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燃微微眯起雙眼：“這是……”
“負面情緒和靈魂殘渣的聚合體？”
“直接傷害靈魂的手段。”
“這就是你的嘗試了啊……”
“粗糙，卻很有創造力。”
“值得表揚。”
“不過……”
“你竟然主動放棄了這個陷阱？”
“不嘗試一下麼？”
看到眼前這一幕，馬燃就知道了。
之前極效君主露出的破綻，其實都是陷阱。
如果馬燃親身到來，貿然發動攻擊，大概率會被這一招埋伏污染靈魂，當場喪失反抗能力，被對方直接綁走。
極效君主不以爲意，冷笑道：“行了。”
“你我之間，交手也不是第一次，彼此都有所瞭解。”
“試探之類的手段，完全沒有必要拿出來了！”
“你現在不是也在等我出手嗎？”
“剛纔你和我的對話，其他地球土著，都聽不到，看不見，對不對？”
“不曉得你花了多少代價，給出了怎樣的承諾，才讓魔子那個玩弄思維和靈魂的專家願意幫你幫到這種程度……”
“但，想讓我輕易落入陷阱，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
一直在與極效君主對話的“馬燃”，實際上……
只是一道囿文幻象而已。
極效君主以爲馬燃落入到了他的包圍和埋伏之中，實際上，情況恰恰相反。
囿文幻象體系，的的確確對戰鬥力和個體屬性的提升沒有什麼幫助，可論保命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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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的說，想要殺死一名囿文宗師，其難度，約等於直接毀滅一顆星球。
捕捉囿文宗師？
純屬癡人說夢！
立於不敗之地的馬燃，有一萬種方法玩死極效君主，而對方卻無可奈何。
之所以將對方留到現在，僅僅是因爲……
在馬燃眼裡，極效君主這個不安分的傢伙，是一枚絕佳的的一次性棋子。
反攻長存文明的棋子！
“馬燃”緩緩踱步，來到極效君主身前。
biubiubiu……
數十道微不可查的流光絲線掠過長空，穿透“馬燃”的身體，卻根本沒有造成任何實際傷害。
“真是個可怕的傢伙！”
極效君主的三個化身左顧右盼，東張西望，試圖拉開距離，卻悲哀的發現，無論他們怎麼嘗試，如何掙扎，和馬燃之間的距離，都沒有變長，反倒越來越近。
反抗無果，極效君主的三個化身忽然平靜下來。
“我的亞光速粒子發射槍，有效殺傷半徑是十公里！”
“雖然超過這個射程，傷害就會大幅度削減，但是……”
“就算沒辦法成功將你捕捉，我也能夠在草廬學社造成巨大的破壞！”
“甚至，把其他學社成員，全部殺死！”
“這是你最不願意看到的局面吧？”
極效君主猖狂地怪笑起來，三名化身開始朝着四面八方瘋狂射擊。
肉眼無法捕捉的細微光線，穿透天地，在草廬學社之中交織成網。
在這樣的覆蓋式攻擊下，除了極少數特殊能力者之外，有效殺傷範圍之內的絕大多數地球人，都得死！
“痛苦吧！”
“怨恨吧！”
“讓這份仇恨，成爲你復仇的動力！”
“來啊！殺了我！”
馬燃面無表情地緩緩踱步，來到極效君主的三大化身之前。
提刀，上挑，斜劈。
唰！
唰！
兩道緋紅色刀光，伴隨着金龍的咆哮聲，將極效君主的兩個化身斬成碎片。
最後的化身痛苦地慘叫着、哀嚎着，聲音之中卻帶着詭異的扭曲笑意：“啊啊啊……哈哈哈！”
“就是這樣！”
“就是這種感覺！”
“憤怒的復仇火焰，熔化掉靈魂的雜質，讓我的生命得以昇華！”
“你傷害了我。”
“卻又成就了我！”
極效君主派遣三名化身降臨，本就沒想着讓這些化身活着回去。
就是來送人頭的！
能夠蒐集到更多“重要情報資料”，最好不過。
爲了保持隱蔽性，這三具化身，甚至都沒有使用單獨的傳送門，而是和其他新人實驗者們一起，提前降臨地球，早早潛伏起來。
“成就了你，是真的。”
馬燃像是看傻子一樣看向極效君主前來圍捕自己的最後一個化身，語氣平緩道：“不過……”
“我爲什麼要憤怒？”
語畢，他打了個響指。
極效君主驟然清醒過來。
他發現，自己並非處於站立狀態，而是跪在學社劍廬旁的樹林之中。
三把亞光速粒子發射槍，已經有兩把自毀了。
防護服裡的數據記錄掛件顯示，三把亞光速粒子發射槍中，只有一個對着天空發射過一次。
別說傷人了，就是連一隻路過的小鳥，都不曾碰到。
“等等！你這傢伙，除了劍首之外，竟然還得到了魔子的真傳？這不可能！”
“非親非故，憑什麼？”
“人格魅力？一諾千金的品格？承諾交換？”
極效君主百思不得其解，面上滿是不甘之色。
事態發展的結果，如他所料。
可過程卻和他想的完全不同！
馬燃不是以復仇者的身份將他的化身斬殺，而是站在更高層次，居高臨下地俯瞰着他，以睥睨蒼生的姿態，在“雕琢”着他，讓他變得更加完美。
更加……
好用。
“該死！我把你當成永恆的宿敵，你這傢伙的，竟敢把我視作棋子！我……”
極效君主的話還沒說完。
一道緋紅流光，伴隨着金龍的龍吟，將第三具化身斬殺。
在最後一刀落下之前，馬燃已經撤銷了佈置好的囿文幻象。
極效君主以爲，大家站在平等的地位，彼此之間各有優勢和缺憾，但整體能力相差彷彿。
可他從一開始就錯了。
即便是作爲指揮官，馬燃同時操作的線程，也遠遠不止兩個。
極效君主的思緒精粹提取技術，並不成熟。
而馬燃卻可以在小核桃的幫助下，配合囿文提煉出最精純的靈魂資糧。
不遠處……
草廬學社的一期、二期成員、黃衛國社長和膽魄足夠的各國超凡交流研討會參與者們，都朝着這個方向趕來。
“先知！你沒事吧！”
“馬燃前輩！”
“燃哥好像是贏了？那個長存星人，剛纔是跪在地上求饒嗎？”
“不！我剛纔聽到了，那傢伙，說他把馬燃前輩當做‘永恆的宿敵’，馬燃前輩卻把他視作‘棋子’，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斬殺了。”
“這格調也太高了吧？有誰知道前因後果嗎？超級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誒！”
“不曉得，大約能猜測出一些東西，馬燃前輩他以身作餌，引誘外星人降臨，那傢伙以爲迎接自己的是一場勢均力敵的對戰，結果卻只是一廂情願……”
“呼……不愧是先知！擔得起‘鎮國’這兩個字的分量！”
“李幸，你不在病房裡呆着，跑出來做什麼？傷勢會惡化的！”
“不至於，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本來是想看看，能不能用望遠鏡看看魔子和武神那邊的情況……沒想到竟然拍下了這麼一段。怎麼說？燃哥牛逼！”
“喂！你不會想把這個傳到視頻網站上去吧？侵犯肖像權了啊！”
“我早就徵求過燃哥同意了！只要對超凡普及有幫助、並且不影響其他社員正常生活修煉，製作一些超凡話題和視頻，燃哥都是支持的！”
“誒？那我能不能當主角？”
“你燃武內氣修爲太差，七旋劍道是個半吊子，超能力也只是待開發級，沒有什麼話題性。我接下來兩天，除了訓練【極寒】之外，精力都會用在製作視頻上！已經想好了啊！這期主題，就叫《小確幸說超凡·長存星人：小丑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