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章

乞丐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又點起了一支菸,我看着他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在乞丐面前我心裡居然有了些自豪感還是說應該是多了幾分愉悅和正在。這種感覺前所未卻似曾相識,腦子裡突然浮現出小黑的名字,我恍然大悟。要是與之對比我王球熊子就和乞丐差不多,無非就是體面一些的乞丐而已,而小黑在我們面前身份就如同今天的我和乞丐,他的財大氣粗樂善好施想必有時就是僅僅爲了享受這種感覺吧,原來與身份不一的人相處尤其是與看似比自己低賤的人相處沒有共鳴但多少還是有些逍遙自在啊......

抽過幾支菸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閒下來的時候就會多想,剛剛纔把自己的內心感覺做了分析,又突然想起了昨晚看見的孤宅,我看見的到底是不是人呢?

心裡有些發毛,看着乞丐無所事事的樣子還在摳腳,突然想起他長期以來居無定所一定去過孤宅附件肯定也有所瞭解,興許還能給我漲漲見識我急忙問到:“大叔,你這麼些年到處瞟着,有沒有去過那個孤宅子啊,就是那個荒廢很久的老房子?”

乞丐一聽我問起孤宅,坐起身來直搖頭,又看我眼裡滿是期待手裡還留着半包煙,吸了口氣說到:“去過去過,哪兒可不是人呆的地方,離的近一點兒你都會覺得死氣沉沉,更別說去裡面過夜了,不瞞你說有一年冬天我找不到落腳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咋回事,鬼使神差就走到哪兒附近了,當時冷的要命,我知道那地方邪乎但也沒管不了那麼多了,還是想進去碰碰運氣,這一去差點兒沒把命給交待在哪兒!”

乞丐說到這兒問我要了支菸猛吸了幾口,心神不定的樣子又讓我多了幾分興趣,人往往就是會對陌生的東西想往受不了好奇心的誘惑,又遞給乞丐一支菸讓他繼續說。

乞丐把煙揣好開始慢慢道來:“記不起那是多少年前的冬天了,那時候他沒這個地方住,一直都在村裡亂逛,當年他對村民還是抱有希望的,以爲大冬天的哪戶人家看他這可憐的模樣會施捨自己幾牀棉絮說不定碰上好心人還能被收留一晚,可誰知乞丐抱着希望吃了一路的閉門羹,還差點兒捱了頓毒打。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跑到了孤宅子附近。

乞丐雖然在村裡沒什麼朋友但也聽說那地方邪門兒得很,大白天就很是陰森詭異,這到了夜裡指不定會有什麼妖魔鬼怪出現,她心裡當時是想逃離的,可自己都快要凍死了,往回跑被人看見了又要捱打。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往宅子走去碰碰運氣。

孤宅子夜裡亮着燈,乞丐以爲宅子裡有人心裡有了點兒底氣就往前走了兩步。可離那屋子越越近他就越覺得有些古怪。自己心裡莫名其妙變得有些急躁,身子也開始發熱,總覺得渾身不舒服。他當時顧不上這些變化,見那屋裡燈一閃一閃的仔細一聽好像還有人在說話。

管不了那麼多,乞丐走到門前就開始敲門。

敲門聲持續了大概有兩分多鐘,屋裡還是沒人答應,乞丐以爲可能是裡面的人在喝酒沒聽到他的敲門聲,就扯着嗓子喊了兩聲。沒想到這一喊,屋裡的聲音全沒了,周圍安靜的可怕,乞丐心裡開始有些發虛,他走到不遠處的窗前往裡看了一眼,就這一眼差點兒把沒乞丐嚇得魂飛魄散。

屋裡根本就沒有人,碩大的房間裡整整齊齊的擺了九個棺材有大有小,全都冒着綠光一閃一閃的亮着。那棺材板突然動了一下,乞丐嚇的腿都軟了急忙往後退。驚慌之餘他發現自己剛纔抓窗戶的手裡多了半張紙,這才發現這屋裡屋外每個角落全都貼滿了這種紙片,乞丐去的地方多見的東西也多,一眼就認出這不是簡單的碎紙裝飾而是一種符咒,符咒上面不滿了鮮血圖案,根本不是辟邪的符。這是招魂的咒啊!乞丐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想逃渾身卻使不上力氣。

以爲自己大限將至死無全屍,卻突然聽見屋裡傳來了一聲“滾”

乞丐千恩萬謝想必自己這副邋遢窮酸樣連鬼也看不上還撿了一條命。剛鬆了一口氣頭突然感覺有水滴落,擡頭一看一個小娃娃正倒掛在房頂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乞丐當時就尿出來了連忙跪地磕頭。他不知道磕頭磕了多久,到最後自己滿臉鮮血眼睛都睜不開了,直到雙腿終於有了知覺他才一口氣跑開了孤宅。

“我不知道給別人講了多少遍這件事情,可沒人相信我說的話啊,你可千萬不能去那地方,那裡就是個鬼屋!”

乞丐說完身體還有些發抖,我怕他控制不住又要尿了給了他一支菸,他依舊沒抽還是放進了兜裡。

我抽着煙看着乞丐突然懷疑他可能沒說實話,這故事也太匪夷所思了,要是真有鬼那鬼還能老老實實的呆在屋裡不出來?他們也在玩兒真心話大冒險?又爲什麼會放過乞丐難道是真的瞧不上他覺得吃了會拉肚子?

想着想着我自己都笑了,這思維也太跳躍了吧,簡直越來越沒邊了。不過那孤宅子確實有問題不然早就被村長帶人給霸佔了,這麼多年倒也沒見過有人對那地方圖謀不軌,其中一定有些秘密。

往往這種時候王球如果在身邊的話一定會提議我們三劍客去探險作死,越刺激的地方他越有徵服感。不過我的理智告訴我這地方還是不碰爲好,這就是個深淵進去了可能就出不來了。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纔不會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去哪兒瞎轉悠,昨晚的事情也全當沒發生過,鬼也好妖也罷,只要與我沒關係就都不是事兒了。

看了看手機快中午,不能耽誤乞丐去要飯了。我起身告辭剛走他卻站起身來對我喊了一聲:“小夥子,千萬不要好奇,以後有事兒我老叫花能幫的一定要想起我!“

我沒回答對他面帶微笑心想:“我要是求你幫忙那豈不是混的比你還差?看不起誰呢!”點了點頭我終於離開了茅草屋。

烈日當空,我穿的黑色短袖吸熱整個後背裹滿了汗水,溼漉漉的感覺很是不快,回到家裡沒看見劉姐選了件白色短袖換上就上樓了。

王球正站在門口不知道在看什麼,我走上去問到:“傻小子,一大早幹嘛呢?”

王球眼神還是望向一邊,揉了揉眼睛說到:“我爸昨晚出去就沒回來,我估計着他是打牌去了,肯定又輸了”

“打牌就打牌怎麼着?舅舅沒回來你還不自在了?”

“廢話!我媽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家裡一個人都沒有誰給我做飯吃啊,我餓半天了”

我一臉鄙視的看着王球,舅舅還是個名廚怎麼生了王球這個沒用的東西,連個面都不會煮。

“去把水燒開,我給你煮碗麪”

我也有些餓了,正好又沒錢,煮個面也能湊合一頓。

王球一聽我要做飯了,喜笑顏開給了我支菸扯了幾根蔥就去燒水。

一支菸的功夫面就煮好了,王球端着一口氣吃光湯都喝了一半。

“你說今天這麼大的太陽咱們去哪兒玩兒啊?”抹了抹嘴角的油膩找不到紙乾脆就把油往牆上抹去。

“我說你能不能講點兒衛生,平時人模狗樣的背地裡怎麼這麼邋遢啊?”我把頭轉向一邊,再沒有吃麪的胃口。

“要不咱們去山上打打獵,反正我爸不在我把獵槍背上,咱們弄點兒野味晚上也吃頓火鍋?”

晚飯正好也不知道吃啥,聽王球怎麼一說是個辦法,反正閒着也是閒着還不如進山裡碰碰運氣,打只野雞野兔也好吃肉換錢啊。

“要不把熊子小黑也叫上,不然就咱倆也抓不到什麼好東西”

王球想了想,叫上熊子可能是個麻煩事兒,他也不擅長打獵磨磨唧唧的要拖後腿,乾脆吃飯的時候叫他就行。

我給小黑打了電話問他在幹嘛。小黑也是在家無聊,一聽要去打獵說話聲音都高出幾分,讓我倆一定等他過來一同前去探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