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道:“沈捕頭,我們保安堂的確收了一名重病的病人,可是我娘子正在裡面爲他診治,此時還沒有搶救過來,如果幾位衙役現在去搜人,影響了我娘子救人的心情,人死了,你們誰吃的起?”
“這……”沈亮有點說不出話了,道:“許仙,只要你承認收了一名重病的病人,這沒問題,我們可以再等一等,倘若人死了,我們再報知府大人,最後的責任由知府大人查明瞭再說。 ”
張德安冷笑道:“許大夫,那個人叫李冰,是我們九和堂的一名下人,他的生死,我們很關心,如果許大夫沒有能力救治,還請許大夫把人交出來。”
白素貞和小青從後堂走了出來以後,來到了許仙后邊,白素貞顯得有點疲憊,道:“幾位差爺,這是做什麼?我們保安堂今天是收了一名重病的病人,現在正在搶救當,這都是按照正常的治病救人的路徑走的,不知道怎麼會驚動官府呢?”
沈亮道:“許夫人,是這樣的,我們官府得到有人舉報,說保安堂給一個病人開了藥以後,那人吃了藥便奄奄一息了,他們懷疑是保安堂開錯了藥,致人死亡,因此,我們官府對此事不能不重視,還請許夫人見諒。”
白素貞和趙媛是最好的朋友,那些官差都是知道的,這次來保安堂之前,趙媛已經交代了那些衙役,千萬不要亂來。
白素貞道:“沈捕頭,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無聊,竟然會因爲這點小事去官府報官,這不是給官府增加負擔嗎?”
張德安冷笑道:“我說許夫人,你好像有絕對的把握治好李冰,他現在真的還活着?”
白素貞覺得張德安的眼神可疑,道:“那以你的意思,這李冰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張德安立刻改口,道:“我可沒有這麼說,既然許夫人說李冰沒有死,不知道許夫人能不能讓李冰出來和我們見一面?”
白素貞沉着臉,道:“李冰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只是他的身體還非常的虛弱,現在不便出來和大家見面,還請各位能夠理解。”
沈亮道:“許夫人,情況是這樣的,張德安報案說保安堂因爲誤診出了人命,這人命案子非同小可,我們做衙役的必須弄清楚,還請許夫人讓我們確認一下李冰的生死。”
張德安認定被鶴頂紅毒死的人是不可能有救的,道:“許夫人,怎麼?你不敢?是心虛了嗎?”
這時候,從保安堂的後門走出來一個人,那個人正是李冰,他走路都走不穩,還是白福扶着他出來的。
李冰走到許仙的右邊,看着張德安和沈亮,道:“多謝各位的惦記,我李冰還沒有死,這都是保安堂救了我一條命,還請沈捕頭回去向知府大人說明情況,莫要讓不懷好意的人誣陷了好人。”
張德安看到李冰活着站在了他的面前,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爲自己見到了鬼,嚇得向後退了一步。
沈亮看到李冰活着,他的公事也算完成了。道:“大家都看到了吧,李冰沒有死,這保安堂自然也不存在誤診讓人死亡的事,大家都回去吧!”
沈亮在走的時候,還對張德安說道:“以後你再報案的時候,麻煩你先把事情事情弄清楚再說。”
張德安一臉懵逼,他和趙道昌想走的時候,小青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道:“我說兩位大夫,你們最好還是看清楚了再走,免得你們出去以後,又到處亂說,說我們保安堂開錯了藥,治死了人。”
張德安覺得此事有蹊蹺,可是至於什麼地方不對,他也想不清楚,道:“哎!這,這都是誤會,誤會,我們也是關心李冰,所以,纔會去報官的。”
小青道:“你們是不是早知道李冰的是什麼毒?你們是不是早料定我們保安堂沒有能力把李冰治好?或者說李冰的毒根本是你們下的。”
張德安立刻解釋道:“哎,這怎麼可能呢?我們和李冰沒有任何的仇怨,我們爲什麼要害他?是不是?今天這事純屬誤會,告辭了!”
張德安和趙道昌走了以後,小青對白素貞說道:“姐姐,我覺得這兩個人很可疑,說不定毒是他們下的,我要去調查調查。”
許仙道:“小青,我們可不能胡亂的冤枉好人。我們保安堂已經被冤枉一次了,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
“我怎麼會冤枉他們?我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會告他們。”
許仙道:“哎呀,小青,我看還是算了吧,李冰又沒有死,算那毒是他們下的,可我們不是有解藥嗎?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肯定會改正的。”
小青憤怒的說道:“我看他們是狗改不了吃屎,這次要是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他們只怕是不會想長記性的。”
白素貞也覺得應該教訓一下下毒的人,道:“官人,這鶴頂紅的毒是劇毒,民間根本沒有解救的辦法,張德安和趙道昌之所以敢去官府報官,是因爲,他們知道李冰必死無疑,至於我們救活了李冰,這是他們沒有預料到的。像他們這樣的人,如果你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他們以後還會害別的人。所以,我支持小青去調查這件事。”
許仙雖然不想讓白素貞那樣做,可是白素貞堅持這樣做,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同意。
小青變化成一個年輕的公子,拿着一把扇子,跟在張德安和趙道昌的身後,走了幾條街,張德安竟然沒有發現她,也許是他們太投入了,或者是他們心的疑問太大,暫時還沒有解開。
張德安和趙道昌最後回到了張德安的九和堂,小青要進去的時候,門的兩個門神還阻擋了一下,不過,這兩個門神沒有多高的法力,被小青三拳兩腳打得跪在地,不敢再阻攔小青。
小青進到九和堂以後,變成一條小蛇鑽到了張德安的衣服裡面,張德安竟然沒有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