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解放直起腰看着他,嘴裡念着:“知恥而後勇,知恥而後勇,說的不錯。其實你們的老連長也向我解釋了事情發生的經過,是不怨你們,我總不能不分青紅皁白亂打一氣吧,真的把你們的信心給打掉了,那就得不賞失了,我還是那句話,我這個老頭子這步棋走的對不對,靠你們去印證了,‘鱷牙’突擊隊出不了彩,我也該回家抱孫子了。”
“請司令員放心,我穀梁天辰也還是這句話,果然這次比武‘鱷牙’突擊隊不能奪魁,我就不回來了,連子彈都不用,直接從山上跳下去。”
孫解放看着他們說:“你們兩一個是我的兒子,一個是我的女婿,我更加要嚴格要求,不拘私情,要不羅連長講情,我真想好好關你們幾天禁閉,讓你們深刻反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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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孫解放看着孫立軍:“立軍你知道我爲什麼沒有揍你嗎?”
孫立軍也迷惑地搖搖頭。
“你已經成家立業了,就在剛纔我接到你母親的電話,她告訴我曉羽懷孕了,你也要當父親了,我總不能在去打一個快要當父親的兒子吧。”孫解放目光炯炯地說。
孫立軍極力掩飾着內心的激動,手卻在微微顫抖。
穀梁天辰準備搬到部隊去住,他知道此次任務非同小可,自己作爲一名指揮官,必須與戰士同吃同住,同甘共苦才能相互信任,迅速找出不足並馬上加以改進,否則的話,十月的特種兵大比武真的要交出一份不合格的答卷了。
問題是怎麼與孫秋雨說。
兒子一天天在長大,越發越可愛,也越來越調皮,儘管穀梁天辰通過保姆市場爲孫秋雨找了一個不錯的保姆,農村女孩,今年才十九歲,看外表到是勤快樸實,也很能幹,家裡的吃喝衛生全拿得起放得下,只是孩子不喜歡她,一抱就哭,孫秋雨到沒說什麼,有了這個小保姆,自己就能夠全力照顧兒子,她真的把心思都用到了兒子身上,穀梁天辰曾擔心地說:“秋雨,你太嬌貴孩子,以後放不下怎麼辦?”
孫秋雨的回答是:“我寧可脫下這身軍裝,也不能讓我兒子受到一點委屈。”
王喜虹隔三差五來看豐秋雨,幫着她做這個做那個,田小羽也總來,尤其是知道自己懷孕後更是與孫秋雨整天嘀嘀咕咕的交流着做產婦的經驗,穀梁天辰認爲自己現在搬到部隊去理論上孫秋雨是可以接受的,在家裡他也幫不上太大的忙,不如一門心思把精力用在部隊的訓練上。
與孫秋雨一說,孫秋雨乾脆把身子轉過去來個拒絕回答。逼急了就說:“你是一家之主,我干涉不了你。還用徵求我的意見嗎?”
穀梁天辰最怕她來這一手,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就說:“秋雨,你不知道我現在是正要拼命的時候,‘鱷牙’突擊隊寄託了我全部的希望,十月份的大比武要是拿不下來,我的這身軍裝能不能穿得住就不好說了。”
孫秋雨說穿不住就轉業嗎,那裡的水土不養人,省的我們夫妻總是見不到面。
穀梁天辰有點生氣,忍不住說:“秋雨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你是最支持我的工作的,即使是我坐牢時也沒能動搖你對我的感情,現在是怎麼了,越來越不像你了。“
孫秋雨猛地轉過身來:“天辰,我現在是你的妻子,又是你孩子的母親,你爲我想過沒有。‘鱷牙’突擊隊將來要執行什麼樣的任務,到時候你我不僅僅是分離的問題,我每天都要擔心你的安危,盼着你能夠活着回來,這種煎熬,是一個渴望正常生活的女人可以承受得了的嗎。”
穀梁天辰塞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