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三月份。閻應元熟悉國防部也就是四月份,五月六月是用來調集物資前往各地,而後大軍立即休整一個月,那就進入到八月份,剛好,自己能夠在八月份展開進攻。
這個時間點,朱由菘和孫傳庭是卡點卡了很多次,纔算得到的最爲合適的時間。
而就在剛纔,兩人還在商議着這個問題。
閻應元低頭沉思,他昨晚和孫傳庭交談那麼久,已經知道朱由菘大概的安排。
雖然在時間上來說,有點緊,但是稍微協調一下,自己還是能夠完成任務。當即他站起身來道:“皇上。微臣一定竭盡全力,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保證北伐順利開始。”
有這話朱由菘就放心了不少。
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就是爲了等候這一天,如今這一日總算要到了,他內心多少是夾帶着歡喜的。
想當年,自己跟一跳狗一樣逃離洛陽,然後來到江陰。這一晃,都已經十多年的時間。
自己雖然還是三十多歲的模樣,但是歲月不饒人,當前自己也是快老的人了,如果不抓緊時間將這個事情處理掉,到時候就會留下隱患。
自己必須要在這一代,將大明所有的戰爭全部打完,爭取幾百年內,在無任何戰爭。
這一個,要打的就是清國,第二個,他可是已經想好了,扶桑現在是越來越不聽話了,似乎有苗頭再次進入大明的意思,這種東西絕對不能讓他們存活下去。
當然,當前最重要的就是清軍,等把清軍收拾了,在來收拾扶桑。
“我相信你的能力,不要怕,後面還有我呢。”朱由菘似乎看住閻應元心中有些擔憂,當即他呵呵一笑道。
有大明第一人爲靠山,閻應元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因此剛纔猶豫的表情,現在也算是平靜下來不少。
正說着,外面傳來一陣晃動,靠近窗戶的陳誠擡眼看了過去後,隨即轉身退出御書房。
片刻後,他就再次從外面進來,而且手中還拿着一份竹筒。
“怎麼了陳誠?”朱由菘端起茶杯見到陳誠手中拿起一根竹筒,開口問道。
陳誠並沒有打開竹筒,他也不知道。
但是見朱由菘詢問,他慌忙取過竹筒打開上面的蓋子後取出裡面的紙條看了下道:“陝西李定國傳來消息,多鐸已經退兵十里,目前已經回到邊界。皇上,跟你想的一樣,一旦將他們打疼了,他們也就會退兵。”
朱由菘冷哼一聲後從陳誠哪裡接過紙條看了兩下後道:“看來他們也是沒有準備好。”
孫傳庭頷首點頭沉思片刻道:“皇上說的對,目前看來,他們也不曾準備好,不然,清軍損失四千多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定然後找藉口和我軍開戰,而如今,他們能夠退兵,那就說明多爾袞也沒有準備好,要知道,那損失的可是他的正白旗。”
閻應元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卻點了點頭,看來他是贊同孫傳庭的意思。
“嗯,你們說的很對,當前既然誰都有顧慮,那就暫時和平一段時間在說,等咱們緩和一下,然後安靜幾個月。”朱由菘微微頷首點頭肯定道。
“是。”孫傳庭和閻應元對望一眼後站起來到。
北京城,攝政王多爾袞府邸,身穿蟒袍的多爾袞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輕微的嘆息一聲,然後將手中的一份密報紙張放在邊上的案桌上。
內容是從彰德府傳遞來的消息。
根據嶽託的調查,明軍之所以換了開封督師,並不是有什麼大的動作。而是因爲南京的孫傳庭已經年老,朱由菘下令讓他休息,這才讓閻應元千萬南京接任國防部。
如此以來,多爾袞內心反而是安心了不少,只要是明軍暫時不對自己展開進攻,其餘的,什麼事情,都好說。
邊上的管家見到多爾袞坐在了椅子上,頓時上前一步道:“王爺,看來當前我們雙方的局勢是已經穩定下來了。”
穩定?多爾袞眯起眼睛看向自己跟前的管家。
管家見多爾袞疑惑的看着自己,上前道:“王爺,西北方面已經平定,而根據消息,明軍前線各部已經不在戒備,原本安置上來的火炮都已經撤回,看來明軍方面也沒有進攻我們的傾向。”
多爾袞吐了一口氣道:“暫時還不好說,目前南方多雨水,不利於明軍調動,明軍準備了這麼多年,不會一直就這麼平穩下去,明軍究竟會不會對我們展開攻擊,那還要看幾個月後。”
說道這,多爾袞端起旁邊的茶水喝了一口道:“當前我們還不能放鬆警惕,你去傳達一下,讓各部一定要嚴密探查對方的情況,另外一點,各部當前,不能對明軍有任何挑釁。不得踏入邊界半步,減少摩擦。”
“王爺,我們難道怕了他們不成?”管家怎麼都感覺到王爺這是在跟明朝服軟啊,這在以前,可是從來就沒有過的事情,可是如今。
怕,到不是怕,而是當前自己準備不充足,雖然說前線集結了大量兵力,但是在中間,就沒有多少兵力,過了黃河第一線,從保定開始,大清國就沒有多少兵力,這麼以來,一旦前線抵擋不了。那麼明軍就能夠長驅直入,隨即進入京城,到時候自己可只能是往關外退了。
當前,朝廷已經在商議着部署第二條兵力的朝議,當前,也只能暫時忍耐下去,絕對不能跟明軍有摩擦,不然吃虧的還是自己。
管家是自己的心腹,多爾袞也不用去隱瞞,隨即就將自己的意思說了出來。
這管家也不是傻子,稍微提拔,他就明白過來,王爺這考慮的的確是正確的。
當即他應了聲道:“王爺,奴才明白了,奴才這就去傳達消息。”
多爾袞微微點頭,揮動了下手臂,示意管家出去。
等見到管家離開,多爾袞這纔再次嘆息一口氣,端起旁邊的茶水品了一口,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