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下一步的行動,穀梁天辰與何忠天商量,何忠天說:“阿富汗與巴基斯坦接壤的地區情況極爲複雜,我們要去的地區山高路遠,要翻過高達5000米的雪山,危險的就是“恐怖冰川”,饒都饒不過去,加上山裡氣候不穩,天氣反覆無常,直升飛機恐怕是進不去,但是我知道有一支直升飛機大隊專門針對高原氣候進行訓練,他們也許能夠克服困難飛進帕米爾高原。”
穀梁天辰眼睛一亮問:“是那支部隊?”
何忠天回到說:“武警新疆總隊直升機大隊。”
穀梁天辰向總部首長作了彙報,總部首長說:“沒問題,新疆軍區表示了全力配合,空打擊力量隨叫隨到,聽從你的指令,至於直升飛機大隊我會安排的。”
穀梁天辰說:“謝謝首長,爲我們考慮的那麼周到。”
總部首長說:“首我這裡有的麻煩,有一個人天天纏着我要來你們這裡喲。”
穀梁天辰說:“我能夠猜的出是誰。”
“哦,你說說看。”總部首長很感興趣。
“除了孫立軍還會有誰。”
“沒錯,就是他,你說我應該怎麼辦,很爲難喲。”
穀梁天辰說:“首長,我這裡缺少一個後勤執行官,你知道這次戰鬥時高原地區,地勢複雜,又是跨國行動,後勤保障極爲重要,上次阿富汗邊境的戰鬥豐愛軍的後勤乾的不錯,我信任他,有他我一百個放心。”
總部首長笑着說:“誰不知道你們是老搭檔,自然向着他說話,既然你這個總指揮官都認可了,我阻攔就顯得不夠人情了,就他了,他走了我也好清靜一點。”
穀梁天辰也笑了,看起來總部首長真的是被孫立軍纏的沒有辦法了,這小子上來一個勁誰也沒招,不達目的他是不會死心的,也好,很長時間沒有見他了,說不想是假的。想到孫立軍,穀梁天辰不由得想起了秋雨,兩個人也很久沒有見面了,聯繫都很少,自己這個當丈夫的實是太不合格,忙操起電話撥號碼,對方回答:“對不起,你的呼叫客戶不服務區內。”
鬱悶,他只好放下電話。
龐軍率領着部隊加緊訓練,尤其是穿越冰川,高原的終年積雪,森林與露出的土地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冰川,冰一融化,或傾斜冰體太重生冰崩。雪崩可怕,但有葬身之地,冰崩可怕,人被砸成粉碎,死無可葬之身。穿越孔布冰川,如同硬闖鬼門關。
還有就是雪盲,太陽照射雪地上出強烈的白光,眼睛被刺得幾乎睜不開,不戴上特製的能過濾紫外線的防護眼鏡,由積雪表面反射的陽光所引起的視力減弱或暫時失明現象就很要命了。攀登冰川需要用特殊的工具,如冰爪、繩等,都需要一一準備,好戰士們都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但是實地攀登過程也是險象環生。
山陡谷深,有的山體神功鬼斧被劈開兩半,沿着陡峭的山坡爬上對面的山脊,那邊的山壁也是同樣的陡峭,光禿禿的,沒有任何可以抓靠之物。看着溝底堅硬的岩石,絲毫不敢懈怠,士兵們全神貫注的一步一步的慢慢向上,告訴自己與身邊的戰友不要急,走穩一步再上一步。
一望無邊的冰川表面並不是想象的那樣平坦,走近才知道如海上的波濤一般起伏不平,冰面上滿是黑灰色的碎石,冰夾有石頭,石有冰,還混着泥沙,一道道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裂縫佈滿冰川表面,下面是無數暗河。行走冰川上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一腳踩上去,腳底出沙沙的響聲,一步,又一步,慢慢的走,堅硬的冰面回饋你的是同樣的堅定,這跟雪地裡行走是完全不同的感覺,柔軟的積雪能化掉你任何的用力,讓你無所適從無所依靠。
穀梁天辰告訴戰士們說:“弟兄們,我自己就有這種感覺,站這個巨大的冰體上,人是那麼渺小,時間這裡彷彿已經凝固。也許你會覺得無助,會產生煩惱,但是隻要冷靜下來,冥冥之你就會感到一種無聲的力量,一種神秘的召喚,這力量圍繞着你,安撫着你,你不再有奢望,也不想談徵服,你躁動的心會變得越來越平靜。用一句話來形容,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大夥說是不是。”
“是。”戰士們齊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