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離開了，留下的是整個隴西的攤子。
四大謀主沒有一個跟隨，他們明白，如果董卓沒有回來，他們也該扶持新主了。
董卓有二子，這是他決定啓程居延後，屬下沒有離開的原因。
大兒子董俷雖然智商愚笨，一身實力卻不可小覷。
二兒子董凌看似平平無奇，平日裡如同跟屁蟲一樣跟隨在幾位謀主身邊學習，時不時還纏着宇文成都等封王猛將學習武藝。
董凌的領悟能力很快，不負他母親婦好的天賦，爲人穩重，聰穎。
雖然不到十歲，可他更加有着一方王侯之氣。
不只那些謀士，就連董卓自己都打算在未來將大權交給董凌。
再過十多年，打完異人族，董凌也成長起來，就讓他代表自己與歷史上那些明主爭鬥，相信會有不少意思。
對於自己這趟旅行，董卓從來沒有擔憂，反正這也是早晚的事情，晚上幾年也不會有着把握，現在拼一把纔是正道。
五千騎兵浩浩蕩蕩，從隴西向西出發，沿着張掖，北上居延。
居延屬國並不發達，可好歹也是大漢的一個郡。平日裡也有着幾十萬人在這裡生存。
以前，這是整個涼州最爲安全的地方，不論是羌人還是漢人，都要老老實實在這裡生活。
現在，不行了，不久前三場鉅變讓居延郡守被嚇得夠嗆。
居延屬國又是羌族的自留地，雖說有着荒聖在，沒有生靈敢在此作妖，可是郡守的膽子太小。
帶着自己的妻兒老小，連整個郡中幾十萬百姓都不要了。
這種人，呵呵。
反正他沒有走出涼州，而朝廷對這件事情也是不管不問。
郡守沒了，吳起便將幾十萬百姓帶回張掖。
居延，成爲羌族掌控的第三個郡。
李元昊是個人物，即便得到居延，他並沒有驚動荒聖，只是把張掖真真正正的利用起來。
由張掖到居延，爲了防止羌族發現，董卓借道鮮卑，從涼州北部進入居延。
盤踞在鮮卑勢力範圍內的除了部分羌族，還有的就是那個完顏家的人。
完顏家，檀石槐冊封的鮮卑四王之一。
倒是較爲複合歷史，完顏阿骨打自命爲金王。
對於羌族與董卓之間的爭鬥，完顏阿骨打知道，但他並沒有動靜，如同一個傻子，整日訓練自己的軍隊。
爲了讓董卓與李元昊打出火氣，他完顏阿骨打甚至把部分草原讓出。這讓同爲鮮卑四王之一的耶律家嘲笑不已。
完顏阿骨打不是傻子，董卓也不是。
董卓發誓，解決完羌族，第一個就先把這頭金狗打死。
借道，不，應該是光明正大從完顏家的地盤上走出去。
董卓不在意什麼所謂的斥候、遊民，有着宇文成都和焚天魔主在，不說別的，活口是肯定不會留下的。
至於所謂的動靜，董卓相信，完顏阿骨打會看不見的。
而在他的行進過程中，金王完顏阿骨打就在一個角落靜靜的看着。
他身邊是完顏部落的無上祭司，而站在完顏阿骨打旁邊的那位則是完顏部落的第一猛士——完顏龍。
原本的金朝第一猛將完顏金彈子自然也被亂流出來，但完顏阿骨打爲了穩定自己的地位，將自己的女兒完顏玲瓏嫁於匈奴雙雄之一的鐵木真，而完顏金彈子也作爲陪嫁的護衛跟了過去。
完顏龍的實力要勝過完顏金彈子一籌，這位來自金帳汗國的猛將在這一世是完顏阿骨打的左膀右臂之一。
看着五千大軍飛馳而去，完顏阿骨打併沒有說什麼，只是眼神之中的恐懼與興奮有多了。
有着無上實力的董卓自然察覺道這幾個傢伙，可他不在意。
“王，咱們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羌族李元昊?”，完顏龍挺着一個大肚子，眼神之中帶着些許迷茫。
他並不知道，董卓此行到底是爲了什麼。
完顏阿骨打搖搖頭，“沒有那個必要，我們的飛鷹和快馬比不上漢人的鐵騎，等到李元昊哪裡，董仲穎早已把事情做好。”
歎了口氣，他看向完顏龍，“我們就在這等着，如果董仲穎還能回來，那我們就去和李元昊結盟。”
“啊？結盟！爲什麼啊？”，完顏龍摸不着頭腦，他感覺自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爲了活着！”
完顏阿骨打沒有解釋，不必要，也不需要。他要的只是一個結果，到底是董仲穎一家獨大，還是羌族、鮮卑二分涼州就看幾天後了！
“希望他不要回來！”
————
前方就是涼州的邊境，跨過去，那就是居延，往前不到一百里路，居延屬國的那片荒漠就到了。
董卓停下馬，從來不緊張的他，額頭滲出一絲汗水。
嘴中嘟囔一聲，他向着自己身後招呼一句，“下馬，休息一天，明天繼續趕路。”
說着，他自己翻身下虎，跑到一棵樹底下，脫下褲子，惡狠狠的放水。
“他孃的，不管是什麼時候，緊張都想上廁所啊！”
放完水，董卓另尋一棵樹，靜靜的坐在那裡，觀看者太陽的落山。
黃掣已經提前幫助他把帳篷搭好，他第一次看見主公如此失態。
輕輕一笑，他發現，這樣的董卓挺真實的。
“活着，主公。”
宇文成都依舊矗立在董卓背後，他是一個護衛，他存在的唯一任務就是保證董卓活下去。
明天，將要面對什麼，宇文成都不知道，但他已經做好準備。
荒聖，那又如何?
焚天魔主很奇特的沒有勸誡董卓或者敬告他什麼。
同樣席地而坐，用一塊奢華的蜀錦擦拭着自己拿把並不沾染任何灰燼和血液的至寶長槍。
多久沒有這樣的緊張與刺激?焚天魔主想不起來，即便是尋回本源面對八岐大蛇那一戰，也沒有如此刺激。
即便是自己被封印，與東皇太一兩敗俱傷，都沒有現在這種感覺。
想着想着，焚天魔主想通了，他已經不在是他，不再是那大周皇族時期的魔主。
“挑戰強者，勇往無前，這纔是你宋朝變強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