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桑原君忽悠瘸了之後,緊接着楊豐又把華記的那個劉老大找過來,後者那袋金幣還在懷裡沒往外拿呢,一聽雄武侯召喚,立刻搖着尾巴就躥了過來。
至於剩下的事情,他們之間自己研究,雖然劉老大對於幫倭人還是多少有點心理芥蒂,畢竟淡馬錫的華人,對倭人可以說恨之入骨,不過既然是侯爺託付,那麼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也要執行。
其實這活兒沒什麼難度,所有投降並交出武器的倭軍,並不是說像對待囚犯一樣關在監獄裡,而是繼續按照建制,在各自指揮官的帶領下待在原來的軍營等待國內派船接回去,甚至倭國在四六年還任命過一個第七方面軍的代理司令官。
只不過額外增加了一批不列顛人負責監管而已。
這些人也不是什麼都不幹,他們得每天在不列顛人命令下出來幹活兒,清理戰爭廢墟,維修道路,甚至初期不列顛人手不足時候,就連各地的秩序都是由他們來維持,而且他們也不可能逃跑,戰爭已經結束了,他們逃跑幹什麼?現在就等着回家和親人團聚了,只不過倭國政府還沒來得及開始這些工作而已。
再說他們也沒地方跑,這兒離倭國萬里迢迢,沒有船他們哪兒也去不了,總不能跑出去到森林裡當野人吧!
所以在對他們的監管方面,除了一些特殊人物,其他也就是象徵性而已。
這種情況下,想從戰俘營逃出來毫無困難,剩下的,無非就是由華記的人幫忙,或者在淡馬錫或者在柔佛,找個不列顛人監控不到的海岸,然後登上接他們的船直奔安不納島而已,在那裡隱姓埋名給楊豐打幾年工,這件事淡化後想去哪兒就另外再說了。
不過板垣君的確有些麻煩,他的監管太嚴密了。
“這種事情還不簡單,他現在又沒被正式逮捕,不列顛人也不可能想到有人會幫他逃跑,讓他得個病什麼的,送到醫院裡不就好下手了嗎?或者乾脆在戰俘營裡找個長得和他差不多的,然後玩玩李代桃僵,幾萬人裡面總不會沒有個跟他長得有幾分相像的吧?”
楊豐說道。
正在商議營救板垣君計劃的桑原,黃業純,劉老大三人立刻覺得後一個方案很不錯,當然還需要一些具體細節方面的完善,這個就不需要楊豐操心了。
這只是小事而已,他還有的是大事呢,比如說…
“你會到倫敦去看我嗎?”
第二天的克里夫碼頭,在背後一艘巡洋艦的汽笛聲中,伊芙琳臉上帶着一絲紅暈,在海風吹拂中脈脈地看着楊豐。
“呃,這個得貴國政府給我簽證才行。”楊豐笑着說。
伊芙琳表情有些黯然。
“不過大明帝國的大門隨時爲你敞開。”楊豐忙說道。
伊芙琳並沒有表現出太開心的表情,從不列顛來一趟淡馬錫並不容易,雖然有空中航線,但一萬多公里的距離可不是直達的,目前各航空公司的主力道格拉斯DC3航程也不過三千多公里,連檢修,加油再加上飛行員和乘客的休息時間,要三天才能從倫敦飛到這裡,如果是乘船那得一個多月時間,可不是想來就來的。
“距離不是我們的障礙。”楊豐攬着她的腰說道:“我準備送給你一件禮物?”
“什麼禮物?”伊芙琳好奇地問。
“那個,現在航程最遠的飛機是什麼?”
“轟炸機吧?B29不帶炸彈多帶油可以飛九千公里。”
“好吧,我決定送給你一架。”
“啊?!”伊芙琳直接傻了。
“不要那麼驚訝,雖然我會很努力爭取,但政治上的事情往往都是很需要時間的,至少兩年內貴國政府不會直接給我發放簽證,而我這樣的身份,也不可能以其他某些婉轉的方式踏上大不列顛島,但這麼長的時間,我要是見不到你的話,估計我會發瘋的。”楊豐一本正經地說。
伊芙琳羞澀地低下了頭。
“所以我需要一架能夠在最短時間內從倫敦到這裡的飛機,你回去後聯繫一下波音公司,看他們能不能爲我們改裝兩架B29,就按照郵輪的頭等艙進行改裝,要儘量搞得奢華一些,舒服一些。但航程則需要儘量遠一些,不能低於現在的六千公里,當然越長越好,不過我估計他們也改不到一萬兩千公里,八千公里頂天了,這樣的話,如果配兩組飛行員輪班飛行,中途降落一次的話,有二十四小時基本上就可以從倫敦直飛這裡了。”楊豐在她幸福地依偎下說道。
話說他的確很需要這樣一架飛機,雖然他也能從現代拖一架噴氣式公務機,如果運氣好沒準還能拖一架A380來,但問題是這樣的話,會把自己變成一塊香噴噴的肥肉,然後等着米國人拿着刀子上門就行了,所以暫時還不能這樣幹,以後就算要幹也得拉一個合夥的,但現在他要想直飛歐洲,那就只能購買一架了。
“不用轟炸機,我們可以買星座的,洛克希德剛開始投產新式星座客機,已經開始交付了,如果我們多花點錢,給泛美航空一定補償,他們肯定不介意轉讓給我們一架的。”伊芙琳滿臉甜蜜的說。
“星座?啊,對,現在我們的確不需要轟炸機了。”楊豐這纔想起來已經有自己需要的飛機了。
雖然星座式掉下來的比較多,但除了法航一次,好像其他都屬於無辜的,比如和它的死對頭DC7在大峽谷終極對決那一次,讓保加利亞人打下來一次,還有就是大名鼎鼎的克什米爾公主號了,這樣的話安全性肯定比粗製濫造的轟炸機好得多。
“好吧,那就星座式,一定要儘快到手,多花點錢無所謂,青衣會負責這個。”楊豐說道。
如果使用星座式的話,現在應該是超級星座了,稍微改造一下,應該可以輕鬆從倫敦直飛卡拉奇了,然後再從卡拉奇直飛淡馬錫或者安不納島,不過就是這種飛機比B29要慢得多,但好在也要舒服得多,反正用B29同樣也必須中途停留,兩者沒什麼實質性差距。
“要兩架,一架用你的名字命名,一架用我的名字命名。”楊豐摟着伊芙琳很豪邁地說道。
伊芙琳帶着激動忙不迭點頭,然後…
然後兩人自然少不了一些必要的表達感情的方式,就這樣帶着一嘴口紅的楊豐,站在克里夫碼頭上揮別了他在這個時空勾搭上的第一個女朋友。
“不是說這時候的女孩子應該很開放了嘛!”這傢伙很是鬱悶地看着遠去的巡洋艦。
“呃,老先生,您爲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緊接着他就發現在不遠處,站着一個六七十歲的華人老頭,在一名年輕少女攙扶下,正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尤其是那少女,目光中簡直充滿了鄙視,當然他並不知道這時候哪個女孩子看到他的形象,估計都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的。
“雄武侯閣下,您還是先擦擦臉吧。”
老頭笑着說。
楊豐從保鏢手裡接過一個小鏡子,這才發現自己被伊芙琳親了滿嘴口紅,趕緊拿紙巾擦乾淨了。
“老先生貴姓?”擦完後他問道。
“老朽陳家庚。”
“呃…”
“陳公,您不喜歡一個君主立憲制的大明帝國,這個我可以理解,畢竟現在共和是潮流,但爲什麼您不喜歡在這裡建一個華人的共和國呢?您就那麼相信北方的政客們?所有政客們都是一樣的,欺騙與出賣是他們的本質,南洋的華人,在他們心中,永遠不會改變棄民的身份,沒有人會真正來保護你們。或許他們會給您一堆的承諾,但那只是因爲你們有錢,你們有利用的價值,當你們不再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或許他們會用你們的血來換取自己需要的東西也不一定。”
萊佛士大酒店的豪華餐廳內,楊豐一邊喝着紅酒一邊對老陳同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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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到的和你說的不一樣。”老陳淡淡的說。
“不一樣嗎?還沒到時候而已。”
楊豐笑着說。
“那你難道就和重慶那位不一樣了?”那名少女不屑地說。
“我真不一樣,我自認爲我是一個純粹的民族主義者,其他什麼主義什麼思想在我眼中都不過是狗屎而已。
我們有自己的,爲什麼去信別人的。
我們有五千年文明延續下來的哲學體系,爲什麼去相信萬里之外一個啃着黑麪包,連自己老婆孩子都養活不了的鬼佬臆想出來的東西?
你們可以把我視爲一個封建時代的餘孽。
但在我的眼中我們,華人就是依然在天朝上國的時代,這裡的所有人,無論爪哇人,馬來人,安南人,暹羅人都必須匍匐在我們腳下,臣服於我們的威嚴,對着我們山呼萬歲,誰敢對我們不敬,我就讓他們嚐嚐鞭子的滋味,誰敢傷害我們的人,那麼一個華人的命,就要用他們的一千條命來作爲懲罰。
那麼請問,還有誰會向你們做出同樣承諾。
啊,他們會告訴你們國際主義精神,告訴你們要融入當地社會,告訴你們要尊敬周圍其他民族。
但我只告訴你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楊豐說道。
“你就是個瘋子。”少女瞠目結舌地說。
“瘋子嗎?對這裡華人來說,他們最需要的,就是一個瘋子。”
楊豐冷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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