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召左思右想,一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畢竟顧瑾瑜吩咐他一定要寸步不離的守護在虞清珞身邊不可以出現一丁點兒的差錯,是現在的情況似乎自己有些難以控制。
其實北召心中隱隱也有些不祥的預感。
顧瑾瑜就算出去喝酒,也斷然不會到深夜還不回來,他心中定然是惦記着虞清珞,害怕打擾了她休息因此絕不可能如此任性。
然而通過月光看到外面的天色的確是已接近午夜。
這個時間顧瑾瑜還沒有回來,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而且現在虞清珞還懷有身孕。
這一切已經是非常不尋常。
“小夫人你看這樣,我叫幾個兄弟過來在門口守着你,我去把青竹叫過來,讓她陪着你,我去尋找君主可好?”
“如此甚好。”
虞清珞捂着心口坐在了一邊,她心中那種感覺變得越發的強烈,這樣下去定然是要出事的。
青竹聽說了事情之後連忙來到了虞清珞現在居住的房間。
畢竟是顧瑾瑜的書房,一般人等不能輕易入內,所以清楚現在沒事兒的時候幾乎不會在這書房之中逗留。
但是現在似乎到老婆在沒錢的時候。
“北召你可知君主現在何處?”
“想來君主有一家酒館常去那家店的老闆倒也和君主成了朋友,我先去那兒碰碰運氣。”
北召說完之後,便消失在了房檐的上方,趁着夜色飛快的前進。
“小夫人你大可放心,我相信君主一定不會有事的,興許是喝多了在酒館歇下了。”
“但願如此。”
其實就連虞清珞都明白,顧瑾瑜斷然不會如此請就算是爲了自己腹中的胎兒,也會多加考慮一番。
而且平日裡他做事嚴謹,從來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此處反常必有妖,所以虞清珞現在心中的希望越來越渺茫,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在針對顧瑾瑜。
北召藉着夜色的掩護施展輕功,很快就來到了顧瑾瑜常去的哪家酒館門外。
然而酒館中黑漆漆的一片,根本不像是還有人的樣子。
北召走上前去,拍打着酒館的門然而卻沒有任何動靜,來奇怪往日酒館中都有劉燁的夥計,可是今天不知道夥計去了哪裡。
北召拍打了好一陣兒都沒有聲音,他把頭輕輕挨在酒館門前,想要聽聽裡面是否有什麼動靜。
然而酒館裡卻是靜悄悄的,不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這樣的安靜無疑在北召眼裡是那樣的反常,就算酒館的夥計睡着了,也不至於睡得這麼沉。
正準備離開北召,忽然聽見裡面似乎有些細微的動靜。
現在也顧不得許多,北召擡起腳一腳踹開了酒館的門就看到一個人從窗戶裡跳了出去,不知爲什麼,那人的身形似乎看上去有那麼一丁點兒熟悉。
“哪裡跑!”
北召一聲怒吼,那人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
天光火石之間一把飛鏢就從那人的手中扔了出來,還好北周反應靈敏,稍一閃身便躲過了那把暗器。
接着月光北召拿着那小小的飛鏢端詳了一眼,隨機發現了問題。
“弋陽兄,如此可不是君子的做法。”
北召叫住的那人卻是顧瑾州身邊的貼身護衛,因爲小的時候和他也切磋過,因此兩個人對對方可以說是比較熟悉。
那人見自己的身份被識破索性也不躲藏,隨即停下了腳步。
“不知弋陽兄因何事前來,總不是大晚上想出來偷幾壇酒喝?”
“原來是北召兄,我還以爲是那裡來的歹人。”
其實那個張弋陽也是奉命來這裡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做點小人之事,沒想到確實是晚了一步。
他來的時候酒館已經人去樓空,正準備離開沒想到卻碰到了北召。
“恐怕弋陽兄纔是那歹人。”
張弋陽的眼睛裡露出來一抹寒光,要不是有夜色僞裝估計很快會被發現端倪。
不光這個時候顯然不能說出自己出現在這裡的真實目的,但是北召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瞞兄弟說,家裡老婆管的緊今日格外饞酒因此纔想着來偷喝些,明兒一早就來跟老闆請罪,不想被哥哥你抓了正着。”
北召藉着月光打量店內的情況,店裡的確沒有打鬥的痕跡,但是空氣裡卻有一股異香,這種香氣和胭脂水粉好像有點類似。
“我看弋陽兄這是剛喝完花酒,要不這身上的味道……”
張弋陽這才發現空氣裡的味道有些不太對勁。
“北召兄深夜到訪所爲何事?”
“哦,君主今日在這裡吃酒不想回去總覺得沒有吃夠,因此讓我來看看店家可曾歇息。”
張弋陽卻是有點懷疑,一個時辰前這酒館還是燈火通明,短短一個時辰就打烊了,怎麼說都不太對勁。
不過也是奇怪,顧瑾州沒來由的收到了一封密信,說出了顧瑾瑜的位置,本來顧瑾州並不在意。
可是那信的主人好像知道一些事情。
字裡行間都是對顧瑾州的嘲諷,就好像料定了他不會有所動作,這樣的挑釁也激怒了顧瑾州。
因此纔會出現現在發生的一幕。
不過既然北召這麼說了,估計只是什麼的人惡作劇罷了。
“天色已晚,我就先行告退。”
張弋陽說完倒是一點不給北召面子,直接翻身跳出了窗戶,北召臉上的表情越發沉重起來。
難道真的出事了?
爲了保險起見,北召跟着張弋陽來到了顧瑾州的府外,看到赫然在目的“太子府”大牌匾不由得大吃一驚。
北召在門外蹲守了一夜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才返回瑾王府。
虞清珞也是坐在桌子前坐了一夜,看着天色一點點亮了起來,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強烈。
北召回來時虞清珞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然而並沒有看到顧瑾瑜的身影,那雙眸子瞬間暗淡了下去。
“小夫人,君主他不見了。”
北召的聲音不大隻有虞清珞能聽見,虞清珞只覺得眼前一黑便向後栽了過去,好好的人怎麼突然不見了?
還好北召眼疾手快,連忙上前扶住了虞清珞。
虞清珞的潛意識告訴她,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倒下,需要自己來做一個決定,有關顧瑾瑜的生死。
“小夫人不要太驚慌,不要動了胎氣。”
虞清珞深呼吸了幾口,這才恢復了正常,只是她的臉看上去卻慘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看上去虛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