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顧瑾洲,看得顧瑾洲一陣發慌,但爲了不讓虞清珞看出端倪強行掩飾自己。
顧瑾洲的眼神裡宛如有一團迷霧,虞清珞根本沒辦法透過顧瑾洲的雙眼看到他的內心世界。
算了,反正來日方長,如果顧瑾洲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等自己記憶恢復了,一切也就水落石出了。
“我,看到有很多人在這裡放河燈,我也想過來湊湊熱鬧。”
“就你一個人放嗎?”
顧瑾洲還是有些不放心,刨根問底的問到。
“對啊,要不然呢,我還能和誰一起放嗎?”
虞清珞聳了聳肩,假裝絲毫不在意的說到。
這個時候顧瑾洲方纔舒了一口氣,看來虞清珞並沒有想起顧瑾瑜,但感覺當時看顧瑾瑜的眼神,儘管只是遠遠瞟了那麼一眼,但顧瑾洲知道,他應該是認出虞清珞了。
看來不能再街上瞎溜達了,一會如若碰到可就不好了。
“我們走吧,時候不早了,喏,這些都是你要吃的,我都幫你買來了,我們回去吃吧。”
虞清珞點了點頭,今天出來玩的也是挺盡興了,自己身體還在恢復期,還是不要太過於操勞了,好好養精蓄銳,沒準可以幫助更快恢復記憶。
虞清珞從顧瑾洲的手中拿了一串糖葫蘆,如同孩童一般,一邊走一邊開心的吃起來了。
顧瑾洲有也無奈,眼神中充滿了溺愛,看到虞清珞嘴巴吃髒了,擡起頭輕輕地將她嘴角的冰糖擦下,隨後放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這次的糖葫蘆真的好甜。
回到府中,虞清珞洗漱完畢以後,就舒舒服服地上牀了,手腳大大的攤開,擺成一個“大”字。
正當虞清珞馬上就要進入甜甜的夢鄉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推門聲,但因爲虞清珞實在是太困了,便沒有睜開眼睛。
但虞清珞發現越來越不對勁,爲何自己身側的牀墊有深陷下去的感覺,彷彿是有人躺在自己身邊。
虞清珞強打起精神睜開了眼睛,發現身旁果真躺着一個人。
“啊啊啊啊!!”
虞清珞大聲地尖叫起來,順便一腳踹開了那個男人,將所有的被子捲起來將自己嚴嚴實實地包住,如一頭受驚的小鹿,看着這個男人。
過了許久,這個男人扶着自己的腰艱難地站了起來,虞清珞這一腳下手屬實有些重,那個男人結結實實摔了個屁股蹲。
虞清珞小心翼翼的看着這個男人慢慢地轉過身來,沒想到這個原以爲是變態的男人不是別人,竟然是顧瑾洲。
虞清珞滿臉的尷尬,連說話的聲音都不敢加大。
“怎麼……怎麼是你啊……”
顧瑾洲揉了揉自己的屁股,連比煤炭還要黑。
“怎麼就不能是我啊?”
“我以爲是哪個變態半夜跑我房間裡來,就下手稍微……狠了一點……”
顧瑾洲滿頭的黑線,一半天不說話,站在牀頭,就一直死死的盯着虞清珞,不發表任何的想法。
虞清珞一臉諂笑,將原本死死抱在懷裡的被子放下,爬下牀,攙着顧瑾洲。
“王爺,您坐,來來來,慢一點兒,別再傷着自己。”
在虞清珞的攙扶下,顧瑾洲慢慢地坐了下來,屁股一着墊子就疼地抖了一下,虞清珞強忍住不笑,但身體一直不住地抖動。
虞清珞這一副欠揍的表情,讓顧瑾洲更是氣的牙癢癢。
“看樣子,本王摔了你還挺開心的?”
“沒有沒有,怎麼會呢!”
說罷虞清珞立馬做出了嚴肅的表情,不再嬉皮笑臉的,好不容易顧瑾洲終於坐下來了,現在輪到虞清珞站在牀邊了,如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一般,罰站在那。
“王爺,怎麼遲了,您早點休息吧,我先走了。”
說完虞清珞如同腳底抹油一般,立馬開溜。
“站住!”
馬上就要走到門邊的虞清珞一下子就被顧瑾洲叫住了。
“你去哪?”
虞清珞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都怪自己跑太慢了。
“我……物去找個客房睡覺啊……”
“睡這!”
“什麼???”
虞清珞以爲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反問到。
但顧瑾洲的語氣當中充滿了肯定,讓虞清珞不敢多做反抗。
“過來,睡這!”
顧瑾洲再次強調了一遍。
“這這這……王爺,男女授受不親啊……我們這樣一起睡不合適,實在是太不合適了。”
“你是我的王妃,我們一起睡有什麼不合適?”
顧瑾洲的話懟的虞清珞啞口無言,他勾了勾手指,讓虞清珞到跟前來。
但虞清珞如同在原地生根發芽了一般,挪不開腳。
“還不過來是嗎?需要我找人過來把你五花大綁到牀上嗎?”
這話成功的唬住了虞清珞,如果顧瑾洲一氣之下真的叫人過來把自己綁在牀上,那自己豈不是連掙扎都沒辦法掙扎了嗎,算了,大不了一死,到時候見機行事吧。
虞清珞左右衡量了許久的利弊,最終決定還是過去了。
虞清珞一小步一小步的極不情願的挪到了牀邊,小心翼翼地坐在了牀上,一點點的將自己的身子往裡頭移,顧瑾洲看到她這幅心驚膽顫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一絲好笑。
“有這麼怕我嗎?我又不會把你吃了。”
虞清珞敷衍地衝顧瑾洲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並不說話。
突然,當虞清珞注意力沒有集中的時候,顧瑾洲一把抓住了虞清珞的雙肩,將她死死的固定住了,一時之間虞清珞無法動彈。
虞清珞拼命地扭 動,使出了吃奶的勁,想要從顧瑾洲的魔爪中逃脫。
“顧瑾洲!顧瑾洲!你要做什麼!!你快放開我!”
顧瑾洲一句話都不說,就只是將虞清珞狠狠地壓在牀上,女人的力量終究還是比不過男人的力量。
只見顧瑾洲一句話也不說,似乎是聽不到虞清珞說話似的,慢慢地低下了頭。
虞清珞的瞳孔慢慢的擴大,顧瑾洲從她的眼睛裡分明的看到了自己的臉,正在一點點,慢慢的放大。
心如死灰的虞清珞萬分焦急,但卻沒有絲毫的力氣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