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爹爹，這水還是比我們家的差一些的，可，比城裡的我們的酒館的水要好一些。”
寶兒皺着眉頭，繼續品嚐着水，嗯，這水，是燒開了的，可喝不壞人，就是這茶葉，那也是真正炒出來的葉子，嗯，或許是聽着說炒茶，炒茶的，也就學着炒了。
明顯，楊喬可以從這葉子裡看出這炒法的稚嫩，還有就是程序的缺失，不過呢，這葉子，嗯，只能叫葉子，還稱不上茶，已經能夠入口了，也有了一點茶葉的清香。
而此時，寶兒好像也是看出來了。
“看，那兩個人……”
“你們，閉嘴……”
“小二，過來！”
“客官，你叫我，要續水麼？”
小二點頭哈腰的小跑着過來了。
“續水不急，給你的賞錢。”
說着話，楊喬又扔給了小二一個銅幣。
“客官，他們很快就走，很快就走。”
還成，這小二沒有媚高踩低，“他們就是過來喝水吃乾糧的。”
“好了，不是讓你把他們趕走，而是說，你不要管着他們說話，還有，這邊上，也不要限制人過來，好了，你去吧，有需要，我會喊你的。”
“客官，你是好人，謝謝你了，謝謝你了。”
“爹爹，謝謝你讓我得到這些素材。”
好簡單的一句話，什麼素材啥的，別人也聽不明白，不過，人們都看明白了，這是父子倆，看這父子倆的穿着，明顯是非富即貴的樣子，不過，他們不討厭窮人。
可，聽到的，此時，卻小心翼翼的了，多說話，不可能了。
“爹爹？”
“沒事，他們行動很快的，馬上下一批來了，就不一樣了。”
楊喬倒是很淡定的樣子，這裡，可不是來磨洋工的地方，可不是城裡的茶館，一杯茶，喝上半天，這裡，是快來，快走的地方，要不然，這開茶館的能掙什麼錢，可楊喬來了，這一分錢，喝到他收攤，他也不敢有意見，這就是這身份的差距，看裡面的一個經常出來看看的男子，楊喬就知道了，那是這茶攤的老闆，也是一個窮人，不過是瞅準了這個機會，而且，這個地方的租金便宜，或者，這裡，就是他的地盤，嗯，這個讓寶兒慢慢的研究好了。
“寶兒，你仔細觀察了，也許這裡就能夠給你提供好多的素材，還有周圍，如果你靜下心來，同樣可以聽到一些東西。”
茶館周邊，一些小攤販的說話，因爲聲音大，在這裡也能夠聽到。
“這個東西，二分錢我就買了，買回去給小孫子玩耍。”
遠處，正有兩個婦人，或者說是老婦人正在講價，嗯，四十多歲，就已經榮升爲老婦人了，不過呢，這看就是十幾年之隔，可這時的四十多歲，看起來是五十多歲的樣子，而十多年前，四十多歲，看起來，那是六七十歲的樣子，所以，此時，再說老婦人，好像給說老了。
“我說大姐啊，你就放過我吧，三分錢，我已經給你降到三分錢了，你還在這裡跟我講價，我還掙什麼錢呢！”
“寶兒，你看她們兩個，那買的是真要買麼，賣的是真的到了最低價了麼，這裡我們看不到賣的是什麼東西。”
楊喬在一邊考起來寶兒來了。
“嗯，看那買的，應該是此時事情已經做完了，而且，離這裡沒有多遠，或許，是有馬車牛車的坐，所以，在這裡是耗時間，這東西，可買，可不買，可見，爹爹你說的這有了分錢，讓這買賣做的更加活泛起來了。”
“金錢流水，大家都議議這個話題！”
這又是在軍機處，嗯，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或者是重要的事情，兩個極端，都會先在軍機處這裡商議，額，這個詞語，可是之前很久的時候楊喬跟牛寶寶講的，爲啥此時李二纔拿出來。
這個，倒不是李二知道的晚，而是事情要一件一件的來，嗯，剛剛，楊喬的消息再次傳到了李二的耳朵裡，這不，楊喬跟寶兒聊天的事情，傳到了李二這裡，李二就開始準備討論了。
那個，其實，楊喬早就看到了，在一邊，一個穿着破舊的青年農民形象的一位，其實，就是李二的暗探，而且，他把話給人傳出去，楊喬也看到了，不過，此時，楊喬可沒有避着誰，只是跟寶兒來採風的，你儘管傳話，這裡面也有楊喬要傳出去的話，這個機會可不多的，因爲沒有藉口跟牛寶寶說的。
“你看，這有了分錢，這個茶攤，雖說掙的少，可足夠這一家五六口人生活的了。”
沒有多一會，這裡的喝茶的人已經換了幾批了，有的是剛剛到達的人，有的是準備離開的人，還有的是從遠處過來，準備離開，在這裡買熱水，額茶水就着乾糧吃了離開的人。
說起這乾糧來，其實，也算是楊喬給發明的了，都是一些餅之類的東西，雜糧餅，自然不是麥麪餅了，有硬的，有軟的，軟的，自然是攙着野菜的餅子，總歸，外出能充飢就成，如果是之前，沒有分錢的時候，人們就只能幹吃了，可，這一分錢，人們還真的能出的起。
“嗯，還有那賣什麼玩具的，應該說，如果是一文錢最小的話，基本上是賣不出去的。”
剛剛，在降價的時候，有不講價的，什麼三分，四分的也賣出去了幾個玩具，嗯，是不一樣的，明顯，三分，四分這就是區別。
可，此時那個降價的老婦人已經着急了，看來，時間到了，買，還是不買。
“她這是準備走，這就要賣了，二分錢！”
寶兒的這觀察力，還是可以的。
“好了，好了，二分，給你了。”
“真是的，早說二分賣了不就好了，讓我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這個東西搭給我了，你本來就賣一分錢的。”
“好了，好了，給你了，給你了，拿錢。”
“爹爹，這是？”
寶兒這小腦袋嗯，就是年齡大了，也是有些東西想不太明白的。
“這個，怎麼說呢，不要小看這些不識字的人們，其實，這兩個人，各有千秋，不能說誰能，誰不能，你以爲這賣的會吃虧麼，就是後面搭上的那個一分的，估計幾個賣一分都有可能，而買的呢，也佔了便宜了，本來是幾分就不知道了，不過，一般都是講價到三分的，可，這二分賣了，甚至一分，都有的掙，應該是自家做的而且是閒着的時候做的，還有那個老婦人，應該到時間了，就是說那車等的時間，她是可以不買的最初，就是不一定要買的，可是呢，爲了耗時間，竟然是在這裡講價。”
“聖上，金錢流水，是什麼意思？”
沒有聽過麼？
“最近，朕聽了一個理論，就是，這金錢，要流動起來，才叫金錢，這就是金錢流水，嗯，意思是說，這錢，你放在地窖裡，讓繩子爛了，讓銅錢生鏽了，結果，這就是一堆銅，可，如果把這些錢給流動起來，那麼，這錢，可以掙錢。”
“聖上，不是說，這錢，都是固定的麼，就算是流動，還是那麼多的錢。”
好吧，這軍機處，李二的用處之一就是，說話直接，不會文縐縐的說話，嗯，一個問題，用文言文，說的是簡化了，可是呢，這解釋，那是一套，套着一套，接着，還有兩套，三套的等着，一切的引語，必須引經據典，好不麻煩，講到最後，還是一句話能夠解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