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州的情況,朱由菘嘴上沒有提出,但是內心卻一直在擔憂着這個事情,現在聽到陳誠這麼一說。
朱由菘就知道,貴州一帶的情況,完全可以收網。
今日不是休息,議政處,幾人都坐在房間內,對各省上來的文書進行着商議以及處理。
房門也完全的關閉,大明幾個最厲害的腦袋,都在快速的運轉,對整個大明當前的情況進行全面分析和處理。
一陣冷風,頓時將在場幾個人冷的哆嗦了一下。
冷風過後,馬士英孫傳庭等人就見到陳誠那張笑嘻嘻的臉從門口伸了出來。
“我說陳誠,你就不能進來嘛,這天氣多冷的。”孫傳庭和陳誠的關係最好。見到是陳誠那腦袋,他放下手中的摺子後抱起雙手說道。
陳誠看了一下孫傳庭後笑嘻嘻的說道:“咱家就不進來了,這是議政處的大門,咱家不敢進來,幾位,趕緊的,別哪裡坐了,皇上有旨。讓你們立即御書房見駕。”
皇帝。
幾人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頂着寒風呼嘯的冷空氣,排列成一隊跟隨在陳誠後面。
“皇上緊急召見我們幾人是爲了什麼?”出了議政處,馬士英拉扯了一下陳誠。
陳誠也不含糊,開口說道:“周開、張德志兩人已經回來了。”
嘶........聽到這話,幾人當即停下腳步沉思一下後,隨即都好像明白了什麼,腳步都開始加快。
來到御書房,孫傳庭幾人就見到,御書房的左邊側面,站立着兩個人,這兩人,幾人都認識,情報署的周開以及禮部的張德志。
而開了一下朱由菘,他似乎並沒有看到幾個人已經進來,正認真的觀看着桌子上的一本花名冊。
幾人不敢打擾,都規矩的站在哪裡,等候朱由菘。
“混賬。”一聲怒罵,朱由菘一巴掌將手中的摺子給扔在了桌子上。
孫傳庭馬士英幾人聽到這一聲怒吼,當即皺起眉頭相互看了一下後,隨即低頭默默不語的站在哪裡。
“豈有此理,貴州巡撫、知府、縣令,貪污人員高達十之八九、如此喪心病狂,他們是想讓百姓挖朕祖墳嘛。”
“該殺,全部都該殺。”
滿腔怒火的朱由菘,絲毫不在意在場的幾個大學士,而是從椅子上站起來,不停的自言自語。
太觸目驚心了。朱由菘一直以爲,這貴州一點,雖然貪污橫行,但是起碼還有將近一般的好官,可是,擺放在面前的情況,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整個貴州,五個知府,全部貪污,三十一個縣令,二十七個貪污。巡撫衙門那一批人,一個不落下,全部在這名單上面,而且每個人分的的銀子,都在一萬以上。
更爲恐怖的是,這些人居然還不知足,在貴州一帶,糧食稅收達到十分之五。而朝廷可是明令下達的明令,收取十分之二,三層,裡面的三層全部讓這些人全部吃掉。
“皇上息怒。”如此強大的怒火,馬士英等人根本就不敢說話,而孫傳庭,見到幾人根本大氣都不敢出,只能硬氣頭皮上前一步拱手說道。
息怒,這怒是平息不下去了,朱由菘聽到孫傳庭的話
啪啪啪的敲打着案桌後說道:“你讓朕怎麼息怒,你們看看,陳德志在貴州都幹了些什麼玩意。”處於氣憤中的朱由菘拿起摺子就扔在了地上。
在場的人,從來沒有見到朱由菘如此憤怒過。
孫傳庭見到已經散落在了地上的摺子,蹲下撿起來後,開始翻看上面的文書。
“十抽五。”看到上面關於農業稅的彙報,孫傳庭就算在冷靜都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站在邊上的馬士英聽到孫傳庭這話,當即也蠕動一下走吧靠近孫傳庭。
孫傳庭見到馬士英過來,兩人也就一起觀看。
坐在椅子上的朱由菘已經全部平息了心中的火氣。
聽到孫傳庭驚訝的所了十抽五。他隨即說道:“這還不算呢,後面還有過橋稅,船塢稅,人頭稅,還有兵餉,我他麼什麼時候交代有這些稅收了。”
朱由菘越說越氣憤,已經好久沒有說的髒話再一次的噴灑出來。
論罵人,在場的幾個人不是朱由菘的對手,因此聽朱由菘在哪裡咒罵後,幾人都不說話,而是靜靜的在哪裡。
孫傳庭總算是看完了摺子,觸目驚心,實在是觸目驚心。這樣下去,那貴州已經是處於火藥桶的位置,只要一個地方處理不對,緊隨起來的就是貴州全面叛亂,到時候,勢必會印象到剛平定下來的四川、雲南、湖南、廣西幾個省份。
“皇上,這些都已經覈實了嘛?”孫傳庭沉思一下後,當即開口問道坐在椅子上面的朱由菘。
朱由菘還沒有詢問,他只能將目光轉移到了對面的張德志身上,畢竟張德志是進行覈查。周開是調查的人員。
“啓奏皇上,已經全部覈查完畢,根據皇上交代,所有敢於接受貪污的官員,都在這上面,而其中,三十幾個人是被逼無奈之下,才接受的銀兩,但是這些人在接受貪污過後,並沒有將其私自吞下,而是全部用在了百姓手中,爲百姓改善了當地道路,至於其餘人,一共五百五十人。都是自願貪污的。”張德志一字一字,如同背書一樣,將自己知道的結果說了出來。
五百五十人,那整個貴州的官員,差不多都已經卷入到了這次事情中去了,在邊上的張慎言聽到這話,當即上前一步後緊張問道:“皇上,這些人該如何處理?”
太多了,張慎言有些擔心,如果皇帝下令,將浙西人給殺了,那貴州可是真的就沒有官員了。到時候誰來管理。
如何處理?朱由菘擡起頭看了一下面前的張慎言一眼,一字一字的說道:“你覺得該如何處理?”
這話有殺氣,張慎言心中有些想要暗罵自己,自己這不是找抽嘛,這個時候,還問怎麼去處理。
真該死。張慎言嚥下一口唾沫,不安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