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說的王喜虹一時盡然無言可對。
孫梅瞪大了眼睛看着龐軍,露出激動的神色。
連孫解放司令員都暗自點頭,小子這番話激昂奮進,讓人提氣。
王喜虹看着孫梅問:“小梅,你是怎麼看的?”
孫梅海沉醉在剛纔龐軍的話裡面沒走出來,母親這一問,她連忙回答:“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說的真好,真好。”
王喜虹氣得站起來一揮手,對田曉羽說:“曉羽我們走,今天是對牛彈琴,白說了,我扶你去休息,犯不着在這裡爲他們生氣。”
田曉羽看着孫立軍,慢慢走過去,輕輕撫摸着他耳朵上的傷口說:“老公,還痛嗎?”
王喜虹是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雙手捂着臉,肩膀**起來。
孫解放站起來,示意孩子們離開,走到老伴身邊坐下……
一場家庭風波算是暫時平靜下來。
回到家裡,孫秋雨獨自坐在牀上發呆,穀梁天辰問她在想什麼,孫秋雨說:“天辰,我特別可憐我的母親,她極力想維持這個家的平衡,可是平衡一次次被打破,天辰你想過沒有,要是有一天你們都回不來了,我們該怎麼辦呢?”
穀梁天辰抱着她說:“秋雨,你的這個問題我老實告訴你無法回答,我最喜歡的戰士孫曉虎犧牲了,留下一個未婚妻哭的傷心欲絕,孫曉虎的老父親卻把最後一個兒子送到了‘鱷牙’突擊隊裡來,他們與我們一樣知道危險。打仗是要死人的,誰也躲不掉。我們自以爲我們是受到部隊教育多年的戰士,思想覺悟應該很高了,孫曉虎的父母只是一個很普通的農民,可是他們知大義識大體,那一刻我感動的直想哭呀。”
“天辰,你知道我越來越喜歡你的原因嗎?”孫秋雨捧着他的頭說。
“不清楚。”
“你成熟了,不在是一個爲了報仇獨自去闖穀梁鎮的愣頭青了,而且你變得越來越理智,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了。”
穀梁天辰誇張地喊到:“原來我在自己的老婆眼裡才成熟呀,我都有兒子了,做爸爸了,本來就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嘛。”
孫秋雨調皮地回答說:“你是男子漢嗎,那就來試試你有多麼勇猛吧。”
穀梁天辰醉了,猛的撲上去,狠狠把她壓在身底下……
孫立軍此刻與田曉羽躺在牀上,兩人緊緊摟抱在一起,互相對視着,怎麼也看不夠。田曉羽嬌滴滴地說:“立軍,給孩子起個名字吧,你的兒子叫什麼?”
孫立軍想了想回到:“秋雨的兒子起名時全家人都在,是孫梅最後的主意。這回我們的孩子起名,我想讓你的父親來起,等小寶貝出生後,是男是女不就知道了嗎。”
田曉羽把頭深深埋進他的懷裡說:“立軍,你真好。”
屋外面,孫解放已經把老伴勸的消了氣,王喜虹妥協地說:“好了,我這是何苦呢,好心當成了驢肝肺,最後孩子還是向着你這個老頭子,從今往後我不在操心你們的事情了。”
孫解放說:“家裡你還是一家之長,離開你我玩不轉呀。”
王喜虹酸溜溜地說:“你還有家呀,在司令部住的好極了,是不是,樂不思蜀了吧。”
孫解放連忙說:“明天我就搬回來,還是家好呀,有的吃有的喝,累了還有人按摩捶腿,神仙般的日子,鬼才會惦記司令部那張冷冰冰的牀呢。”
王喜虹說:“美得你,我是伺候夠夠的了。我告訴你說,曉羽馬上就要生產了,這一段時間別在家裡發號施令的,你也是快當爺爺的人了,別不承認自己老了,這是自然規律。”
孫解放就笑的嘴都合不攏了,站起來來回走着,嘴裡唸叨着:“我要當爺爺了,當爺爺了,一個兵爺爺。”
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問王喜虹:“小梅呢,去那裡了?”
王喜虹回答說:“你說呢,她現在對龐軍是愛的天昏地暗,沒看見剛纔的表現,如果說龐軍是歌星的話,她肯定是一個最忠實的追星族了。”
孫解放說:“龐軍真的不錯,那麼說你沒意見了。”
“我有意見管什麼用,人家走的是曲線救國,先把老丈人征服了,你可是最喜歡小梅的,給我把好舵,否則我和你沒完。”
夜已經很深了,孫解放躺在牀上卻翻來覆去睡不着,王喜虹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去理睬他,直到外面的門一響,孫梅躡手躡腳地走進來,孫解放才鬆了一口氣,不一會兒發出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