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朗氣清,陽光大好。
海豐軍區。趙明明的老爸,趙鴻所統領的軍區。
在秋開的悍馬車裡,西門慶獨自一人坐在後面。虎王卻安靜地坐在副駕駛室上。秋的悍馬車速一如既往的如飛似電。虎王這個老傢伙卻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很淡定,很從容。就好像是如果秋把車開得跟龜爬似的,她纔會不淡定似的……
嘎吱——
秋開着的悍馬房車在海豐軍區前停了下來。剎車之穩,停下之快急,讓那些看門的左右三排士兵都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這個漂亮得有些過份的女司機。
你能想象得到嗎?就是秋開着她的悍馬房車在接近海豐軍區的時候,她都沒有減速。就這樣生生的剎車下來。那種情景,就像是一條火線似的從很遠的地方在冒了一陣煙後就直接到了這座大院的面前似的……就算是從視覺感官上來說,也是挺藝術唯美的……
很快的,從軍區的邊上,就跑過來一個站崗放哨的人員,一小跑跑到秋的身邊,問道:
“什麼人,幹什麼的?”
秋沒有說話,而是酷酷地掏出了虎牌。就差沒有來上一句:擋虎軍者,不得好死!
那個站崗人員看到秋手裡的虎牌後,不由得神色一變,立即身體一動,一個很標準的立身,敬禮,一氣呵成地做了下來,然後大手一揮,叫道:
“虎家軍,放行!”
站崗人員喊完後,那電子軍區大門就緩緩被工作人員給打開了。那守護軍區大院的左右兩側的軍人們,也都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對緩緩駛進去的悍馬房車敬禮!
這讓西門慶微微吃驚。這個虎王,哦,不對,這個虎軍的牌子還真是個寶貝啊。
放秋他們進去後,那個站崗的工作人員立即就打開了傳呼機,向裡面彙報說:
“虎家軍到,虎家軍到……”
然後,很快的,從軍區裡的北面就駛來了一輛軍車。迎合着秋開的悍馬房車而來。
當兩車開近。都停下來的時候。那輛軍車裡面就跳下來了兩個軍人來。爲首的是一箇中年男人,身材中等,但看起來十分的強壯精幹,一臉的英氣。說實話,可以稱他爲“中年帥哥”。
跟在這位中年帥哥身邊的,是一個身材不高的中年軍官。雖然看起來身板倒是壯實,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他身上的肥肉而已。而且,他的身高,實在是看不出他哪裡有一絲帥氣的成分。說實話,可以稱他爲“中年衰哥”。
西門慶向他們這兩位中年人瞅去一眼,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爲首的中年帥哥是趙鴻。那個邊上的矮胖軍官倒是不知道是誰。
兩人邁着矯健的步伐走到虎王所坐的副駕駛室門邊上,趙鴻一臉笑意的看着坐在車裡面虎王。
虎王便推門而下,西門慶和秋也跟着推門而下。
“大哥!——什麼風把你給吹到我這裡來了?”趙鴻率先開口對虎王說道。說着,就一把把右手搭在了虎王的肩膀上,一副親兄熱弟的模樣。
“兄弟!——就算是沒有什麼風把我吹來。我也能過來看看你吧?”虎王笑眯眯地說道。
西門慶留意的在一旁聽着,這些大傢伙們,就是有能耐,連他媽的說話都能說得讓人心裡舒服的程度。明明是有事而來,卻說得冠冕堂皇的……
當然,看他們之間的感情,似乎也不是假的。
“好說!好說!——大哥,請進到屋子裡面說話。”趙鴻便笑着和虎王向一處軍屋裡進去。
西門慶和秋對視一眼,便跟着走了進去。
可能是趙鴻和虎王這一對老戰友好久不見,一時之間有太多的話說不完,所以,趙鴻並沒有怎麼留意西門慶的存在。這讓咱們的西門大官人微微有些失落。人家可是快成爲你趙家女婿的人了,怎麼都不帶看人家一眼的?
“那個傢伙還在車廂裡面呢。”西門慶小聲給秋說道。他所說的那個傢伙,自然而然就是虎王拉來問話的那個右手手心有刀疤的殺手了。
“放心,他跑不了。”秋淡淡說道。
“————”西門慶只好閉嘴。他本是想借這個話題和秋聊幾句天的,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不解風情。
趙鴻和虎王又一陣寒喧了數句。趙鴻這才注意到西門慶和秋的存在。當他看到西門慶的時候,不由得神情微微一變,心道這個小子怎麼和虎王一起出現了?他和虎家軍是什麼關係?
“他是西門慶。”虎王見趙鴻看西門慶有些發呆,就介紹他們認識道。
“知道,知道。”趙鴻笑道,“我們早就見過面了。”
聽到趙鴻和西門慶早就認識了,虎王微感詫異,但一閃即逝。接下來,又給趙鴻介紹了一下秋。趙鴻向秋打了聲招呼後,就指着他身邊的那位矮胖的軍官說道:
“這位是劉長順軍官,是我們海豐軍區的副首長。”
“原來是你啊!——”西門慶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出來。
“什麼?”劉長順和趙鴻不由得一愣,不知道西門慶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是什麼意。虎王和秋也有些驚訝地看了看西門慶,——這個傢伙!
西門慶看了一圈這些傢伙們都在用一種詫異的目光看着自己,西門慶這纔算正常起來,嘿嘿一聲尷尬笑,便道:
“沒什麼——沒什麼!……你們先聊正事,你們先聊。”
西門慶想,總不好意一進別人的地盤,就找人家的茬吧?怎麼也得讓虎王把他們之間的事情給辦妥了再提自己的事情吧……
“這……這個小兄弟。呵呵……”劉長順有些無奈地呵呵笑了兩聲。算是緩和一下氣氛。趙鴻和虎王都微微笑了笑,也沒有再去追問西門慶要說些什麼。只當他是無心之失。
“好了。既然有了這麼一段小插曲,我想——”虎王正了正神色,看了一眼趙鴻說道,“我想,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兄弟,你知道我的,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就是你是我兄弟也是這樣的。”
“我自然知道大哥的脾性——”趙鴻看着虎王笑道,“大哥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
說話的時候,趙鴻輕輕皺了皺眉頭,難道虎王過來,真的有什麼事情不成?
虎王便向秋看了一眼,秋會意。就立即走出軍屋,走向自己的悍馬車子。拉開車門,一把那個右手手心有刀疤的高大男人給揪了出來。
秋走出去後,趙鴻和虎王都一時之間沒有什麼話要聊。趙鴻知道,有事情要發生了。趙鴻在心裡猜測着,將要發生的事情是好事呢,還是壞事呢?
——像這種找上門來的事情,多半不是什麼好事吧?……否則,也不會有“來者不善”這個詞彙了。
很快的,秋就揪着一個男人進了軍屋,一把把那個高大男人給推倒在地面上。看了一眼自己的乾爹。見虎王沒有什麼吩咐了。又再次站回到了西門慶的邊上。
“大哥,你這是……”趙鴻看向虎王,並沒有把後面的“什麼意”給說出來。
虎王看了一眼倒在地面之上的那個男人,嘆氣一聲道:
“我葉山虎生平還沒有做過傷過咱們兄弟倆個和氣的事情來,就是五年前,因爲那個虎軍敗類,我都給了你一個最好的交代,將他給逐出了虎軍。——可是,兄弟,今天大哥來,只想是問兄弟一聲,這個人是不是你的手下?”
聽到虎王這樣嚴肅的話來,趙鴻不由得輕輕皺起了眉頭,認真的看向倒在地面之上的那個高大男人。看他的樣貌,想了想,又微微皺了皺眉,對虎王說道:
“看着面熟。——既然大哥你這麼說了,那肯定就是我的手下了。大哥,到底是什麼事?”
趙鴻不傻,他最是清楚他這個大哥虎王的爲人,他既然親自押着一個人過來找自己,那肯定就是和自己有關的事情了。他知道虎王不喜廢話,便直接直奔主題的問道。
對於趙鴻的回答,葉山虎點了點頭,道:
“聽你這麼說,我就更加堅信不是你主使那些人刺殺我的了。”
“什麼!——刺殺你?”趙鴻不禁愣了愣,就好像是他剛纔是聽錯了似的。要知道,“虎王”之名,震動B市,有誰敢對他下手?
“不錯。”虎王點了點頭,“而刺殺我的那個人,此時此刻就倒在你的這屋子地板上!”
不用問,虎王說的就是這個高大男人了。——他之所以倒在地板上久久不能趴起,那是因爲他的手指頭疼得他欲死不活的。那是一股鑽心的疼。
趙鴻的神色不由得一動,深深地皺了皺眉頭,看着葉山虎說道:
“大哥,你是懷疑我要對你下手?”
打狗看主人,現在狗都揪出來了,那麼,他背後的主人就是最大的敵人了……別說是趙鴻會這樣揣摩虎王的心,恐怕是個人都會這麼揣摩吧。——當然,除非你不是人……
虎王卻搖了搖頭。對趙鴻說道:
“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我更加的堅定你不會是那個在背後主使要刺殺,要害我的人。”葉山虎頓了頓,又道:
“但無法排除的,是你趙家院子裡的人!——或者說得再大一點,是你軍部裡的一些人!”
呆在一邊的劉長順卻有些不滿虎王的態度了。他知道趙鴻和虎王是關係不淺的戰友兄弟,可是,自己不是。於是,劉長順突然拍案而起,對虎王說道:
“虎王,大家都敬重你是一個響噹噹的大人物。趙首長以前也和你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戰友。他不能對進行什麼難聽的反駁,但是,——這並代表說,我們的軍士就任由你們虎軍誣陷!你們要是懷疑趙首長,那就拿出來點證據給我們看看!”
說實話,當西門慶看到這個傢伙拍案而起,義正辭嚴的說這些話的時候,西門慶覺得,這個劉副首長——真**。
——虎王是什麼人物,你竟然敢這麼不顧虎威的拍案而起?……找死呢吧?
果然,聽到劉長順這麼不給虎王面子的站起來,秋的手上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就出現了那條雙節棍,一股蓄勢待發的感覺……
虎王卻向秋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可輕舉妄動。
趙鴻也感覺到這氣氛有些緊張起來,便按了一下劉長順,轉過頭來對虎王尷尬一笑道:
“大哥,實在是不好意。劉大哥他就是這麼個脾性,他最是看不慣別人瞧不起我們軍隊——當然,我的意並不是說大哥你瞧不起我們……”
而劉長順卻不甘心地道:
“首長,你這話說的也太氣了點——人家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你還這麼退讓的……要我說,他們既然懷疑咱們,就讓他們拿證據來,如果拿不出證據來,就不要在這裡含血噴人,出言誣陷好人!”
“劉副首長!——你閉嘴!”趙鴻可能拿劉長順有些無奈了,便向劉長順吼道。
劉長順嘴巴動了,想再說什麼。
“這是軍令!”趙鴻立即補上一句。 щшш TтkΛ n C○
於是,劉長順就很不甘心地閉上了嘴巴。用不甘心的眼神看着虎王。
虎王卻呵呵一笑,對趙鴻說道:“你有這樣一個下屬,也是你的福氣了。剛正不折,好,是個好軍官!——”
虎王說着,突然臉色一凜,看了一眼劉長順道:
“但是,這和事實無關。——你既然想要證據,那我就給你找出個人證出來!——”
虎王說着,就把他那威風凜凜的目光看向了西門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