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拿出何樣的表情面對已經欺騙了我的那位合法妻子。
可是不知怎麼門是虛掩着的。
如果在往日我會大喊一聲:“才瑛我回來了!”
可是今日我喊不出口來。我拉開門重新關好接着進了門廳。
一樓的門廳、客廳、廚房、衛生間裡都是靜悄悄的。大概她和小保姆都在樓上臥室裡睡覺吧。
我不想與她們打招呼。放下包我進衛生間洗了把臉然後來到客廳裡點燃了一支菸。哎唷!
一聲尖叫突然從樓上房間傳來。
怎麼了!我心一驚莫非她又犯了什麼毛病?
我剛要喊“才瑛”剛剛要衝上樓去。接着卻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小瑛啊你真好你真好你真好你真好……”
在一連串的“你真好”裡接着是才瑛那快樂的呻吟。
啊!
隨着一個失聲的驚叫我飛快地奔上樓去。
房門大敞着瘋狂的欲流淹沒了正常的警覺。我第一次看到男人和女人是這樣弄到一起的。
我的眼前出現了兒時鄉下的一幕情景:綠綠的草地上公牛追逐了半天終於伏上了母牛的背後長長的肉紅的牛鞭對準了母牛的**口……插入的那一瞬間惹得那些頑劣的孩童們一片歡呼。
男人和女人也是這樣子的?
一股憤怒的狂濤席捲了我的理智。一聲吼叫之後我舉起身邊的一把鋼管椅使盡平生氣力砸向了那張宣淫的牀鋪。兩個人驚恐地從牀上滾到了地下。憤怒的椅子從牀上彈起擊碎了玻璃窗射出了天外。
是他。是那張蓄了小鬍子的臉。
“我向你道歉!”小鬍子惶惶不安地跪在地上向我求饒“你打我吧你罰款也行。不過我是藝術家我有特殊的倫理觀念。我在國外生活多年我願意與我喜歡的女人做任何事情……”
“如果我喜歡你老婆當你的面操她你會原諒我嗎?”
“我覺得這句話很髒。可是氣憤之下不知道怎麼就突然破口而出了。
“這正是我道歉的意思這種事應該在背後進行……”
聽他話的意思好象他並不懷疑我與他老婆幹那種事的正確性。
滾!
我不想再罵更不想順着我的意願再打下去。就象看到一隻綠頭蒼蠅如果將它弄死那副腌臢的形象癱在你面前讓你理噁心。
現在不要說是忿忿地痛罵他一頓即使把他扔進油鍋裡炸酥了也難以平我心頭之恨。
滾!我又喊了一聲我希望這個骯髒的東西儘快地離開這兒。
小鬍子倉皇逃走了。我的頭頹然地低了下來。
我多麼希望這是一個堂堂的偉男子啊。如果他敢直起腰來理直氣壯地與我爭辯:如果他坦承愛着他心中的女人甚至如果他提出要把這個女人娶到自己家裡我也沒算看錯才瑛的眼力。只是我沒想到才瑛所委身的男人竟是這關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