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闌珊……朕是怎麼都看不夠啊!”
劉彥是公元340年穿越到這個漢人地位遠不如野獸的歲月,至今已經過去二十六年。
穿越之初,劉彥已經二十四歲,到現如今已經是五十歲。他最爲年長的兒子在過年之後也已經二十一歲,最小的兒子卻是隻有幾月大。
漢帝國的建立已經有二十四年,是從一片腥風血雨中站起來,並腰桿越來越直,屠滅了曾經不可一世的羯族,擊敗鮮卑、羌、氐和各色雜胡,才光復了先漢在中原的舊土。
現如今漢帝國邊境千里之內早就沒有了什麼羯、鮮卑、卑、羌、氐和雜胡,他們要麼是被屠滅個乾乾淨淨,要麼是融合成爲漢人,再不然就是成爲了奴隸。
屬於先漢的土地是在元朔十六年之前就已經完全光復,甚至當代的漢人還進行了極大的擴張。
西南半島已經成了漢帝國神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連帶阿三那邊也是攻滅笈多帝國,之後是每一兩年就吞掉一個小國或是邦國,元朔十九年更是滅亡了伐伽陀伽,元朔二十一年滅亡兩薩特拉普。
到現如今,阿三大陸僅是剩下一些邊緣而又蠻荒無比的地方纔存在邦國或是部落,不然全是落到了漢帝國的統治之下。
漢帝國在阿三大陸的統治是建立在分封衆多侯國的基礎之上,只是像恆河流域以及印度河流域這種精華地帶自然是國家所有,其餘地方則是行使了古典分封。
以侯國來計算,阿三大陸至少是有七十二個侯國,像是封邑等等則是多不勝數。最大的侯國土地十數萬平方公里,最小的封邑不過是一個村莊大小。
有侯國的侯爺們,他們其實大多數時間並不在自己的侯國,是會委派自己的子嗣管理侯國,本人則是要麼長期居住在長安,要麼則是出國征戰或是到境外執行公務。
元朔十七年之後的六年對外大戰,產生了近二十名侯爵,上爵以及中爵數以千計,下爵更是不計其數。
因爲是進入到國戰級別的戰爭中去,與羅馬、薩珊爲首的反漢軸心之間的戰爭,漢帝國是在前四年維持全國動員狀態,第五年開始則是逐漸緩止了對兵源的徵召。
現如今,漢帝國的常備軍是猛增到了二十四個,除開虎賁軍和羽林軍這種有特殊前綴的軍團之外,每一支常備軍的建制是從一點五萬人增加到了兩萬八千人。
不算境內的郡縣兵,僅是常備軍的士兵數量,漢帝國到了元朔二十三年是有將近七十萬人規模的野戰兵團。
七十萬野戰兵團之中,列裝火器的部隊從元朔十七年的不到一萬六千人,是增加到了十二萬七千人。
那十二萬七千人之中,除卻炮兵之外,列裝燧發槍的士兵多達八萬五千人。
等於是用了六年左右的時間,漢帝國才堪堪武裝起了四個火器部隊。
當前軍隊的改制是有了方案,就是還沒有全面的推行,按照劉彥的計劃是需要等軍隊全面換裝完畢,新的軍事制度纔會執行。
曠世大戰進行了將近七年,比較大的戰場就是薩珊戰場、羅馬戰場和阿三大陸的戰場。
薩珊戰場一直是在穩中有序地向西進行推進,大型戰役進行了六次,以下的中小型交鋒就有些不太好統計,畢竟斥候間的遭遇戰也能算是小型交鋒。
羅馬戰場那一邊是每一年才能向本土彙報一次,五年左右的交戰中,進行的海戰僅有七次,其中的一次羅馬投入的戰船數量超過千艘,此後羅馬海軍是徹底的萎了。
阿三大陸那邊的戰事比薩珊戰場和羅馬戰場要頻發一些,同時推進和擴張的速度也是兩個戰場所不相同的。原因自然是天竺都護府面對的敵人……真的不怎麼樣,同時也更容易被征服。
騫建同手裡面只有兩個常備軍和不到五萬的郡縣兵,麾下卻是有着接近四十萬的阿三僕從兵,並且是越打麾下的僕從兵越多,早已經成爲三個大局部戰場編制下部隊最多的一個。
薩珊的東部貧瘠,幾乎是沒有什麼產量區。除了原來的土地不怎麼樣之外,是波斯人撤退的時候儘可能地破壞掉,想要恢復生產並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做到。再來就是波斯人早就做了撤離平民的準備,戰局的發展對他們不利之前就遷徙走了人口。
西征軍團不但要和薩珊軍隊作戰,還要修建漫長的道路,抓到的戰俘基本上是被消耗在修路上面,連帶從周邊抓到的土著也都是投入修路大軍中去,麾下的僕從兵是從西域挑選。
漢帝國對西域一直是減丁的政策,過程中又不免需要鎮壓反抗的西域人,拉出去接近三十萬的男人作爲僕從兵炮灰之後,其實西域真的沒剩下多少成年男人了。便是剩下的那一些,基本上也都是漢人的親屬……也就是漢人接納了西域女人,那些女人的家庭成了歸化胡的戶籍。
遠征艦隊那邊的環境要更惡劣一些,首先是歐羅巴那邊的人對漢帝國太過陌生,不止是羅馬人感到陌生,歐羅巴西部本地的土著則就是根本沒有聽過漢帝國。
羅馬對歐羅巴的統治已經超過千年,有威脅又能打的歐羅巴本地民族很難成長起來,尤其是羅馬最爲重視的歐羅巴西部和中部地區。
作爲一個興盛千年以上的霸主,羅馬人的心氣要比波斯人更高一些,他們丟了歐羅巴最西部的一個廣角,衆多貴族家族三年之內已經組織了十二次反攻,就是一次都沒能將漢軍逼回海上去。
遠征艦隊的炮艦是逐漸增加到十三艘,其中的十艘是固定待在佔領區的外海,哪怕不是下錨不動彈,也是遊弋在兩個小時之內能夠增援的海域之內。
有十艘炮艦的存在,相當於是陸地上的漢軍隨時隨地都能得到海上的炮火支援,再加上兩三年間陸地上的漢軍也建立起了自己的防禦工事,甚至要塞都建了不少於十個,大型軍城池一座,陸軍自己也有炮兵部隊,羅馬人的每一次反撲都要留下一地的屍體,卻是絲毫無法撼動他們。
在歐羅巴西部衆貴族反撲的時候,君士坦丁家族也是沒有閒着。
直布羅陀海峽是被漢軍給控制了,等於是地中海的出入口被掐住,君士坦丁家族就是再沒有軍事智慧,也該明白一個唯一的出入口被卡住會產生什麼後果。
短暫的兩三年之內,遠征艦隊已經是將整個地中海給攪了個稀巴爛,幾乎每天都有成羣結隊的漢軍戰船在地中海縱橫,追殺非本方任何船隻的同時,時不時在找個防備力底下的羅馬海岸城市登陸廝殺和劫掠一波。
僅僅是兩三年罷了,羅馬是連非洲都控制不住了,要不是陸地上還能與歐羅巴中部、西部存在交通,還不知道那些地方歸不歸羅馬帝國所有。
羅馬自然是有嘗試過將漢軍趕出地中海,一些之前封存的戰船是再次被拉出來,並且無時無刻都是在造船。
對於羅馬人來說很不幸的是,他們的戰船級別非但比不上漢軍,悲劇的是連數量都比不上,令人完全無法相信羅馬纔是在主場作戰,更像是在漢帝國的主場。
當前對羅馬人最爲惡劣的不單是地中海的制海權沒有了,還有歐羅巴西部無法將已經登陸的漢軍趕下海,再來就是東歐(實際上是中歐)那邊的日耳曼人也來攪局。
日耳曼人是進入到蠻族崛起的階段,先前已經分別建立三個國家。
法蘭克,是控制着後世比利時和荷蘭的大部分疆域,是三個日耳曼人中最強的國家。只是他們這個國家其實還沒有得到羅馬人的認可,依然是被羅馬人當成附庸部族的一部分。
勃艮第,則是控制着比利時南部以及盧森堡、德國(科隆和萊茵)這一些地區,他們應該是三個日耳曼人國家中最不缺鐵礦的其中一個,有在向法蘭克和阿勒曼尼出售成品的兵器和甲冑,卻是同樣不被羅馬承認爲一個主權國家。
阿勒曼尼,控制的是法國西部局部和瑞士的一些山區,他們是三個已經建國的日耳曼人中最窮但是保留野蠻習俗最多的一個國家,偏偏還是最能打的一個,就是民生方面簡直是糟糕透頂。同時他們也是三個日耳曼人國家中最爲親近羅馬的一個,但卻尋求主權獨立。
漢帝國揮師西進之後,尤其是桓溫率領的遠征艦隊在歐羅巴的西部登陸,三個日耳曼人國家是進行了多次的王對王溝通,連最爲親近羅馬的阿勒曼尼都認爲到了他們最爲有利的時機,哪怕是不直接對羅馬開戰,也是讓羅馬人承認他們是個主權獨立國家的良機。
現在當然沒有“主權獨立”這個詞,其實就是法蘭克、勃艮第和阿勒曼尼不想再每年給羅馬人上貢,同時也不再願意接受羅馬人的軍事指揮,一切想要自己說了算。
三個國家聯合起來向羅馬人溝通,主要是向歐羅巴中部的羅馬貴族提出訴求,至少需要得到歐羅巴中部那些羅馬貴族的那一關,要不然都不用去和君士坦丁堡那邊有什麼交涉。
歐羅巴中部的羅馬貴族對三個國家的答覆很簡單也直接,是直接出兵要教訓,結果自然是引發了戰爭。
三個國家可是有派遣使節團去過漢帝國,其它東西或許沒有學過,漢人也不會特別去教導什麼,但是“沒有流血就沒有崛起”這句話可是有漢人特別教了一下,顯然他們認爲漢人說得很對。
要是不挖通埃及的古老航線,地中海的唯一出入口是被漢帝國佔着並奪不回去。要是將埃及的出海口重新挖通,面對的一樣是漢帝國擁有絕對優勢的海軍。等於是羅馬無論怎麼做都是一樣。
關於非洲的那一部分是還能聯繫得上,但是每次練習都是要繞個數千里的陸地。
不止是那樣,漢軍是已經開始加大了對羅馬非洲部分的打擊,同時也在扶持代言人,相信用不了多久羅馬在非洲的疆域將會丟失。
地中海的沿海城市,一再持續受到漢軍的襲擾以及劫掠,曾經極度昌盛的海上貿易是不復存在。
戰爭的擴充兵源要錢,武裝士兵也要花錢,各種方面都在花錢。
羅馬是剛從分裂狀態走向表面上的統一沒有多久,君士坦提烏斯二世手頭其實並沒有多少錢。
再來就是羅馬的軍官時代開了一個壞頭,沒有錢別說軍隊不鳥你什麼奧古都斯,貴族也是連看一眼都嫌棄,極度缺錢的君士坦提烏斯還不敢清算那些貴族,甚至連大商人都不敢殺,還有一個教會在上躥下跳。
漢帝國僅僅是派了一支遠征艦隊過來罷了,入侵都不能算是正式的大舉入侵,結果羅馬就被搞成這幅灰頭土臉的模樣,其實是出乎羅馬上下的意料。
不得已之下,君士坦提烏斯二世召開了會議。
因爲漢軍的入侵,再加上羅馬的局勢糟糕透頂,之前有矛盾的貴族倒是都給君士坦丁家族面子,哪怕不是家主親自去也會派心腹前往。
那一次會議進行了將近一個月,得出的結論只有兩個:要麼全羅馬上下做到真正的團結一致,尤其是願意捐款作爲軍費;要麼就是羅馬趁還有救之前,向漢帝國提出有條件的停戰。
比較顯然的是,捐款什麼的對羅馬貴族來說是最差勁的選擇,只有遭受到實際威脅的歐羅巴西部貴族比較熱情,不然連那些正在遭受漢帝國海軍洗劫和侵襲的羅馬貴族都懷有疑慮。
他們怕的是捐款之後,君士坦丁家族依然尋求與漢帝國的停戰,那些錢確實花在了君士坦丁家族的擴軍方面,再用那些軍隊去對付他們,以達成至少是凱撒時期的全羅馬團結局面。
不團結的羅馬難以與漢帝國抗衡,是擺在明面的事實。
想團結又因爲分裂時期的矛盾存在顧慮,那就是等於只剩下第二個選擇了。
羅馬派出的使節團早就出了君士坦丁堡,會前往埃及,再轉道半島,去尋求漢帝國海軍將他們送往漢帝國本土,然後抵達長安。
全書終
“聖上,極西傳回戰報,已經剿滅羅馬最後的抵抗勢力,完成了對歐羅巴的佔領。”
“皇帝知道了嗎?”
“回聖上,陛下已經知道了。”
“哦。”
已經七十八歲的劉彥看着其餘與五十來歲差不多,他是在元朔三十八年的時候退位,將皇帝的寶座交給了已經當了將近十年太子的劉慎。
從皇帝位上退下來之後,劉彥卻沒有卸任天子的稱號,依然是這個龐大帝國精神方面的領袖。
現如今隨着羅馬最後殘餘被清剿乾淨,漢帝國算是完成了對世界島的一統,歷經數十年的大戰可算是落下了帷幕。
其實在元朔三十四年的時候,曾經的薩珊帝國就倒在了漢帝國的鐵蹄之下,打完了與薩珊的戰爭之後,漢帝國因爲國內狀況的關係,是不得不進入到休養生息的內政梳理。
畢竟薩珊本來的疆域不小,還是一個擁有六七千萬人口的帝國,再加上之前阿拉伯人鬧得有些兇。
阿拉伯人在漢帝國與薩珊的戰爭沒有分出勝負之前是助力,等待薩珊帝國滅亡之後,阿拉伯人則是成了漢帝國的麻煩。
十幾年的戰爭中,漢帝國沒少扶持阿拉伯人給薩珊找不痛快,那些自以爲發展起來的阿拉伯人在薩珊滅亡之後,以爲就是他們的好日子到了,沒有想到漢帝國根本不會允許阿拉伯人建國。
薩珊滅亡之後的數年,漢帝國空降了一位擁有阿爾達希爾血統的皇子,薩珊原本的疆域被一分爲七,該爲皇子便是其中一部分的總督,由他作爲名義上的總指揮肅清薩珊殘餘以及消滅不服統治的阿拉伯人。
這一位有阿爾達希爾血脈的皇子自然是劉彥的兒子之一,名叫劉易,他身上另一半的阿爾達希爾血統是來自母親葉娜。
漢帝國花了六年的時間才讓原屬於薩珊的疆域真正意義上成爲穩固的地盤,過程中必然是殺了個血流成河,還伴隨着漢人新一次向新家園邁進的過程。
這一段時間漢帝國並沒有閒着,對海洋的探索腳步沒有停滯不說,可算是發現了遠在大洋彼岸的大陸。
發現北美洲的漢帝國並沒有立刻有什麼動作,是很耐心地在建設航線沿途的島嶼,派遣一小部分人去新大陸進行必要的偵查。
過去新大陸的人一再向本土傳回情報,先是彙報發現疑是殷商後裔,後面證實更不是那麼一回事。
以紀昌爲首的一幫文官以爲,哪怕那一批人不是殷商後裔,完全可以讓那些土著相信自己就是殷商後裔,以便於漢帝國在日後開發那一片新大陸。
當時還在位的劉彥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他很理智地知道漢帝國至少一百年之內根本沒可能大舉進軍新大陸,怎麼着都應該先將世界島清理乾淨,再建設起有效交通鎖鏈。
現如今的北美大陸還是一片蠻荒大地,連最爲基礎的金屬冶煉技術都沒有“點”出來,甚至都沒有發展出放牧的遊牧格局,依然是過着與原始人差不多的狩獵以及採集生活。
劉彥在消滅薩珊之後的第四年退位,自然是本着扶一扶劉慎的考慮,再來就是不應該由他發動世界島的統一之戰,怎麼都該留一個帝國讓劉慎練練手,消滅之後也能讓新皇有更高的聲望。
劉慎頭幾年的時候顯得很沉穩,梳理內政的同時也是在掌握軍隊。他原以爲自己那個退位之後的老爹會敏感,沒想到的是劉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
漢帝國是在興武五年發動對羅馬的戰爭,以摧枯拉朽的方式橫掃了擋在半途上的所有國家和民族,順手消滅了先漢曾經的死敵北匈奴後裔建立的匈族。
劉慎領導下的漢帝國是在興武六年就兵峰抵達多瑙河附近,同時劉彥時代在北非以及歐羅巴極西部分也是向東進軍。
統率歐羅巴極西部分漢軍的統率是劉彥的另一名皇子,身上有着一半的君士坦丁血統,叫劉齊。
攻滅羅馬的戰爭進行了四年,頭兩年就清掃了羅馬在歐羅巴西部、中部和東部的地盤,還順手消滅了那些日耳曼人建立起來的王國什麼的。
一部分羅馬殘餘是退向了他們自己命名爲不列顛的島嶼,同時被漢軍佔領的原羅馬疆域是發生了民衆抵抗浪潮,連帶本以爲漢人會帶他們一塊玩耍的日耳曼人在被殃及魚池之後也跟着蹦躂。
清繳和消滅不服的團伙讓漢帝國一統世界島的進程被耽擱了兩年,興武十二年的今天才算是真正意義上滅掉了羅馬。
“聖上,皇帝過來向您請安。”
“嗯。”
“一起前來的還有銘皇子、易皇子、齊皇子、哲皇子、平皇子……”
“讓他們進來罷。”
劉彥現在都不是生活在長安的宮城,是搬到了秦嶺邊上的樂宮。
沒有多久,一羣已經是中年人的子嗣以劉慎走在最前頭,排成兩隊走了進來。
“拜見父親!”
劉慎帶頭,衆兄弟是恭恭敬敬地跪地請安。
劉彥年紀雖大,眼睛卻是沒毛病,看向了自己的子嗣們。
“皇帝來了?”劉彥擺了擺手,示意衆子嗣起來:“今天來得有些齊啊?”
“父親,羅馬已滅,大漢在父親您的領導下如日中天,孩兒們在封地無甚事兒……”劉銘笑呵呵地走向劉彥,彷彿幼獸親善強大的王者那般等待撫慰:“回來恭賀陛下,也來見見父親。”
劉彥笑呵呵地掃視着自己的兒子們。他還是皇帝的時候只封了劉銘爲天竺王,其餘子嗣皆盡沒有封王,便是有也僅是按照他們自己的功績給予封侯和任命爲某地的總督。
“皇帝幹得不錯。”劉彥注視向劉慎,發現劉慎似乎是有些拘謹,便說道:“你們幾兄弟自己出去玩耍,皇帝留下。”
劉銘便帶着一衆弟弟出去。
“父親……”劉慎很是小心翼翼地說:“世界島盡歸大漢,孩兒……”
“皇帝有什麼決定不用跟朕說。”劉彥知道劉慎爲什麼拘謹:“皇帝想封誰爲王,封國選在哪裡,封地多大,皇帝自己做主。”
劉慎很明顯地鬆了口氣。
“我們這一代人,是在胡虜的肆虐下重新讓漢人站起來,併成爲這顆星球最強大的民族。”劉彥緩緩站起來,沒介意劉慎快步走過來扶着的孝順舉動:“路都給你們這些後代鋪好了。你們是繼續奮進,還是自己不珍惜搞壞了局面,等我們都死了之後,管不着咯。”
漢帝國開國的那一批元勳,現如今真沒剩下一個,還是劉彥之前年輕,似乎是也有些特別,還活得好好的。
“那些小輩,他們現在只認你這個皇帝。”
“父親……?”
“你緊張什麼?朕說放手,便不會多管。”
“父親對孩兒之愛,如泰山一般!”
“皇帝要怎麼對待自己那些兄弟,別顧忌朕。”
“孩兒必將與衆兄弟一脈同氣……”
“那樣國家就完咯!”
“這……”
劉彥轉身注視劉慎。
“挑個好日子,朕也該將天子之位交給你了。”
“孩兒絕無此意!”
“有意也罷,無意也好。這個國家交給你,日後如何,便是你一力承擔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