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梁天辰一笑,又點了乾紅,藍瓊花擺擺手,示意服務生換上扎啤,一會兒酒上來,倒滿杯子,藍瓊花眼珠子閃閃亮,一眨不眨地瞄着 穀梁天辰,揶揄般地說:“你穿着軍裝熱不熱呀,這種場合需要的是放鬆,徹徹底底的放鬆,把風紀扣解開,軍帽摘下來,大校的軍銜這裡沒有用的,沒人會聽你的指揮。”
穀梁天辰有點生氣,把我當什麼了,菜鳥嗎,鯊魚島的舞廳裡,香港的夜總會,老子是黑社會老大,“黑龍”這個名字誰聽了不聞風喪膽,這種場合連香港夜總會的一個角都不不上,藍瓊花呀,別自我感覺良好,我的底很厚重,你是琢磨不透的。
穀梁天辰脫了軍裝,解開領釦,雙手一伸,長長吸了一口氣,入鄉隨俗嗎,難得放縱一次,幹嗎這麼拘束。藍瓊花王津,那個不是出類拔萃的美人,尤其是這個小記者,處處與自己過不去,今天老子就與你玩玩,看誰比誰厲害。
想到這裡,穀梁天辰豪氣沖天,拿起一大杯扎啤說:“藍記者,先敬你一杯。”
“敬女孩子酒要有誠意,你以什麼名義呢?”
“有,你跟蹤報導了‘鱷牙’突擊隊,文章寫的很動人,戰士們愛看, 就衝這個不應該敬你嗎。”
藍瓊花此刻笑顏如花,點頭說這個理由勉強合格。
一大杯扎啤呀,藍瓊花面不改色,一口氣喝乾,穀梁天辰看的都直迷糊。
“穀梁團長,這第二杯我敬你,人豪傑,真正的男子漢,只是你身上的殺氣太重,女孩子面前能不能稍微收斂一下。”
穀梁天辰說:“殺氣不是說收斂就能夠收斂的,這是一種習慣,不知不覺之就露出來了,我對自己的朋友,尤其是對像你這麼漂亮又有知識的女性是不設防的,請,幹。”
二大杯扎啤下肚,藍瓊花臉紅起來,燈光下美人多情,音樂裡情迷意亂,如水般清的眸子閃耀着曖昧的光芒,纖纖細手漂亮的令人陶醉,迷人的胸脯,醉人的氣息,每一處都暗示,今天我是你的女人,今天我們之間應該生點什麼,即使是一夜情,我也不會意。
穀梁天辰怎麼會不明白。
可是美人恩消受不起,穀梁天辰現心裡只有孫秋雨,誰也取代不了她的位置,何況,現的他滿腦子是如何面對下一步的任務,身舞廳裡,心卻飛到了那個自己曾經踏足的土地,那裡炮火連綿,阿不都卡德爾的“東伊運”恐怖組織一天不滅亡自己一天都無法安心,鶯歌燕舞,怎麼能消除了心頭的焦慮,美人如畫,那只是給別人看的,自己無福消受。
穀梁天辰捧起第三杯酒,連一邊靜立的服務生都驚訝,這個當官的怎麼那麼能喝酒。
藍瓊花受不了了,雖說她工作的性質決定了她必須能夠喝酒,但是二大杯扎啤,也真夠她受的,第三杯是無論如何也喝不進去了。穀梁天辰有心事,這個男人精明卻清白,不會藏着掖着饒彎子,肯定又有什麼重大決定,否則也不會總部首長家裡見到他。
“穀梁團長,這種場合裡圖的就是放鬆開心,有時換換腦子,說不定更加清醒,煩惱就不成煩惱,退一步海闊天空,你說是不是。”
“對於我來說,煩惱沒有,心裡有事是真的,面對着這紙醉金迷,歌舞昇平還真的不習慣,我寧可去聽聽槍炮聲,那才鼓勁。”
“槍炮聲聽多了就會成癮,我們畢竟生活和平年代,戰爭不算遙遠,但也不會馬上爆,那種利鏇穿骨,征馬馳騁的日子誰也不希望發生,中央一再強調和諧,國家現需要和平,搶時間搞建設呀。”
“那也不能刀槍入庫,馬放南山。”
藍瓊花笑了,笑的很開心,她說:“穀梁團長,弦繃的太緊容易斷的,請你來這裡就是想讓你輕鬆一下,養精蓄銳,不好嗎?”
穀梁天辰點點頭說:“謝謝你的好意。”
舞池裡瘋狂的音樂已經停止,換成一支輕快的曲子,王津滿頭是汗地回來,抓起橙汁一飲而,嘴裡直喊過癮,這是一個城府不深的女孩,可愛、單純,充滿青春陽光,相比之下,藍瓊花要複雜的多,眼睛後面另有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