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州身上的傷勢並不算太嚴重,多的只是些皮外傷並沒有傷及要害,只不過這件事似乎成了所有人的禁忌,每個人都閉口不談生怕惹了什麼麻煩。
由於這件事情的影響,圍獵活動也不了了之。
太子整日將自己關在院落中不曾出門,畢竟現在太子覺得所有人都在戳自己的脊樑骨。
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太子那日還派人又去查了那兩名刺客的身份,可是也沒什麼收穫,反倒是在兩個刺客身上發現了太子衛隊的印記。
這件事情對自己來說無疑是非常不利的,太子最終還是將這件事隱瞞了下來。
畢竟現在所有的矛頭都對準自己,自己無論怎麼解釋,估計也鮮有人相信。
不過有一點太子可以確定,這一次他一定被人擺了一道,這個罪名也一定是自己替別人背了黑鍋。
只是太子找不到任何能夠證明自己的信息,也只好作罷。
“君主那日之後,太子又派人去查驗了兩名刺客的身份。”
對這件事打算徹查到底除了太子還有顧瑾瑜,顧瑾瑜這些天派北召一直密切監視太子的行動。
太子的行爲舉止都很可以,只是有一點顧瑾瑜始終想不明白。
那日那刺客臨死之前對着太子的方向作揖,這樣的舉動不是等於徹底暴露幕後主使的身份,這樣的動作未免顯得有些太過於刻意。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這件事就像壓在顧瑾瑜心頭的一塊大石頭一樣,這幾日鬧得顧瑾瑜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腦海裡也滿滿的都是一點。
宓錦繡這幾天也顧不得旁人的閒言碎語,就像個小媳婦一樣一直守在顧瑾州身邊。
顧瑾州的身體已無大礙,那毒也吃了幾副藥之後解的七七八八,如今倒也像個沒事人似的,整天在院子裡閒逛。
“瑾州哥哥,你不知道那天我有多擔心你。”
“錦繡是我不好惹得你擔心,我定會好好補償你。”
顧瑾州說着話見四下無人,突然在宓錦繡臉上留下了淺淺一吻,宓錦繡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
“瑾州哥哥大白天的要是被旁人看去可怎麼辦?”
“錦繡,我有一個想法想說與你聽。”
看着宓錦繡嬌羞的模樣,顧瑾州只覺得心裡暖暖的,大概宓錦繡是他除了顧瑾瑜之外,爲數不多能夠讓自己感到溫暖的人。
“瑾州哥哥,想說什麼直說就是。”
“我想在這若隱寺中將傷養好,養好之後就回去請求父王將你賜婚於我。”
聽了顧瑾州的話,宓錦繡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一切來得是這麼突然,讓她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
“你說的是真的?”
“小傻瓜,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宓錦繡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一下撲進顧瑾州的懷中,卻不小心觸動了顧瑾州的傷痕。
顧瑾州一時沒忍住嘶的一聲,嚇壞了宓錦繡。
“瑾州哥哥都怪我一時太過於激動毛手毛腳,弄疼你了。”
她的眼睛中流露出愧疚的感覺,也讓顧瑾州的心隨即就化了。
“傻丫頭,我不會怪你的,過來讓我抱抱你。”
宓錦繡這次長了記性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在宓錦繡身上,顧景舟能夠感受到久違的安心。
“錦繡,如果以後我做了很可怕的事,你會不會怪我?”
“瑾州哥哥說什麼胡話,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陪着你。”
顧瑾州用手輕輕撫摸着宓錦繡的後背,臉上卻爬上了一抹苦澀。
事到如今就算是想要及時止損恐怕也已經來不及了,既然自己選擇了這條路,就算是跪着也要走完。
這些天太子的日子並不好過,明明知道不是自己做的事情,可還是得背下這個黑鍋。
今天的天氣好不容易好了些,太子這才鼓起勇氣走出院子,舒緩一下這些天有些狼狽的心情。
“你們都退下,我有話跟太子說。”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子妃,衆人不敢抗拒太子妃的命令紛紛退下,院子中就只剩下太子與太子妃二人。
“怎麼想起今天來我這裡?”
太子看清來人之後,眼睛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雖說太子妃平日裡溫婉大方,可卻從來沒有主動找過自己。
不過這樣的事情也只有關起門來夫妻二人自己最清楚。
“你當真好狠的心,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放過。”
太子妃的這句話卻像一記重錘直接擊打在太子的心上,現在連自己的枕邊人都不信任自己,自己做人還真是失敗。
太子的脣邊忍不住泛起一抹悽苦。
“你也不信我?”
“我該如何信你,那兩名刺客的身法分明是太子衛隊特有的功夫,你當真以爲我看不出來?”
太子知道再怎麼解釋也無濟於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自己,自己想要反駁除非有其他確鑿的線索,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可能的。
“我也不清楚爲什麼會成這樣子。”
“哼,是不是有一天如果我沒有利用價值了,你也會毫不猶豫的除掉我?”
太子沒有想到自己在枕邊人的心中竟然是這樣狠毒,難道這些年自己步步爲營,確實做錯了?
“依兒,難道在你的心中我就是這般不堪?”
“你不要喚我的小名,我聽着膈應。”
太子妃剛纔聽到太子叫自己依兒眼神一晃,就好像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可是太子妃隨即清醒過來。
太子見太子妃拒絕的如此,堅決也不禁垂下了眼簾。
這麼多年過去,太子妃始終沒有從心底原諒過自己,可是自己對這門親事又有什麼辦法?
“我若是不狠一點,所有人的劍都對着我一個人,你可知我自己過得有多麼辛苦。”
太子眼見沒辦法解釋清楚,乾脆也不想解釋什麼,不過這一切在太子妃眼裡,卻看成太子已經默認了自己的行爲。
其實太子妃心中有一個秘密沒有告訴任何人,她之所以這麼關心顧瑾州的安危,是因爲顧瑾州的眉眼之間和那個人竟然還有點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