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在門口看看,心裡有點失落,心想,這裡是白府,白姑娘家竟然如此的漂亮,她的人更加美麗,我怎麼能夠配得她?
許仙好像失了魂一樣,從雙茶巷走出去的時候,在轉彎處,恰好遇到了那個唱《渡情》的船家。
這船家在划船的時候,好像是演員一樣,可是現在,他好像是一位普通的老人。
許仙和那船家差點撞在一起了,許仙也沒有擡頭看,便主動認錯,道:“對不起,對不起,是小生失禮了。”
那船家開始的時候還非常的生氣,本想說一句,“你怎麼走路不長眼”,可是,當他發現是許仙的時候,才說道:“哎!這不是許公子嗎?你怎麼在這裡?難不成你現在想到白府把傘給要回去?”
許仙搖搖頭,道:“不是,不是,我是過來看看,看看。”
“看看,你看什麼?看人家大姑娘?我說許公子,你要是真的對白姑娘有意思,那大膽的去找白姑娘。”
許仙看到了白府的大門後,覺得自己和白姑娘之間的差距不是一點點,他都決定放棄追白素貞了,道:“不,不用了,老伯,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許仙一路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用匕首刺了一刀一樣,難受極了。
他的精神都有點恍惚,似乎是得了離魂症。
許仙一路還差點把人家的貨攤給撞倒,還好老闆機靈,這纔沒有出什麼大事。
不過,很多老百姓看許仙的眼神都變了,有很多人都在說:“瞧瞧,這是殺死十萬大軍統帥龐明的許仙,他現在連一點精神都沒有,沒有法力,沒有武功,我都懷疑傳聞是不是真的。”
“傳聞肯定是真的,不過,殺死龐明的許仙並不是這個許仙。而是另有其人,那一個許仙只怕是某個神仙變化的,那個神仙變化成許仙的樣子,然後救了李公甫和許嬌容,以後,那個神仙離開了。”
“我想應該是這樣,很多人之前都認爲李公甫的小舅子是蓋世英雄,都把聘禮送到了許嬌容家,連楊知縣都給許仙送禮了,還想把自己的堂妹嫁給許仙,可是後來呢,後來許仙似乎是變傻了,連楊知縣的一個下人都打不過,楊知縣感覺自己是當受騙了,所以,把聘禮擡了回去,這事很快在錢塘縣傳遍了。”
許仙聽着那些話,心裡非常不爽,他抓着一名老頭的手臂,道:“老伯,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之前真的有那麼厲害!”
那老頭把許仙的手甩開,道:“鬆手!別弄髒了我的袖子,我告訴你,之前那個許仙是我們錢塘縣的大恩人,可是你?你算什麼東西?你什麼都不算,你會法力嗎?不會!你會什麼?你只是和他長得有點相似罷了。冒充人家,也不覺得無恥?”
“不!我沒有冒充任何人,我是我。我是許仙,我纔是真正的許仙。”
“神經病吧!”
許仙一方面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再也沒有機會和白素貞在一起了,情緒低迷,另外他又被街坊這樣說,心裡感覺非常委屈難受。
許仙回到家以後,已經是晚飯時間了。
許嬌容做了一桌子好飯,等待着許仙和李公甫回來。
許嬌容看到許仙像失了魂一樣,晃晃悠悠的從外面回來了,她感覺情況有點不大對勁,便走去,關切的問道:“漢,你沒事吧?這是怎麼了?你像丟了魂一樣。你的傘呢?是不是別人欺負你了,讓你姐夫去收拾他們。”
許仙搖搖頭道:“沒有姐姐,我沒事,今天我遊西湖遊的很開心,還遇到了很多人。”
“那好,那好。”許嬌容還是感覺許仙有問題,便把他讓到座位,道:“漢,你給姐姐說說,你今天去什麼地方玩了,你的傘哪裡去了?”
許嬌容已經把飯做好了,她把圍裙解了,掛到一邊,心想,這整個錢塘縣的人都在說真假許仙的事,我弟弟不可能聽不到那些消息,只怕是他聽到什麼話了。
許嬌容坐到許仙旁邊,道:“弟弟,有什麼話,你可千萬不要憋在心裡,要給姐姐說。”
“我知道姐姐,我真的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很開心嗎?我還能吃飯,走路,我能有什麼事?”
許仙勉強讓自己高興一點,可是他內心的痛苦卻是沒有辦法遮掩的。
還是許嬌容心細,她看出了許仙的無奈,道:“弟弟,那你的傘給誰了?”
“傘?”許仙一想到傘,他想到了白素貞的一顰一笑,道:“姐姐放心,今天在遊西湖的時候,我遇到了兩名姑娘,當時,天正在下雨,我把雨傘借給了那兩位姑娘。”
許嬌容也來了精神道:“弟弟,那是兩個什麼樣的姑娘?知不知道人家家在哪裡住?這雨傘……”
“姐姐,這雨傘也不值幾個錢,難不成我還去人家把傘要回來嗎?”
“哎呀,我的傻弟弟,我問你,你對人家姑娘有沒有好感?”許嬌容好像一位母親一樣,着急的問道。
“有——可是有好感有什麼用?”
“看你說的是什麼話?如果你對人家姑娘有好感的話,那大膽的去說,難不成還讓人家姑娘向你表白不成?”
“姐姐,這道理我都知道。可是,姐姐,你也應該明白,我們家的條件,根本沒有辦法和她們家。”
“她們傢什麼條件?難不成還是皇親國戚?”
“也不是,只不過,她們家我們家要好百倍。我自己又不爭氣,到現在還是一個學徒,連開藥鋪的錢都沒有。我要是娶了人家姑娘,那以後還不讓人家喝西北風?”
“你怎麼能夠這樣想呢?”許嬌容覺得自己的弟弟在這方面可真是缺心眼,便想好好的給他開導開導,道:“我說弟弟,你這話我不愛聽了。你還沒有娶人家姑娘,這樣想,要是我,我也不願意嫁給你這種沒有出息的人。你看你姐夫,他剛剛看我的時候,在縣衙裡面還是個小衙役,天天往咱家跑,給我承諾了很多東西,那時候,說的我呀,心裡不信,可是嘴卻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