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低着頭道:“姐夫,你什麼都知道了?”
“我現在完全恢復了記憶,雖然我的靈力沒有恢復,可是我對你們做過的事情那是非常清楚。 小青,還記不記得,當時,你們在西湖邊遇到了一個倒地不起的老人?”
“姐夫,你是說那個叫漢許的?”
“正是。”
“漢許,漢許。”小青重複兩邊之後,突然她驚訝的說道:“漢許,許漢,姐夫,你真的是那個老人?”
許仙點頭道:“正是我。”
“你好壞呀,姐夫,當時我還以爲你真的是一名快死的老人,還讓我姐姐不要救你,沒想到你當時是在故意耍我們的。”
小青越說越氣,竟然輪起雙錘,對着許仙的胸口,像雨點般打了起來。
小青雖然覺得打得不痛,可是,許仙卻捂着胸口,痛的叫了幾聲。
“哎吆!”
“姐夫,你……你怎麼樣?我沒用多大力氣。”
白素貞有點心疼,道:“青兒,你忘了,許官人他現在沒有靈力,而且被人斷過雙臂,穿過鎖骨,你這樣打他,他肯定痛了。”
小青道:“姐夫,對不起,對不起,姐夫,我不是故意的。”
許仙坐直了身子,又吸溜一下嘴,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要是靈力恢復了,不會這麼疼痛了。”
“姐夫,要如何才能夠讓你恢復靈力呢?”
“我的靈力還在凝魂,只有凝魂成功,靈力才能夠恢復。”
小青歪着頭,重複着,道:“要凝魂成功,那要如何做才能夠凝魂成功呢?”
“哎,這個我不知道了,我的靈力不受我的控制,什麼時候成功,我還真不知道。”
小青沉着臉,擔心的說道:“這可怎麼辦?法海說了,只要我姐姐降下曲星,他會來收了我姐姐,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辦呢?”
許仙道:“到時候,倘若我真的不能恢復靈力,那你和你姐姐去峨眉山修煉,不用管我。”
白素貞搖搖頭道:“官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讓我如何能夠離開你?我不要到深山老林修煉。”
許仙拉着白素貞的手,道:“好了,娘子,到時候再說吧,我們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
小青突然想到一件事,道:“哎,姐夫,我問你,既然你的記憶恢復了,那你記不記得曾經在你的肩膀有一個紅色的狐狸?”
許仙道:“那隻火狐狸是我在天的時候救出來的,他對我忠心耿耿,非常可愛。太老君傳授給了她一種絕技,是三昧真火。我記得那天我在凝魂的時候,火狐狸在洞口等候,可是現在火狐狸竟然不見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小青道:“我也想火狐狸了,她真的很可愛,在幽暗之城他還救過我的命。”
許仙道:“現在我沒有靈力,要想找到火狐狸的確很難。”
白福突然拉住馬車,道:“白娘娘,前邊是李公甫的家了。”
白素貞讓白福把馬車停在一邊,他們下了車,許仙去敲了一會兒門以後,李公甫把門打開了。
李公甫的臉色很差,不過看到許仙以後,他的臉色稍微緩和一點,道:“漢,你怎麼回來了?朝廷不是判你在鎮江三年嗎?”
許仙道:“姐夫,這事說來話長,不過,我們在鎮江把一場時疫給解除了,朝廷爲了獎勵我,把我身的官司解除了,姐夫,我現在是自由之身,想去哪裡都行。”
“那……那祝賀你,漢,你這次是要回來長住嗎?”
小青在一邊說道:“怎麼?你不歡迎我們呀?”
李公甫看着小青,苦笑道:“怎麼可能?家裡有的是地方,你們是全住下也有房間。弟妹,漢,你們先屋內請,屋內請。”
許仙跟着李公甫走進院子以後,他很怪的問道:“姐夫,我今日回來,看到你愁眉不展的,發生什麼事了?我姐姐呢?”
“嗨!”李公甫竟然鼻子一酸,流下了眼淚,道:“你……你姐……嗨……”
“我姐怎麼了?你快說,真是急死人了。”許仙有點着急的說道。
白素貞要李公甫彆着急,把情況說出來。
李公甫又擦了一下眼淚,道:“你姐,你姐生病了。”
小青道:“哎呀,我說李公甫,你一個大男人,還在衙門當差,能不能有點出息?你妻子生個病你哭什麼?”
“你以爲我想哭呀!現在請了幾個郎都說你姐時日不多了,我能有什麼辦法?縣老爺準了我的假,要我在家照看你姐,我看着她一天天的消瘦,我又沒有辦法,我不難受誰難受。”
許仙很着急的說道:“姐夫,你快告訴我,我姐究竟得得是什麼病?怎麼一下子起不了牀了?”
“你姐,開始的時候,是肚子痛,我以爲是動了胎氣,找了個郎給她開了幾副藥,可是藥吃了三天,一點用都沒有,你姐的病反而越來越嚴重了。她又是發熱,又是嘔吐,還拉肚子,幾天下來,是面黃肌瘦,今日,有個郎說,你姐,你姐的病已經到了肺腑,只怕是時日不多了。”
“什麼?怎麼會這麼嚴重?我去看看。”
“嗨,你看看吧!不過,我覺得你姐姐得的病,和你們的爹孃得的病很像……”
許仙走到他姐姐的牀頭時,許嬌容還沒有醒,她聽到有人進來以後,這才勉強睜開眼睛,當她看到許仙以後,又使勁睜了睜眼睛,咳嗽了一聲。
許仙立刻把她姐姐扶起來,用毛巾在許嬌容的嘴角一擦,他看到毛巾面全是血。
許仙扶着許嬌容坐了起來,道:“姐,你怎麼病的如此嚴重?”
許嬌容又咳嗽兩聲,她的容顏都憔悴了很多,身痠痛,沒有一點力氣,她勉強用了點力,道:“漢,我只怕快不行了。我記得當年我們的爹孃得的是這種病,所有的郎都沒有辦法。我死了不要緊,可是,我肚子裡面的孩子……”
許仙道:“姐,你先別說話,讓我給你號號脈,你不會有事的。”
許仙緩緩把她姐放到了牀,給她號了號脈,號完脈以後,許仙的臉一點都沒有表情,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