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雪輕這麼說,鄭員外也不在說什麼,他看着溫雪輕點點頭道:“我明白了,謝謝你。”
鄭員外說完就直接走了,直到鄭員外離開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溫慕知轉頭看着溫雪輕,他多年平靜的心又起了一層波瀾。
本來以爲從那之後就消停了,但是,沒想到商會的人知道了,原來是鄭員外告訴他們的,商會的會長讓溫慕知把溫雪輕給帶過來。
之前那個最看不起溫雪輕是女子身份的商賈,也就是張福生,他也來到了溫家。
本來他是不想來的,但是他的耳朵架不住這麼多人挑唆,他不想來也來了,他不敢看溫雪輕的臉。
只見這會張福生坐在商會的一個角落裡,他把自己團成一個圓,活像一個窩在自己巢裡的鵪鶉。
其他商賈自然是看到了,他們也只是笑笑,不過,最重要的就是,他們來也只是想看看鄭員外的傷口而已。
“果然好了,這小丫頭厲害啊!”其中一位商賈感嘆道。
“誰說不是呢?”
這是誰也沒有料到的,自古以來,女子無才便是德,確實沒人想過女子若是學習起來,有多厲害。
最高興的大概就屬鄭員外了,畢竟他的傷都被治好了,鄭員外也沒有什麼不高興的了,他擡起手摸了摸自己早已好了的傷口滿意的笑了笑。
看着鄭員外溫雪輕想了想,她看了一眼身邊沉默的溫慕知然後對鄭員外問道:“既然鄭員外的傷好了,不知您之前答應的事情可否作數?”
聽着溫雪輕的話,鄭員外明白她在說什麼,他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走到了溫雪輕的面前。
見溫雪輕這麼說,鄭員外轉頭看向溫慕知,他爽快道:“答應,當然答應,溫家大哥,我會告訴上家讓他立刻發貨,也希望你不計前嫌,忘了之前的不愉快。”
“也希望我們可以繼續合作下去,不知可賞鄭某一個臉?”鄭員外笑着問道。
聽着鄭員外的話,溫慕知挑了挑眉頭,他明白,事情解決了,溫家的名譽保住了,同時,他的心裡升起一絲驕傲。
溫慕知擡起雙手握拳,他對鄭員外恭敬道:“鄭員外說哪裡的話,這是小妹應該做的,之前本就是她的不是。”
“妹妹年紀小不懂事,我這個當哥哥的也有罪,以後也不會讓她胡來,這次的事情就當她是將功補過了,幸虧沒有出現什麼大問題……”
“不然,慕知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就算賠上慕知的一條姓名也是不夠的。”溫慕知略顯愧疚道。
溫慕知話說的謙虛,但是他的語氣也沒見有多謙虛,鄭員外也聽出來了,不過他也沒有多做計較。
“呵呵,溫家大哥謙虛了,溫家有此一妹,是溫家的福啊,呵呵。”鄭員外笑道。
“是,您說的是。”
張福生見鄭員外都這麼說了,知道自己之前跟溫家打的賭輸了,他現在除了接受事實好像也沒有別的出路了。
想到這裡張福生嘆了一口氣,看他那副頹廢的樣子好像是接受了自己的命運一樣。
只見張福生慢悠悠的走到溫慕知的面前,他抿了抿脣別過臉看向別處,張福生清了清嗓子有些尷尬道:“那個……咱們之前不是打了個賭嗎?”
“額,我手上之前答應你的那個買賣,我現在給你,後續東西我會讓人送到你溫家府上的。”說完,張福生溜了。
見張福生沒骨氣的跑了,其他商賈都笑了,其中幾個商賈對視一眼,皆看到了算計。
像是商量好了一樣,他們走到溫慕知的面前,幾個人互相又看了一眼笑了笑,其中一個商賈對溫慕知開口道:“溫家大哥,我是做布匹的,什麼料子的都有……”
說到這裡,商賈頓了頓,他抿了抿脣繼續道:“你看……我們要不要合作一下?”
眼前幾個商賈做的都是渾水摸魚的買賣,溫慕知並不動心,也沒有合作的必要,不過,他也不能直接說出來。
畢竟,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嗎?是人留三分餘地,日後好說話。
這麼想着,溫慕知看着眼前幾個商賈微微一笑道:“溫某謝過諸位的好意,不過,溫家最近接了很多的單子,實在是忙不過來……”
“溫某想,等日後輕快了我們在繼續合作也不遲,你們說是不是?”溫慕知慢慢道。
過都這麼說了,他們還能說什麼呢,他們只能同意然後悻悻離開,事情也總算是告一段落了,溫雪輕和溫慕知離開了商會。
等兄妹兩個人回到溫家的時候,他們卻看見老夫人他們站在門口,看她們一臉喜慶的樣子好像是在迎接他們兩個。
溫雪輕走到老夫人的面前,她甜甜道:“奶奶,你怎麼來了?”
聽着溫雪輕的問話,老夫人握起她的手,混濁又慈祥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溫雪輕,真是越看越喜歡。
“奶奶都聽說了,你這次乾的不錯,看來那算命說的不錯,把你接回來啊,真是溫家的福氣,呵呵。”老夫人微微一笑道。
說着,老夫人拍了拍溫雪輕的手繼續道:“你啊,收拾收拾東西一會搬到我的院子,以後啊,跟我這個寂寞的老婆子住在一起,也旺一旺我。”
“呵呵,那奶奶你都這麼說了,那雪輕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溫雪輕甜甜道。
聽着祖孫兩個的談話,一旁的宋絮離心裡不是滋味,但是,想着溫雪輕做的事她突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低頭看着手裡的東西,宋絮離抿了抿脣,她看着溫雪輕沒好氣道:“誒,死丫頭,你過來。”
溫雪輕聽着宋絮離的話,她挑了挑眉,溫雪輕動了一下腳來到了宋絮離的面前,她動了動脣剛想說什麼的時候。
沒由來的,溫雪輕只覺得的胸口一沉,好像有什麼動西壓着,溫雪輕擡手結果卻摸到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
溫雪輕低頭一看,原來是個箱子,她疑惑道:“這是什麼?”
“你爲溫家立了功,這是給你的禮物。”宋絮離悶悶道,說完,她就走了,背影有些許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