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環境她還不算是熟悉,甚至活動過的區域也很小,到時候能夠逃跑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但是既來之則安之。
虞清珞現在心中所想的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論皇帝準備對自己做什麼,她自己心中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轎子進入皇宮之後便慢了下來,虞清珞被直接擡進了皇帝的宮殿之外,太監告訴她,皇帝已經在宮中等着她拜見了。
下人來通報,馬車已經準備好了,虞清珞放下了手中的書卷,走出了書房,下人就在門口彎着腰等着虞清珞,而他的手正抓着衣服,狠狠地抓着衣服。
都說虞清珞是很狡猾的人,就怕一個不留神就把自己賣了還在沾沾自喜自己做了什麼,虞清珞掃了一眼,沒有理會,朝着馬車走了過去。
見虞清珞什麼都沒說,那個人終於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心理素質不好還真的會露餡,眼瞅着虞清珞上了馬車,那人直接坐到了趕馬的位置上。
“你有些眼生啊。”虞清珞不鹹不淡的說了句,那人頓了頓,“小的剛來,分配到趕馬這兒了。”
虞清珞沒有回答,只當她剛纔什麼都沒說。趕馬的人像不想讓她感覺到哪裡不對勁,對她的表面功夫做的很到位,不知道是誰的人。
到了皇宮,那人就回去了,也不知道是回哪裡了。虞清珞深吸了一口氣,跟着太監去了御書房,顧瑾州正在書房裡批閱奏摺,虞清珞行了禮,剛想開口被顧瑾州打斷了。
虞清珞忍下心中的感覺,接了顧瑾州的話,“臣不懂皇上說的什麼。”心裡卻在腹誹,皇帝不會想搞什麼小動作吧,這深宮裡,她一個小小的虞清珞能怎麼辦。
“既然不懂就要學。”顧瑾州和虞清珞這麼一句話就去看他的奏摺,絲毫不給虞清珞說話的機會,虞清珞只好站在原地,她的性子使然,她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誰敢給皇帝這麼大的氣受?虞清珞只好繼續站下去,顧瑾州似乎感覺出來虞清珞快要堅持不住了,說出的話卻讓虞清珞冒了冷汗。
“既然不懂,那這管教人的手段也不一定有多好,朕看虞愛卿不如休息休息。”顧瑾州的話虞清珞自然是聽出來什麼意思了,這是在要她手中的兵權啊。
這是見她最近鋒芒有些蓋不住了,急着過河拆橋呢,“皇上,臣斗膽一問,臣可否去看看瑾王?”
“哦?”顧瑾州放下了手中的筆,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看了眼虞清珞,虞清珞猜不透他的意思是什麼,只能低下頭,和顧瑾州對視是不可的,只能迴避。
垃圾規定。虞清珞在心裡腹誹。
該不會不讓她去見顧瑾瑜吧?虞清珞想了想,這個想法還真的有可能,不過她之前話都說到那個份兒上了,不同意的話,這皇帝還真是老狐狸。
能當上皇帝的人能有多單純呢。
“瑾瑜過的很好,倒是虞愛卿說的,朕有些相信,不如虞愛卿再和朕說一次,去見見瑾瑜還是可以的。”
虞清珞應了聲,卻沒有開口,說的什麼?她不記得她和顧瑾州說過什麼諾言啊,難道是隨口說了什麼讓皇帝記住了?日理萬機的皇帝不會還真的記住了她隨口說的無心話吧?
顧瑾州見虞清珞沒有開口,認爲她不知道如何開口,不過虞清珞的確是不知道如何開口,畢竟該說什麼啊,她不記得說過什麼能讓他記住的話啊。
“皇上,臣想先去看看瑾王。”不過萬事先把顧瑾瑜弄出去,別的都比較好說一點,這個時候就要用她的腦袋想出來各種岔開話題的辦法。
“瑾瑜過的很好,虞愛卿還是好好想想自己的事情。”哦,反正就是我正在想的事情和您想的有點出路是嗎,不過皇帝的意思的確是不讓她看到顧瑾瑜。
是做了什麼事情,還是顧瑾瑜現在怎麼了,這麼反感她去看看他。還有要兵權這件事情,虞清珞在兵權和顧瑾瑜兩邊選擇了顧瑾瑜。
“是,皇上請允許臣去看看瑾王。”虞清珞不是放棄兵權了,而且目前最重要的是顧瑾瑜,不然他們兩個人都別想全身而退,讓出兵權是最好的辦法了,不過能不能出去也是個問題。
虞清珞急忙把自己心裡的壞想法扔了出去,這個時候可不能掉鏈子,“皇上想要的東西在臣手裡,臣想要的也在顧瑾州手裡,不如臣和皇上換換?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顧瑾州微微勾了勾嘴角,果然,虞清珞並不是無能之輩,能清醒的說出這種話,不知道是勇氣可嘉還是什麼呢?她以爲這是在和誰說話。
“皇上,瑾王可安然無恙?”虞清珞隨着顧瑾州的起身也往後退了兩步,什麼女人的她一定是比顧瑾州矮的,加上顧瑾州還是個男人,身高的優勢就把虞清珞的氣勢比下去了。
顧瑾州沒有回答虞清珞的話,太監尖細的聲音傳進了虞清珞的耳朵,虞清珞盡力讓自己的表現的沒那麼不對勁。
虞清珞跟在顧瑾州後面,不常進宮的緣故,她對皇宮裡的地方都毫不瞭解,走了一段時間纔到一個類似地牢的地方,門口還有人在把守。
看到顧瑾州來了,都紛紛行禮,虞清珞心裡腹誹,這和她行的禮有點不一樣啊,難道她就是那些蠢女人的同類?
“皇上……”虞清珞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堵住了,顧瑾州擡起手,制止了虞清珞想說話的衝動,不過虞清珞剛纔的確衝動了,她是來撈人的,不是來送把柄的。
進了地牢,虞清珞震驚了,很明顯她根本沒有離開皇宮,而看這個地牢的規模,應該不小吧,虞清珞跟着顧瑾州走了很久都沒有看到顧瑾瑜,不過虞清珞已經知道了顧瑾州把顧瑾瑜關在地牢裡這種事情。
最髒不過帝王家。血親是什麼,和皇位權利根本沒有可比性。
虞清珞偷偷的看着旁邊,也有的人骨瘦如柴的在角落裡坐着,也有的人失去了生的希望,就如同一條瀕危死亡的動物,毫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