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書房外酷熱難耐,但是此刻的多爾袞,卻感覺到自己在渾身發冷。
范文程的話語中的意思,已經是說得十分明白,那就是明軍已經要準備對自己動手。
“你的意思是,朱由菘,是要對我們發起進攻。”多爾袞心中拔涼拔涼了好一會,夾帶着震驚問道。
范文程不知道如何應答,他將目光轉移到錢謙益哪裡。
錢謙益和朱由菘接觸的時間最長,對於朱由菘的瞭解,他定然要比自己多了不少。至於這總事情的發生,也許錢謙益說的,遠比自己有用的多。
錢謙益明白范文程的意思,當即他站起來道:“王爺,以微臣在南邊和朱由菘接觸的那幾年時間來看,此人做法,很多時候,讓人摸不到任何頭腦,但是有一點,一旦他要做出什麼舉動的時候,就根本不怕對方發現,這一次,朱由菘如此大張旗鼓的運輸物資,很有可能,他已經丫準備對我大清國展開攻擊,因此我們不得不防啊。”
錢謙益的話,多爾袞不得不相信,論和朱由菘接觸,當前大清國還早不到一個人來,、
原來,到是還有一個洪承疇,但是洪承疇,已經死去了多年,如今恐怕骨頭都已經腐爛掉,哪裡還有人,比錢謙益更加了解朱由菘。
“這麼說來,戰爭恐怕是無法避免了。”多爾袞皺眉嘆息一口氣說道。
范文程錢謙益二人稍微點頭道:“恐怕是這樣,王爺,我們也要加緊準備,目前,蒙古八旗中的正黃旗、鑲黃旗和鑲藍旗駐紮在了長城邊緣,雖然說他們的機動性十分巨大,但是爲了以防不測,微臣以爲,還是將這三旗的兵力調動到張家口宣化一帶。而在山海關附近的正紅旗、鑲紅旗鑲藍旗三旗人馬,可以抽調一部分到天津衛一帶,防禦敵人從海面攻擊。”
嘩啦........
多爾袞聽錢謙益說道這,當即從椅子上走出了書房。頂着烈日出了書房,隨即來到位於書房旁邊的一個房間內。
這個房間,算是多爾袞的作戰室,裡面,擺設十分簡單。
不過是一份清國的帝國以及清國和明朝全圖。
來到大清國的地圖面前,多爾袞抱起雙臂,沉思着錢謙益剛纔的話語。
將長城附近的人馬調動到張家口。而將山海關附近的三個旗調動到天津,這到是做出了第二道防線,以張家口、保定以及天津形成第二道保護京城的防線,而在北京,也就是在高昌一帶,自己目前的正黃旗人馬也駐紮在哪裡,這就是第三道防線,有這三道防線,那麼自己也就是萬無一失萬無一失。
而張家口的人馬,更是可以在陝西一旦吃緊的問題,自己也可以調動張家口的蒙古八旗,能夠迅速支援陝西戰場。
“你這個建議不錯,不過,這蒙古八旗如果駐紮在了張家口,本王似乎有些不放心啊。”多爾袞沉思片刻,說出自己的擔憂。
在長城附近的兵力,都是蒙古八旗,這樣的兵力在哪裡,定然不會讓自己放心。
“王爺,可以從京城抽調正白旗五千人,隨同駐紮,一來監視,二來可以作爲協助。”范文程?文程低頭沉思片刻拱手道。
好主意,聽到這的多爾袞微微點頭道:“好,本王這就進入宮中,跟皇上稟報這個事情。”
南京,御書房,今日的天氣有些陰沉,遠處的天際飄動着一絲烏雲,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上來看,是不會下雨。
涼爽的天氣,讓朱由菘走出了御書房內,來到院落中,看着那可偌大的桂花樹發呆。
八月,可是桂花盛開的季節。
整個皇宮中,種植了不少桂花樹。因此這皇宮中到處都是濃烈的桂花香味。
一陣微風吹來,微風中夾帶着一絲的香味,朱由菘眯起眼睛,好好享受着這種感覺。
噠噠噠.......
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朱由菘從腳步移動來推斷,這進來的,應該是陳誠。
“皇上。”果然沒有猜錯,院落外已經傳來陳誠的叫喊聲,朱由菘往拱門看了過去,身穿青色太監總管衣服的陳誠已經進入院落,而在他手中,還拿起個竹筒。
“陳誠,怎麼了,讓你步伐如此匆忙。“朱由菘走到位於桂花樹下的椅子上問道。
陳誠幾步來到朱由菘面前遞上手中竹筒道:“皇上,北面有情況。”
吱嘎,朱由菘一聽說北面有情況,隨即從椅子上站起來看向陳誠:“說。”
“皇上,探馬彙報,多爾袞下令讓其駐紮在長城附近的蒙古三旗以及正白旗五千人進入張家口宣化附近,而位於山海關三個旗的兵力,也調動進入天津衛。
什麼?朱由菘皺起眉頭片刻,隨即擡頭對面前的陳誠道:“去孫傳庭哪裡。”
孫傳庭這幾個月來可以說是最清閒的,閻應元已經完全能夠掌控國防部,而目前也沒有什麼事情。他也算是真正的修養了好幾個月,每日在家中看看書,散散步,日子也是過得十分的清閒。
今日,孫傳庭剛從戶外散步而來,剛纔回到書房中等候消息,還沒有喝一杯茶水,管家就已經進入到自己的書房道:“老爺,皇上來了,在客廳。”
皇上?孫傳庭從椅子上站起來,趕緊整理下自己的衣服進入來到客廳。
進入客廳,他就見朱由菘已經坐在了椅子上。
“老臣不知皇上駕到,還請皇上恕罪。”孫傳庭拱手慌忙道。
朱由菘微微擡頭道:“沒有的事情,我是有緊急的事情來找你。”朱由菘放下茶杯開口道。
緊急的事情?孫傳庭皺起眉頭來看向朱由菘。
朱由菘見孫傳庭皺眉,當即指了下面前的陳誠道:“陳誠,將詳細情況說一下。”
陳誠微微點頭,隨即將自己得到的全部情況一一說了出來。
調動兵力進入張家口天津衛,聽到這的孫傳庭也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一直在沉思,大概過了將近兩倍茶水的時間,朱由菘明顯見到,孫傳庭居然皺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