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梁天辰的頭真的痛起來。
自己也不算是什麼英雄呀,怎麼就擺脫不了美女的糾纏。張志勇故意給他和張媚創造接觸的機會,是不是別有用心,如果真的要把張媚許配給他,自己是不是還得來一個假戲真做呢。
鬱悶。
寧學文不以爲然,他說:“頭兒,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男和女組成的,你想回避這個問題,你迴避得了嗎。張志勇就這麼一個女兒,得到她就等於得到了張家的財產,多少人盼眼欲穿,你卻歪打正着,美都來不及呢,還愁眉苦臉的,這不正常。我要是張志勇,一眼就可以看出你小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一句話提醒了穀梁天辰。自己以張志龍的身份來到泰國,張志龍是什麼人,雄心勃勃,爭強好勝,而且聰明穎悟,現在小姐主動投懷送抱,肯定是高興還來不及呢。戲不能像現在自己這麼個演法,非砸鍋不可。張志勇已經看出什麼了,一次在酒桌上隨便一問:“志龍老弟,你在內地是不是有相好的呀。”
“有一個,孫正林見過,不過被我打發走了。大哥你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的風花雪月,逢場作戲少不了。再加上我們好像是在走鋼絲,稍不留神就會掉下來摔個粉身碎骨。做我們的女人,心裡承受能力得強,更多的時候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糊塗。再說了,愛是建立在雙方互相信任的基礎上,你心裡有我,我心裡有你就足夠了,你說是不是?”
張志勇哈哈大笑:“英雄所見略同,英雄所見略同呀。我瞭解自己的女兒,她一旦愛上一個人,會全身心地去愛,但分得清主次,不會胡攪蠻纏,這是她乃至她母親最大的特點呀。”
穀梁天辰馬上想到向春蘭,死於非命,替張志勇捱了炸彈。
也許她真的喜歡張志勇,死而無憾。女人的心是最難揣摩的,女人一旦鐵了心,十頭牛拉不回。從現在起自己就假戲真做,去追求張媚。但是他暗暗下定決心,不傷害她,想辦法把她救出來,讓她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黃龍”尤剛回來了,帶回一個消息,說是香港警方最近的行動有所鬆弛,香港最大的黑社會幫派“新義安”已經名存實亡,被14K取代,“單義”也東躲西藏惶惶不可終日。眼下是發展我們實力最佳時機,機會難得呀。
張志勇想了想說:“發展壯大我們的力量是勢在必行,那個國家都有黑社會,警方也明白這一點,掃是掃不乾淨的。青龍幫自成立以來就一直與警方爲敵,雙方積怨太深。現在剛剛穩定下來,你又要興風作浪,時機不對呀。我聽說幾天前青龍幫與單義爲爭地盤又交火了,是你的主意吧。老二呀,得控制自己了,打打殺殺已經過時了。”
尤剛不以爲然:“該出手時就得出手,不打打殺殺就不叫黑社會了。這回單義也沒客氣,差點都動槍了。我們也不能軟弱呀。”
“你的腦子就是不如志龍,老愛衝動,要吃大虧的。”
“黃龍”尤剛不喜歡張志勇提穀梁天辰,不太高興地回答:“大哥,你就怎麼相信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呀。萬一他是警方派來的臥底呢。”
張志勇眼睛一瞪:“你知道崔永死於誰手嗎?”
“我真的還沒了解。”
“死在志龍的手裡。而且是被他當成‘花腰’當場殺掉的。我知道如果他是臥底決不會殺自己人,這一點和我們不一樣,他們講究同志感情,兄弟友誼。你和我都在部隊呆過,比我更明白吧。”
尤剛點點頭回答:“怎麼說是我誤會他了。”
“人才難得呀,像他這樣文武兼備的人是我們最大的財富,香港的事情早晚是要他來接的,時機成熟我就把你換回來,東南亞的事情也很棘手呀。”
“我明白了。”
穀梁天辰知道了張志勇的計劃,對寧學文說:“張志勇不愧爲偵察兵出身,老奸巨猾,他現在是藏而不露,在審時度勢,尋找機會。這樣的敵人才最可怕。他耗的起,我們耗不起,得想辦法逼他行動,只有他們動起來,才能收集他們的罪證,徹底剷除他。”
“是呀,青龍幫紀律嚴明,手下人又都是亡命之徒,鐵了心追隨張志勇。她的內部情況我們還不瞭解,很難一網打盡呀。”寧學文也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