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翩翩語氣森森:“你今天晚上罵了我兩次‘賤/人’,要換做別人,我早就割了她舌頭!”
“你強奪我家之物,我罵你又怎麼了!小賤……”楚霞氣的又重重地頓了下柺杖!方纔楚暮濤又將柺杖還給了母親。
楚霞後面一句“小賤/人”還沒罵出來,吳翩翩手中倏然青光一閃,掌中已然多了一柄劍,劍光如春水,劍尖就抵在楚霞的脖子上。
這一下子,大家都驚住了。
楚暮濤楞了一愣之後,伸手夾住劍尖,沉聲道:“吳娘子,我母親性子直,請勿怪!”
吳翩翩哼了一聲,手腕絲毫不動,楚暮濤又加了幾分力道,想把劍尖移開母親的脖子,依然沒能挪開半分。
聶青青急忙跑過來,輕輕拍着她的背,柔聲道:“翩翩,別生氣!有話好好說啊!你看,那邊的土匪還在看笑話呢!”
她心裡很爲楚霞的智商捉急,別人就算有什麼目的,現在也是身臨險境,來幫忙的,她卻一口一個“賤/人”的罵,弄得這問題少女又有魔化的趨勢了,她毫不懷疑,要是楚霞再來一句不好聽的,這柄劍絕對會刺穿她的脖子!
花夜憤憤道:“你以爲你那什麼破寶貝了不起啊!我妹妹要是有其他目的,她犯的着挑這個時候來麼?別人好心來幫忙,你卻罵個不休,太過分了!”
楚霞咬牙道:“到現在你們還不承認你們居心叵測!呸!你們……”
楚霞一開口,楚暮濤頓時覺劍尖上傳來的力道加強了!忙用足了力氣,抵住那鋒利的劍尖,他可不敢去賭吳翩翩不會下手!就算吳翩翩重情義,但是這位郡主狠辣的一面他也是見過的。
楚暮濤一時卯着勁不好出聲。眼見得楚霞張嘴又要壞事,忙向弟弟打眼色,趙新晨忙打斷楚霞的話。勸道:“阿孃,你想想。如果吳娘子要是想謀我家東西,她犯的着現在出現麼?還費這麼多口舌,她直接等我們和那些土匪拼個兩敗俱傷,直接拿東西走人便成了!”
楚瑩抱住了楚霞的胳膊,嬌聲勸道:“是啊!阿婆,吳姐姐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又對吳翩翩道:“吳姐姐,我阿婆脾氣急,您別生她的氣好麼?我替我阿婆替你陪禮!”
說着。屈腰想吳翩翩福了一福,“姐姐,對不起!”
吳翩翩哼了一聲,沒有撤劍,但是楚暮濤覺着手中的壓力減輕了許多。
這個時候丁銀附在吳翩翩耳畔說了一句話,吳翩翩倏然撤劍就朝丁銀刺了過去,丁銀嘻嘻一笑,閃身躲開。
吳翩翩看了看楚霞,又哼了一聲,將劍收回腰中。
“阿孃。你彆着急,我不會讓東西落到那羣匪類手中的,吳娘子也不是這樣的人!阿孃你放心!”楚暮濤在楚霞耳邊低聲安慰着性子急躁的母親。
楚霞看了一眼兒子。張嘴要問,楚暮濤又道:“我去一趟,回來再和您說!”言畢,轉身緩步走到吳翩翩面前,“吳娘子,我和你一塊兒去吧!”
吳翩翩點頭應了一聲,又衝花夜叮囑道:“你呆在這個院子中,不許跑出去!”
花夜很想一起去跟着看着,但是又擔心自己成爲負累。只得悶悶地答應了,眼巴巴地看着她。道:“翩翩,你一定要小心!”
聶青青拉住了吳翩翩。巴巴地問道:“翩翩,我上次給你的東西,你帶在身上沒?”
“我心裡有數!”吳翩翩將她頭一揉,“我知道你素來惜命,人傻心不傻,你在這裡幫我看着花夜,無論發生任何事,別讓他出去!”
聶青青聽她一再強調不讓出去,心知這周圍她必然做了安排,於是很認真地接受了這個任務。她又看了看丁銀,其實她很好奇,剛纔這丁大土匪說的是什麼話,讓問題少女撤劍了。又遺憾吳翩翩一直帶着幕離,看不見神色,不然她也還可以推斷出一二。
交代完畢,吳翩翩便揹着手,施施然向大門口走去,她所過之地,衆匪紛紛避開,讓出一條寬寬的大道。
丁銀跟在旁邊,忍俊不禁,低聲笑罵道:“小壞蛋,你可真能嚇唬人!”
吳翩翩自是不理他。
待吳翩翩、丁銀和楚暮濤三人走過去之後,衆匪紛紛跟上。
待衆匪也都出了門,聶青青等人忙跑到門口向外看去,果然圍牆外還有些土匪,分散在周圍,此時也紛紛從藏身之地出來,跟着一起向山中走去。
趙新晨吸了口涼氣,巫氏的土匪和東嶽門的人加起來總共只怕有六七十個,一流高手不下十個,而他們自家才六個人,加上丁銀等四人也才十個,這其中有戰鬥力的只有五個人,這力量對比也太懸殊了,何況剛纔還聽吳翩翩說,來的還不止這兩撥人,還有強敵覬覦,只是沒現身而已。
他扭頭衝楚霞道:“阿孃,大哥和吳娘子說的是對的!若不然,今晚我們楚家只怕會滅門!”
楚霞重重地嘆了口氣,似是氣憤,又似無奈,又似傷心。
趙新晨還想再勸,聶青青在一旁輕輕喚了一聲:“阿叔!”又眨了眨眼睛。
趙新晨因爲身體的原因,武功雖然不濟,但是書卻讀了不少,腦子反應也不慢,立刻明白聶青青指的是這附近只怕還有未走的潛伏者,便立刻閉了嘴,扶着老孃進堂屋中坐下。
吳翩翩三人帶着衆匪進了山,打着火把,在漆黑的山路上彎彎繞繞走了約半個時辰,來到了一處絕壁之下。
胡沖天對着地圖,看了又看,最後一語定音:“就這裡了!”又打量這石壁半天,“應該就在這絕壁之後!”
“那怎麼沒看見入口?”有人問。
“找找看!”有人接茬。
於是衆匪打着火把在這一處延綿十幾丈寬的絕壁下細細搜尋起來。
而巫家兄弟和胡沖天及東嶽門的幾名堂主和長老則看着吳翩翩三人。
“這裡有個山洞!”有人叫道。
“走吧,一起過去瞧瞧!”胡沖天向三人道。
於是一衆人等都來到了那個山洞前面。
一個約莫一人多高,寬不過五尺的不規則洞口。黑森森的如惡獸張開的大嘴。
一個幫衆打着火把,在洞口處探頭打量了一下,彙報道:“洞口雖然不大。裡面還是很寬敞的!”
胡沖天站在洞口朝內望了望,又拿着圖。對着火把看了半天,擡頭道:“應該就是這裡了,往裡走,走到盡頭就是一間密室!”
又對巫家兄弟道:“那把鑰匙就是開密室的石門的!”
巫家兄弟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誰先進去?”
這種情況下,自然誰都不願意先進去,因爲前路有機關不說,自己的後背還暴露在別人面前!
胡沖天朝吳翩翩三人陰測測道:“還請三位先行帶路!”
吳翩翩手一擡:“把圖給我!”
胡沖天本能地將手中的皮卷往懷中一收。面露戒備之色。
吳翩翩冷笑:“你不把圖給我,我怎麼帶路?再說了,我們三人若是死在了機關下,你們以爲你們能走的過去嗎?你們連上面的字兒都不認識!”
胡沖天很是猶豫,這時候,巫家兄弟嚷道:“把圖給她!她們走在前面,難道還能跑得掉麼?”
胡沖天想想也是,於是將圖遞給了吳翩翩,吳翩翩拿着圖看了一會,又從一個幫衆手中要來了火把。便一馬當先地向山洞走去。
隨後是楚暮濤,丁銀跟在楚暮濤身後,之後隔着幾尺遠。是巫家兄弟手下的一個寨主和幾名悍匪,巫家兄弟隨後,胡沖天等人則是堅持要走在後面。
兩方人馬都安排了一部分人守在山洞周圍。
吳翩翩走進山洞後,便側身站在洞口邊,看着楚暮濤和丁銀走進來,丁銀剛剛跨進山洞,她就伸手在洞壁上一拍!
“哐啷!”一聲,一扇厚重的鐵柵門落了下來,將洞口封住。
衆匪一驚。連忙撲上去搖撼那鐵柵門,卻紋絲不動。又拿刀去砍,那鐵柵一根根極粗。哪裡砍得動!
氣得衆匪在外面一陣污言穢語地亂罵!
楚暮濤驚疑地看着這道鐵柵門,問道:“怎麼會有這個東西?”說着又拿過吳翩翩手中的皮卷,看了看,“我記得,這洞口十丈之內是沒有任何機關的!”
吳翩翩負手,好整以暇地看着洞外氣急敗壞的衆匪,悠然道:“這個鐵柵是我這幾天弄的!”
這時,外面的胡沖天叫道:“他們沒有水也沒有吃的,熬不了兩天!”
巫家大凶叫道:“我們去把他們家老婆子和兒子女兒抓來,看他們開不開門,不開門就把他家人砍成十八塊!”
“對!”“走!我們回去抓那小妞去!”“走!走走!”衆匪紛紛應和,轉身便走。
楚暮濤聞言,不由心內焦急,回頭去看吳翩翩,吳翩翩卻發出一聲毫不以爲然輕笑。
此時,異變又起!幾個黑乎乎的瓦罐從崖頂上落了下來,掉在滿是大小山石的地面上,發出脆亮的響聲,摔得粉碎,隨着這些瓦罐破碎,在火光的映照下,可看見有煙霧騰起,很快就瀰漫開來。
“是迷煙!啊——”有人驚叫,但隨即就被慘叫聲打斷!
從崖頂上、四周的樹林中飛出無數支長箭,直撲這羣悍匪!
諸位親,求個票票啊~~淚奔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