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梁天辰見到了孫解放司令員。
穀梁天辰見到孫司令員一個立正,舉手行禮:“報告司令員,戰士穀梁天辰完成任務前來向你報到。”
孫解放站起來走到穀梁天辰的身邊,圍着他轉了一圈:“不錯不錯,渾身上下沒缺少一個零件,我總算可以向秋雨交差了。”
穀梁天辰的臉紅了,心裡卻異常高興。司令員的這句話實際上是承認了他與孫秋雨的關係,連忙回答:“司令員,我想去醫科大學看看秋雨,請求你的批准。”
“哦,你一個排長要請假還需要我批准嗎,亂彈琴。”孫解放故意板着臉說。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嗎,司令員。”穀梁天辰也厚着臉皮說。
“哈哈……”孫解放大笑起來:“走後門走到司令部來了,你小子好大的膽子。不過這次任務完成的不錯,應該嘉獎,軍部已經討論了你的事情,有更重要的任務等着你。至於個人的獎勵嗎,你說你現在最需要什麼,只要我能夠辦到,一點滿足你。”
穀梁天辰眼珠子一轉,靦腆地回答:“我只有一個請求。”
“說。”
“在部隊我叫你司令員,在家裡我是不是可以稱呼你一聲父親。”
孫解放先是一愣,隨後兩手一叉腰:“好你個穀梁天辰,你是得寸進尺呀,這是向我索婚嗎,讓我把女兒嫁給你,你可真會找時候呀。”
穀梁天辰真誠地說:“司令員,你知道我已經沒有親人了,要是我父親在,我會讓他登門說媒的。我現在真的只想叫你一聲父親。”說着穀梁天辰的眼睛紅起來。
孫解放也沉默了,好半天才說:“先去看看秋雨吧,你們倆商量好了在登門求親。對了,想辦法找個媒人,雖說是老規矩了,但形式還是要走的嘛,否則秋雨她媽這關也難過呀。”
“是,司令員。”
“我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你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懂沒懂。”孫解放看着他說。
穀梁天辰吐了吐舌頭,又連忙一個立正:“是,司令員。”
火車來到B省省會城市,軍醫大就坐落在城市的中心區,孫秋雨在那裡上學。穀梁天辰仔細算過,司令員只給了他一個月的時間,孫秋雨也馬上就要放暑假了。還真的抓緊時間,先求婚,在一起回家,徵的孫秋雨父母的同意,然後是定婚。問題是媒人上哪裡去找,找孫立軍,不行,他現在的身份是自己的大舅哥,哪有大舅哥當媒人的。尹亮,也不行,太年輕了,怎麼也要找一個歲數大的吧。
鬱悶,穀梁天辰想了半天也沒找出一個合適的人選,這件事幹脆就交給秋雨算了,她們醫院一大把女人,比如她們的科主任就行,是一個和善可親的女人。
下了火車走出車站,一輛出租汽車就停在他的身邊,司機很熱情地問:“解放軍同志,去那裡,坐不坐車?”
穀梁天辰本來不想坐出租車,但是司機的熱情感動了他,一句解放軍同志格外親切,這年頭可很少有人稱呼解放軍了,都是直呼大兵,更別說同志了。
“去軍醫大,你知道路嗎?”穀梁天辰問。
司機笑了:“軍醫大,我太熟悉了,裡面的女兵可是一個比一個漂亮呀。”
穀梁天辰上了車,沒用半個小時就來到軍醫大校門口,付了錢下車擡頭一看,好氣派的大門,上面明明白白寫着“B省第一軍醫大學”。穀梁天辰的心就砰砰跳起來。
與孫秋雨離別整整半年多了,雖然自己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她,她的英容笑貌,她的綽綽丰姿,以及她的笑她的哭,都那麼清晰,又是那麼模糊。清晰的是她對自己堅貞不屈的愛,愛的無私,愛的深沉,愛的灼熱,這大半年她是怎麼過來的,自己音信皆無,就好像在人間蒸發一樣,對於一個竇情初開的女孩,是多麼的殘忍。模糊的是,與孫秋雨的接觸,並沒有像時下浪漫的情侶花前月下唧唧我我,他們見面的機會不多,兩人甚至連手都沒牽一下。軍人的愛情也摻夾了嚴肅的成分,穀梁天辰數了數,兩人說的話加起來也不過百十句,還多半是孫秋雨自己在說,他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