆一合,嬌嗔的呻吟好似一曲**的歌,讓他忘情的**其中。
一、二、三、四……
沒有停止,只有持續的癡纏,連圓月都羞澀的淡去光芒。
林夕落匍在他的胸前嬌嗔,可她依舊不肯閉上眼,生怕再睜開他便不在。
他沒有開口說話,就這樣的摟着她,撫摸其蓮藕一般的柔嫩香肩,輕柔,生怕粗糙的手掌劃破她嬌嫩的肌膚。
“要走嗎?”
林夕落終究沒有忍住問出了這一句她格外不想得到答案的話。
“皇上密詔宣我歸來。”魏青巖沒有直接回答,更不敢看她傷心的容顏。
“皇上?”林夕落有些驚訝,擡頭看着他,卻發現他就像個懼怕的孩子,想看卻又不敢看自己。
扳過他的面頰與自己對視,林夕落撫摸着他臉上的傷疤,他的身上多了許多傷痕,她不願去想這些傷疤所代表的生死剎那的驚心,閉上眼半晌才睜開第四百五十五章 追蹤,直問道:“有什麼要交代的?”
他攥着她的手。無奈的望向天空泛起的白。
只得話轉正題:“皇上堅持不了多久,要即刻離開此地。”
“所有人都要離開?”林夕落問過,魏青巖微微頷首,“我會給你一份名單,幫我安排他們離開,福陵王大婚是個非常好的藉口。趁着皇上沒出事,自可明目張膽的打着他的旗號。”
“福陵王靠得住嗎?”林夕落問出心中一直都在懷疑的事。
魏青巖初次肯定的點了頭,“他比其他人多一份值得信任的地方吧。”
“我會安排好,你自可放心的離去。”林夕落說完。魏青巖則道:“你離開之日,我會在城外接你。”
“我會想辦法脫身。”林夕落將後半句欲說之言咽回腹中,而是道:“暫且讓你所需之人離開,我不急。”
“別人都不重要,你是最重要的!”魏青巖話語堅定,讓她的心裡涌起一股暖流,“放心。我無事的。”想到此,林夕落豁然想起了陸公公,“……他走的可惜了。”
“你的信我已經看到,陸公公所料無錯,皇上……真的身不由己了。”魏青巖說到此,不由得神情多了一份落寞,“可他明知是誰在其背後動手腳,卻依然放縱,他的心實在讓人難懂。”
林夕落眉頭微皺。而後悵然道:“無論下什麼手,都是他的後代,爲你們留了後路不也是在太子與齊獻王的脖頸上橫了一把刀?只不過這個劊子手,皇上不想自己去做。”
魏青巖一怔,隨即長嘆口氣,他剛剛的確是鑽了死角,看着他親筆寫下的詔書,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他卻捨棄自己的性命。這始終不能讓魏青巖徹底的釋然。
而林夕落的話卻給了他答案……
功績卓越、開疆擴土、百姓富足。青史留名,可他對自己的後代卻不滿。故而才樂於撒手離去,將問題留給他們自己。
魏青巖豁然醒悟,在皇宮中,肅文帝看着他說的“滿意”爲何意。
可他要爲了這位帝王的一句“滿意”去拼搏一條殺路嗎?魏青巖迷惑了,他得不到答案,亦或許這個答案是他在逃避,不願去揣度的。
林夕落看出他神色中的異樣,而他則拍拍她的圓潤的**,“丫頭,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
“只要你和孩子。”林夕落回答的很乾脆,“我要簡單的生活。”
“那……我就給你最簡單的快樂。”
馬車瞧瞧的從“麒麟樓”的角門處離去,而馬車內,魏青巖正摟着自己的女人在陪着兒子玩。
父子真情,小肉滾兒似就樂於與魏青巖纏在一起,不過是幾句哄逗而已,他便分毫陌生都沒有,與他嘰嘰嘎嘎的鬧於一處,在魏青巖的身上爬來爬去,**坐在他的臉上,吃着林夕落喂的水果,不亦樂乎。
魏青巖對孩子的嬌寵讓林夕落不由得搖頭。
之前還稱待肉滾兒會走就要開始訓練他習武,可如今都已經騎在他的臉上玩耍,他反而樂的更歡。
林夕落心中明白,魏青巖是把他的遺憾彌補給了下一代。
踢踏的馬蹄聲,好似是敲着他們即將分別的時鐘的指針,讓林夕落的心忍不住的煩躁起來,揪住魏青巖的胳膊摟在懷中不肯放開。
“你覺得還有多久我們能夠見面?”
“很快。”
“十天?一個月?兩個月?不能是半年吧,那我會想死的……”
“……”
林夕落在這裡不停的問,而齊獻王這一宿也沒有睡着,依舊瞪着佈滿血絲的雙眼在書房中等待屬下回報消息。
他算是徹底的與陳林道吵翻了!
陳林道!
齊獻王想着他便手腳發癢,他明明是有另投之心卻還咬着焦元和來跟他討價還價,如若沒有自己的支撐,他陳林道一個狗屁不是的東西怎麼可能有今日的榮華富貴?
居然還在自己的面前端着舅父的架子,狗屁!
想手握重權來要挾自己,沒門!
看着滿地狼藉的破碎紙屑和杯碗碎木,齊獻王不由得手上犯了疼,剛剛與陳林道爭執之間,齊獻王沒忍住自己的火爆脾氣將陳林道好一通打!
而陳林道一來比齊獻王年長二十來歲,二來齊獻王終究是皇子,而他是一臣子,齊獻王可以打他,他卻不能用力還手,但躲避之餘,也將齊獻王的手給挫了,而陳林道得到的則更是重拳相擊,險些把他的骨頭給打折。
而派侍衛將陳林道給擡回襄勇公府之後,齊獻王不免腦中豁然冒了一個奇怪的念頭:林夕落那個娘們兒怎麼會忽然想起要他的駿馬?而不是要銀子了?
這個念頭讓齊獻王越想越奇怪,派了手下去查探,卻得知林夕落回到侯府又匆匆奔向了麒麟樓,隨即就再也沒有出來。
邪門了!
齊獻王忍着心中的古怪派人繼續去打探,可他心中所想的事則更多,連秦素雲來找他通稟孩子生病,他都不願去看上兩眼,一門心思在書房等着手下的消息。
“王爺,皇宮出事了!”
沒有等到來人回稟林夕落的事,反而是宮中的人傳來了消息。
“又怎麼了??*胂淄趼雜脅荒停慈四聳槍兄耍塹鹿簀肀叩娜耍氡厥塹彌蛄順鋁值覽囪黨饉模裨蚧鼓苡惺裁詞攏?br />
“是皇上跟前的小太監被皇上給殺了。”
“什麼?”
齊獻王即刻從椅子上躥了起來,“什麼時候的事?”
“好似昨晚發生,但今早皇上才召人去收拾屍體,稱是那個奴才燙了皇上的手,故而皇上大怒之下一刀給殺了,而太監乃是皇后娘娘爲皇上所選,皇后娘娘此時正在請罪,德貴妃娘娘特意讓奴才來通告給王爺。”
來人爲等說完,齊獻王登時便嚷道:“他媽的,這人怎麼可能是父皇殺的,一定是魏崽子,一定是他回來了!給本王備馬,派人去城外將他攔住,林夕落那個娘們兒的馬車也給本王攔住!”
齊獻王說罷便衝出了齊獻王府,秦素雲正欲來此地再讓他去探望幾眼孩子,可齊獻王一句話都不提便離去,好似對那孩子格外厭煩一般。
秦素雲心中苦澀難言,終歸不是親生的,但只?*涫歉齬ぞ唄穡?br /
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爺,容得下嗎?
齊獻王派人追來時,林夕落正與魏青巖在幽州城外二十多裡之地訴離別之情。
短暫的相聚便又要分別,這種感覺好似將她的心填滿後又瞬間抽離,連眼淚兒都掉不下一顆了。
緊緊的握着他的手,而魏青巖也看着她腳步躊躇。
這是他的女人, 他的孩子,怎能輕易的放手?
已經不必再說什麼話語,只有依依惜別的眼神在訴着對方的情愫,可終歸有人受不了這酸掉牙的場面,在一旁提道:“大人,時間不早了!”
林夕落瞪了一眼出聲的薛一,好像一把刀在剜他一樣,薛一臉皮很厚,沒有分毫的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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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巖點了點頭,而正當此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之音,薛一伏地聽後起身催促道:“有人來了,不少於三十人,恐怕是來追您的。”
“快走!”林夕落催促他上馬,魏青巖容不得再多說,即刻翻身上馬離去,瞬間便只剩下一道黑影消失在茫原之中。
林夕落站在原地不足半刻鐘的功夫,便見到齊獻王率衆趕來,扯着脖子喊道:“魏崽子,你給老子滾回來,不然老子要你女人的狗命!”!!!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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