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結良緣之你好我的王妃
“是,可是你們說的是爲了進宮請御醫的,誰知道你們竟然調查我爹的事情,你們說話不算話。”還是那種強詞奪理的語氣。江丞相搖,兩個兒女都被他忽略了,年輕的時候一直想着拓展勢力,聚斂錢財,忽視了對他們的教育,光是養大了兩個孩子,現在女兒是大家閨秀,卻也沾惹了其他千金的刁蠻任性無理取鬧的習氣,兒子更是整日惹事,偏執孤僻,一點都不像丞相家的孩子,反倒像是剛從小鎮上提升的大官攜家帶口來的。想到此,看了看秦曦,這輩子除了比孟尚書活得久了點,其他的他什麼都比不上他,活得不如他受人敬仰,不如他自由自在,甚至連兒女都不如他的。或許命該如此吧,多年前,瑤夕就是選擇了他,那時已經預示着他這一輩子都要輸了吧。
“我們拿令牌去做什麼是我們的自由,只是從頭到尾都沒有人逼你,是你自己甘願進ru瑜王府,自願把令牌送給我們的。所以瑜王爺不需要對你付任何責任,你也不需要把對江家的愧疚歸到瑜王爺身上。”章瑜做了最後總結,起身走到丞相身爆“至於皇上怎麼處理您,就等聖上的旨意了。”
江丞相學史書上記載的死士培養方法,他的死士就養在偌大的丞相府,找的全是外地的流浪兒、小乞丐,容貌普通,骨骼奇佳,均是練武的上才。他供給他們衣食住行均無憂的生活,他們接受他請來的高手傳授武功,同時在每個可以外出執行任務的弟子離開密室的時候,在將他們的舌頭割去,然後服下一年給一次解藥的三毒心丹。章瑜他們在搜遍整個丞相府的時候,同時解救了府邸那些正在受訓練之苦的少年。
江丞相眼見事情敗落,已無轉圜餘地,便請求秦曦,願意用十九年前的往事來換得兒女的兩條性命。聽到此,秦曦頓時來了興趣,上次從丞相府回去後問過娘,娘說她不知道小姨以前的事情,不過她總覺得娘有所隱瞞,說話閃避閃躲,似乎防着她一樣,和章瑜悄悄講了之後,章瑜也不告訴她。她逼問的急了,他就直接用嘴把她堵上,然後再用以往每夜特疼她的手段,讓她累的睡着,後來她自己都不好意思開口了,免得他又理直氣壯地欺負他,所以章瑜故意那那些事情勾起她的好奇心時,她都躲得遠遠的。現在江丞相主動提起,她豈有不聽之理。
江丞相不知是因爲時間隔得久了,還是在組織語言想着怎麼開口,閉着眼想了好久,就在秦曦以爲他不打算講的時候,他緩緩的說話了,語氣低沉,似乎充滿了悲傷。
十九年前,他和孟尚書一起參加科考,在考場談論天下國事,沒想到一見如故,出了考場,當下就退掉客棧的房間,二人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等候結果,不管是獲得名次得到官職,還是名落孫山,捲土重來,二人都準備暫居京城。
租的屋子是兩室一廚,連個客廳都沒有,對於兩個不太富裕的考生來說,正合心意,只是難爲了兩個大男孩,吃飯的問題怎麼解決,總不能天天下館子吃炒菜吧。想着上京前鄰居教的,出門靠朋友,江白山和孟霖打算一起去拜訪一下隔壁的鄰居,如果能幫他們做些粗活,再少給些銀子,能換得一日三餐,倒是一個好主意。
敲開隔壁的門,是個年輕貌美的姑娘,看着就十五六歲,雖然穿着樸素,可是渾身的氣質顯示出良好的家教來,頓時讓人想起一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眼前的女子對於兩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年輕男子來說,驚爲天人,只覺得是世間最美好的女子。
他們沒想到隔壁只有父女兩人,女孩子好像也不擅長做飯,正愁着銀子不用花,該怎麼節約呢。孟霖提出四人既然挨着住,可以共同僱用一個廚娘,這樣省錢。起初父女兩人自然是不同意了,江白山和孟霖好話說了一堆,力保自己是正直人士,絕非什麼小痞流氓,又交代了各自祖籍家境,父女兩人都覺得他們說得真誠毫無欺瞞,提出吊件也很誘人,只是始終不放心,初到京城,陌生的環境讓他們的妨胸別重。
不得已,江白山和孟霖同時拿出他們的京城暫住文書和各自家鄉的招考推薦信來,這才讓婦女二人同意了他們的請求,兩家一起僱了一個老婆婆幫忙做飯,算是安定下了生活。
女孩子叫瑤夕,和父親從外地來京城,至於爲什麼背井離鄉,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他們不好打探。他們二人依照承諾,經常幫瑤夕父女做些小事,等到江白山得到翰林院的一個書監職位時,孟霖卻是聽到他需要再等半年纔能有候補的缺,至於是在京城任職還是去別處,還未有定數。
白天將白山去翰林院工作,晚上回來和他們一起聊聊工作時的趣聞,再聽聽瑤夕將她家鄉的事情,孟霖卻是始終悶悶不樂,二人同時趕考,成績相差不多,差得卻是運氣,他還要白吃白住在京城待半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明顯比他強的朋友,對於一個要強的年輕男子來說,怎麼高興得起來呢。江白山經常安慰他,房租飯菜錢他都可以先墊付,他只要安心等着職位就行。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江白山才發現孟霖的心情似乎好多了,不像前段時間那麼消沉,他還以爲他想開了。孟霖在他的建議下在街上擺攤,替人寫信寫對子,掙些小錢。瑤夕也做些女紅和他一起上街變賣。瑤夕爹在米鋪找了一份算賬的工作,日子平靜無波地過了下去。
可是就在過年前幾天,瑤夕爹突然失蹤了,米鋪裡失去了他的蹤影,附近也找不到人,認識他的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似乎憑空消失了一樣。衆人遍尋無果,終於默認了他失蹤的消息,瑤夕過來這一輩子最傷心痛苦的一個年,她幾乎都不知道該怎麼笑了。江白山和孟霖都很着急,眼看着她一的憔悴下去,二人心焦如火,還數年後孟霖的職位安排才令她臉上有了一些喜意。孟霖被安排在戶部,只是負責管理整理歷年的戶部賬冊而已。
就這麼彼此照顧着過了半年,孟霖跟隨着上司去了鄰城尋找幾年前的卷宗,江白山這才發現瑤夕每日魂不守舍的,總是問他孟霖什麼時候回來,話語中的擔心讓他暗暗心驚。他一直以爲她沉浸在喪父的傷痛中,所以他纔沒有對她表明心意,他以爲他和孟霖心照不宣,孟霖也不會同他談感情。現在看來,似乎只有他一個人這麼以爲。
一整天他想了很久,決定晚上就和她表白,他要和孟霖一起競爭,奪得美人心。只是,當他走進瑤夕的院子裡,看到月光下的她,注視着皓白手腕上的玉鐲時,他突然覺得如此美好的女子,就應該屬於他一個人,他想把她珍藏起來,不想和任何人競爭。玉鐲在月光的照射下,發出瑩潤的光,似乎是什麼圖案。他走到她的面前,卻聽到她喃喃自語,孟霖什麼時候回來,她有好消息要告訴他。
江白山輕輕走到她身後,怕驚擾了她,沒有出聲,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嫩白的脖頸,她怕癢的一縮,然後歡喜的轉過頭來,叫了一聲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