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衣少女看似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紅衣少女,悠悠道:“看來,你很瞭解白雪嘛!”
那紅衣少女立即噤若寒蟬,她拼命垂下腦袋,道:“火烈不敢。”
“真的不敢?!”那橙衣少女懶懶道:“要知道這次門主重開鳳九衾,以我織雀爲九鳥之首,你不過是一隻小小的火烈鳥,有些事情最好還是少知道的爲妙。”
那紅衣少女火烈鳥趕緊道:“雀姐姐教訓的是,火烈再也不敢了。”
“真要是不敢就最好了。”織雀冷冷道:“白雪也不過如此,帶他走吧。”
“是。”火烈大聲應道,不過又看了一眼倒在不遠處的巫月,又問道:“雀姐姐,他應該就是巫月了,門主要我們殺的人就是他!!”
織雀隨意的看了一眼,冷聲道:“你第一個上來,爲什麼不早點殺了他?”
藍衣少女道:“第一個上來的是火烈,她……”
“太平鳥!”火烈焦急道:“我前腳上來,你後腳也跟着來了,我看到什麼,你也看到什麼了呀!幹嘛推到我頭上去!!”
沉睡中的巫月很安靜,他已經收起了雷電般的雙眼,只剩下那鬢角的白髮和疲憊的神態,這麼樣的看過去,他已經能夠看出老態了,他其實真實年紀已過了知天命的年紀了。
“好了,給我住嘴!”織雀厲聲呵斥,道:“門主計劃已經成功,先殺苗王,然後帶走白雪。誰動手不是一樣的!火烈,你去!”
“是!”火烈應了一聲,揮出一掌擊向巫月的太陽穴,這小姑娘看着年紀不大,可出手歹毒,殺人毫不眨眼,真不知道是怎麼培養出來的。
可憐巫月一世英雄,竟稀裡糊塗的將要把自己這條命葬送在了這裡。
火烈這一掌擊出,堪堪將要擊到巫月腦袋時,突然只覺得自己身子一輕,居然被人騰空托起,然後脅下一麻,半邊身子再也不能動彈半分。
“你?你怎麼……”
白雪微微一笑道:“我怎麼了?在下臉上並未生出一朵花,這位姑娘何必如此驚訝呢?”
“你明明中了風魂毒散,怎麼會沒事?”不只是火烈鳥吃驚的說不出話來,便是那織雀,太平也連退三步,大爲驚訝。
“看來你們對我還是不夠了解。”白雪笑眯眯道:“莫非你沒聽說過白雪是毒不死的嗎?”
周身八百藥,白雪除了那天下三大毒之外,又何曾懼怕過其他毒藥?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織雀大聲道:“這風魂毒散是門主專門研製出來對付你的,絕對不可能無效!除非你一開始便屏住呼吸,根本沒有中毒?!”
“你真是聰明!這樣都被你看穿了!!”白雪哈哈笑道:“我從未說過自己吸進去了那所謂的風魂毒散。”
“不只是他,還有我。”巫月也緩緩的爬起身子,他睜開雙眼,神目如電,刺得織雀只覺得臉皮生疼。
“難道你們早有提防?”織雀明白了,原來自己纔是被人家給甕中捉鱉了。
她怒聲道:“你們根本就猜到了這裡是個陷阱?實在太狡猾了!!”
“我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罷了。”白雪摸摸自己的鼻子,道:“此地有銀樓、玉兔,甚至有所謂的天眼,可那碧落又在哪裡呢?”
“我最想不明白的是,此地看似兇險,爲何我進出都沒有任何的危險?”白雪繼續道:“所以我猜測這裡並不是要用來對付我的。”
“我雖有些奇怪,可還是不敢肯定,所以藉口先出去一趟,然後早已和巫老伯約定好了演一場戲給你們看看。果然,原來你們真正的目標是苗王!只有等到苗王進入銀室之後,那血眼才肯睜開,隔世石放下,風魂毒放出,的確是個好計策啊。”
“更沒想到的是原來這銀池下有一條秘密通道可以自由進出,縝密的心思,天大的手筆,狠辣的手段,看來不用說了,這是歌兒親自布的局。”
“你這個混蛋!!”織雀尖叫道:“難怪門主說你不是人!她對你那麼好,你卻幫着外人來對付她!!”
白雪望着她憤怒的小臉,道:“你叫織雀?是新的鳳九衾?”
“哼!”織雀厲聲道:“不錯!”
白雪點點頭道:“我也認識一個織雀,不過不是你,是你的前一任,她是個笑起來很可愛的小姑娘,你沒她好,太兇了,歌兒究竟是怎麼選的人?”
“白雪!你也不用這麼得意!”織雀氣的鼻子都要歪了,不過她又突然冷笑道:“門主三十萬大軍壓境,且看你們能夠扛得多久!”
白雪嘖嘖嘖搖搖手指頭,道:“既然你們有三十萬大軍,又何必設下諸多陷阱來刺殺呢?”
“既然你們有三十萬大軍,何必陳界而不犯境呢?”
織雀面色一變,勉強道:“這是門主的大策,你自然是不明白的。”
白雪偏過頭,居然像那個紅衣火烈鳥笑了笑,說道:“我是不明白,你明白嗎?”
“我……”那火烈鳥被白雪這麼一笑,只覺得腦袋兒也有些迷糊了,心兒也酥軟了,白雪終於看了看她,也對她笑了笑,她已經整個人都醉了,覺得自己實在有必要說點什麼才能對着起白雪,對得起他的笑。
“我…門主忌憚的是……”
“死丫頭!給我閉嘴!”就在這關鍵時刻,那織雀大聲呵斥道:“我就知道你個小**,最會發Lang,看到男人就恨不得撲過去!”
“我!”火烈一驚,再也不敢多說了。
白雪嘆了口氣,身子一動已掠到織雀身前,他橫腿一掃,織雀從沒見過這般快捷的身法,勉力一躲,剛好用自己的後頸撞在白雪的左手掌上,她翻了個白眼軟軟倒下。
白雪一招擊暈織雀,又目光凝望着火烈鳥,再嘆了口氣。
火烈本來不想再說話了,可她看着白雪嘆氣的模樣,忍不住問道:“你嘆什麼氣?”
白雪嘆道:“我都聽見了,這織雀是你們的頭兒,她這般的潑辣成性,看來平時你們沒少受她的氣了。”
火烈瞪了瞪眼睛,才委屈道:“她仗着門主偏愛,平時對我們姐妹從來都是苛刻嚴厲,我早就恨死她了!”
白雪道:“現在,你已經不用怕她了,只因她已經睡過去了。”
火烈皺起彎彎的柳眉,道:“可她還會醒的。”
白雪保證道:“只要你告訴我,餘歌爲什麼大軍壓境不動,我就讓她永遠都這麼睡着。”
“你說的是真的?”火烈用力的咬着嘴脣,道:“你不會騙我吧。”
白雪一臉誠懇,道:“自然不會。”
他似乎天生就帶着一種讓人不由得不相信他的魅力,現在,這火烈鳥已經被他迷得團團轉了,終於小聲道:“其實……”
“不行!不能說!!”那太平鳥一直沒說話,她焦急道:“火烈,你要說了,門主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你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白雪認真道:“絕不會讓你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火烈的一張臉漸漸的紅了起來,甚至快比她的衣服還要紅了,她緩緩道:“你真的會保護我?”
白雪道:“真的。”
火烈彷彿最後下了決心,她跺跺腳道:“你過來,我在你耳邊悄悄的說。”
“好。”白雪微笑的走過去,偏偏又停在她身邊一尺遠,道:“這樣可以嗎?”
火烈紅着臉,害羞的搖搖頭。
白雪的腳邁出去半步,又收了回來,他似乎想了想,然後說道:“好像我已經知道了。”
火烈猛地擡頭,失聲道:“你知道了?你知道什麼??”
白雪道:“你說知道什麼了?”
火烈道:“你不可能知道門主的計劃??”
白雪道:“我的確不知道餘歌的計劃,不過我相信你也不知道。”
這一次,火烈鳥紅彤彤的臉蛋一下子變得雪白,她顫抖着嘴脣道:“你不相信我?”
白雪嘆息道:“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敢相信你櫻桃小嘴裡舌頭下的那根毒針。”
“你怎麼會看破的??”火烈鳥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尖叫道:“你這個鬼!!你不是人!混蛋!!”
“爲什麼女人總喜歡罵我混蛋呢?”白雪搓動着自己的雙掌,微笑道:“我不過是不願意將耳朵湊過去,讓你的毒針射進我的耳洞裡罷了,這樣也是混蛋??”
火烈只是在不斷的重複着:“不可能,你不可能會看穿我的。門主說過,白雪絕不會拒絕女人喜歡他。”
白雪嘆道:“在下只是自信,並非自負。”
火烈尖叫:“什麼意思?!!”
白雪笑着道:“在下即便再是自信,也不至於狂妄到會真的以爲能夠迷倒鳳九衾的人,能夠讓你輕易的出賣餘歌。”
火烈只恨不得在白雪的微笑上咬下一塊肉來,她現在終於知道了爲什麼餘歌在講到白雪這個人時臉上總是帶着那種又恨又愛的表情,既捨不得又想他死的感覺真的很奇怪。
“啪啪啪……”太平鳥連連鼓掌,高聲道:“白雪不愧是白雪,果然是心思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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