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妃平靜了片刻,才道:“我只是個婦道人家,知道的也少,爹爹從前也沒怎麼教我讀書,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但是我知道,你這種作法非是良行,這道法令一出,怕不是要得罪多了人去!官家重用你,你想回之以報,我自也是高興,只是這大宋,我也是看明白了,滿朝上下竟沒幾個是能堪用的!陛下把這事讓你來辦,雖說有陛下給你撐腰,但你得罪人多了,不怕今日報,還有來日報呀!”
賈似道笑道:“陛下既然爲我撐腰,我怕什麼,方今陛下春秋正盛,不知要活多久,到時我死了陛下也沒死,怕得什麼?”賈妃啐道:“胡說,呸呸呸,說這些死啊活啊的!”賈似道笑道:“還是姐姐疼我!”賈妃嘆道:“我們賈家上下只你一個人,爹也就你一根獨苗,弟弟,這話我不該說的,但是,在我大宋,能員能吏沒有好下場的,嶽武穆是最好的例子,不是我不幫你,你明日到西湖去遊一下湖!”賈似道道:“姐,你平日裡最是討厭我去遊湖,怎麼這反是要我去遊湖呢?”
賈妃道:“你可知我這病是怎麼好了?”賈似道可也不是笨人,心中一動,立時知道姐姐斷然不會莫名其妙問這句話,當下道:“是不是……大理又有良藥了?”
賈妃嘆了口氣,道:“這藥是升國身邊的明玉兒帶來的,但哀家心裡是明白的,升國是有這個心,但不是人家大理國真動了心,怎麼能得這藥……”賈似道道:“這是什麼藥?”賈妃道:“升國信上說得不清不楚的,只是說這藥能治我的病,到是明玉說了點有用的,說這是用人腦煉的藥蠱,最是能補身續命!”賈似道嘴角**了一下子,道:“大理,真虎狼神奇之國也!”賈妃道:“陛下也是這麼說的,龍首關一戰,陛下可是高興!”
賈似道點頭道:“是呀,龍首關一戰,大理國真是厲害,先以三萬精兵戰死,大大損傷了蒙古軍的實力,如果蒙古兵退了,那自是什麼事也沒有,可敵人不退,反是增兵,卻是中了大理國的巫術,發了瘟病,死傷無數,要是大理國上來就與敵人硬拼,那自也是可能勝,但雙方卻是必有死戰,現在看來,大理國就像一頭貓着的老虎!一旦蒙古真的觸怒了它,必要受到損害,可於我大宋有利!”
賈妃笑道:“一說國事你就興奮,不玩你的蟋蟀了?”賈似道笑道:“好教姐姐知道,新近又得了一隻,可是厲害,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飛來鳳’,還想着調教好了,獻給萬歲呢!”賈妃笑道:“陛下沒的毛病卻是讓你添上了!”賈似道笑笑,想了想道:“是了,姐姐還沒說,爲何一定要我明日遊西湖?”賈妃平靜片刻,道:“這到底是大事,我只傳一個話,不能直言,這樣好了,你自己去,等你的遊舫到了,自會有人上去與你會面,你要小心一點,他們救活你姐姐,非是沒有圖謀的,只是現在的大理國不能得罪,你自己看着辦,可別生出事來!”賈似道頓時明白,這是大理國的人想要見他,不由道:“若……若大理國有使而來,弟自當掃榻相迎,兩國邦交,這也是正常呀!怎麼……反到是找到了姐姐的身上?”
賈妃道:“好教你知道,明玉那丫頭說了,到你的相府去,比進我這後宮之中還要難,花得錢還要多!”賈似道強笑道:“怎麼可能!姐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清白出身,窮的要命,這些家人僕丁還有官場上必要的應籌,哪一樣不要錢?我也不好貪污亂法,只好收一點小錢罷了,可沒傳言的那樣,現在的人啊,有個什麼都是亂說!”賈妃哈了一個欠,道:“我只想着,你要小心,可不要出事,這次的見面是你的機緣,萬一有個什麼事,想想小史相公,本來依官家的意思是……可現在還不是在大理國做得順風順水……”
賈似道心道:“還是強國好做官,就那個庸才,也能做到大理國中樞大臣!”只是這話可也不好多說,在賈似道還沒發跡之時,那時還是史彌遠當道,這門路自是要跑,是以,賈似道隨着大衆自也是要走門路,在宋朝當官,不是有人推薦就可上位的,朝中大臣說上一句,皇帝心意一轉,那可就有了變了,正所謂是宰相門下好當官,是以,賈似道上前去拍拍宰相公子的馬屁,可也不足爲奇!
西子湖畔,微風徐徐,帶出些着清涼之意,於這清早的,湖面之上實是沒幾個人,遊夜的畫舫已然歸回岸邊,只幾個行人三三兩兩的行進着。
兩個少女行在湖邊,幾個少年尾隨而上,那少女一個回頭,發出一連的笑聲,便似黃鶯在叫一般,那幾個少年一起叫道:“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那兩個少女一聲發喊,邁着小碎步子跑去!幾個少年跟着追上,卻是一片笑鬧!此情此景,到處都可見得到!
這便是西湖。這西湖在唐之前,杭州城牆外,僅是一個隨海潮出沒的瀉湖,隨時有被廢棄的可能。據傳這是唐朝曾任杭州刺史的李泌見當時杭州人普遍飲用滷水,即組織民工自涌金門至錢塘門分置水閘,掘地爲溝,溝內砌石槽,石槽內安裝竹管,引西湖水至城內各地,並置六井,這樣只要西湖水不幹涸,水池雖日汲千萬擔亦無枯竭之虞,西湖成爲城內居民的主要水源。又一任刺史白居易到杭州時,距李泌開六井已四十一年,六井與西湖的通道嚴重淤塞,有人建議廢棄,白居易考慮到民用灌田和民用取水的關係,疏浚六井。之後,他在錢塘湖上修建攔湖大堤,將原來的湖堤加高數尺,減少了杭州的水患,又發展了城市交通,即在寶石山東麓的“白公堤”。可以確定的是,最初的“西湖”一名就是由大詩人白居易提出的,他在《杭州回舫》中寫道:“欲將此意憑回棹,報與西湖風月知。”
隨着西湖的揚名,唐時西湖的園林名勝已初具規模,主要集中在靈隱天竺、孤山、鳳凰山一帶。靈隱天竺間造了虛白亭、候仙亭、觀風亭、見山亭、冷泉亭,而這一帶也是名院大剎最集中的地方,因此成了遊人雜沓之地。“靈竺山水靈秀,鍾毓其間;寺院林立,處處流連騷人墨客。”孤山當時只有一條白沙堤與城區相連,堤的東端已有斷橋,西側是“西村喚渡處”,渡口旁有蘇小小墓,孤山山陽有孤山寺,樓閣參差,一如蓬萊景色。
吳越國三代五王篤信佛教,杭州近一半的古寺名廟修建於此時,杭州始有“佛國”之稱。靈隱寺得以重開殿宇,加以擴建。西湖邊遙相呼應的雷峰和保二塔也建於此時,因風格各異,後人說:“保如美人,雷峰如老衲。”北宋時期,西湖迎來了它的又一位重要人物——大色狼蘇東坡。他兩次來杭州任通判和知州。此時西湖淤塞嚴重,幾近荒蕪,蘇東坡則認爲“杭州之有西湖,如人之有眉目,蓋不可廢也”,上書朝廷《乞開杭州西湖狀》,對西湖進行大規模整治,挖出來的淤泥堆積成南北向的一道長堤,上築六橋,“相去數裡,橫跨南北兩山,誇植花柳”,後人稱之爲“蘇堤”。爲防止湖面被侵佔,蘇東坡在湖中立石塔三座,規定塔之間水面禁止種植菱藕。不過,現在的三潭印月的三塔爲明朝重建。蘇東坡歌詠西湖的詩多達一百六十多首,尤其是他的“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成爲千古絕唱,西湖又多了一個別名“西子湖”。後人評說,“杭州若無白與蘇,風光一半減西湖”。
到了如今,由於臨安成了宋國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的都城所在,西湖被迅速開闢成爲一個風景區,這個風景區的總體佈局即是別具一格的“山外青山樓外樓”。王室、官臣、城市富商,都競相在西湖邊建宅院、園苑、亭臺樓閣等,共計一百多個。以皇家園林爲例,西湖之南有聚景園、真珠園、南屏園,北有集芳園、延祥園、玉壺園等。面向平民的大型的娛樂場所叫“瓦子”,此時如錢湖門瓦子、赤山瓦子、行春橋瓦子等,也都在湖山各處開始營業。佛教寺院增至四百八十餘座,香火極一時之盛。也是在這個時期,文人們從湖山美景中截取了幾個最有代表性的鏡頭加以渲染,形成延續至今的“西湖十景”。
此時,湖面游出了一艘畫舫,細瘦修長,漫遊在湖之水面上,陽光雖是隱在雲中,但碧水依依,一名身形修長的少女提着一支長長的竹稿撐着船,輕輕一點,船兒悠悠,速度平均地在湖面上劃出一道美人眉似的水痕。
忽然,從船艙中躥出了兩個少女,一個皮膚呈出健康的麥色,個子小了一點,卻不失玲瓏,但卻可見出這女孩身子的強勁。另一個女孩就要高一點了,白皮而又秀氣,上來便就添上了三分的秀氣,人更是淡雅如菊一般。
小個子姑娘上前道:“凌波姐,讓我也來玩一會兒!”洪凌波笑道:“這可是粗活,無雙妹妹你可能吃不慣!”陸無雙“噗”地笑出來道:“那你可就錯了,我在家裡沒少出來遊湖,表姊,你還記得我們採蓮時唱的歌嗎?”程英笑道:“怎麼不記得,我可是一直沒忘,倒是你,還記得多少?”陸無雙道:“我唱來你就知道了!”程英笑道:“好,我來吹曲!”洪凌波交出長杆,陸無雙提在手裡,輕輕一撐,將那小小的細而韌性的蠻腰游魚地一擰,便就撐開去,船兒一蕩,速度加快!這時的氣候雖是清冷,三個女孩一身的單衣薄衫,卻是一點也不避冷,只聽程英提簫在手,湊在薄脣邊,小口一嘬,悠揚的曲樂立時傳了開來。
陸無雙清了一下嗓子,高聲唱了起來:“越女採蓮秋水畔,窄袖輕羅,暗露雙金釧。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絲爭亂。雞尺溪頭風浪晚,霧重煙輕,不見來時伴。隱隱歌聲歸棹遠,離愁引着江南岸。”歌聲清亮悅耳,卻又另有一股金石之聲,如釜擊罄,飄在煙水濛濛的湖面上,讓人聽得好聽,而又精神一震!
陸無雙人似小,可內功卻是正宗,這聲音雅弓緊弦一般,諸般美妙,不可一語道之!
那兩岸之人紛紛舉目張望,這些文人,聽過清歌小調不在少數,但那多是勾欄妓者唱得吳語軟詞,哪裡有陸無雙唱得這般有勁有氣!這清新之聲,直讓那過往的軟唱成了陳腐爛調,孔子曾聽人曲樂後言道:“值此,三日不知肉味也!”陸無雙這歌聲也是應和了這個道理了!
程英的曲子是北宋大詞人歐陽修所作的“蝶戀花”詞,寫的正是越女蓮的情景,雖只寥六十字,但季節、時辰、所在、景物以及越女的容貌、衣着、首飾、心情,無一不描繪得歷歷如見,下半闋更是寫景中有敘事,敘事中挾抒情,自近而遠,餘意不盡。歐陽修在江南爲官日久,吳山越水,柔情密意,盡皆融入長短句中。宋人不論達官貴人,或是里巷小民,無不以唱詞爲樂,是以柳永新詞一出,有井水處皆歌,而江南春岸折柳,秋湖採蓮,隨伴的往往便是歐詞。
忽然,一艘大型的畫舫滑入湖中,從那高大的畫舫中度步出一人,高高瘦瘦,不是那賈似道卻又是誰!一衆下人從後而出,這裡面有兩個人,是賈似道舊時的朋友,一個叫賴三,一個叫錢明輝,還有一個妖治婦人也跟着出來,這名婦人是臨安的名妓,叫潘菜心,名是渾名,可是卻是美人兒,其貌不下於唐安安,只是氣質可是差得多了,卻是最得賈似道的心。
賴三道:“乖乖,聽這聲音,一定是個**!”錢明輝道:“何以見得?”賴三道:“這還聽不出來?不是我說你,你呀,養蟲兒比我好,辯女人可不如我,這是什麼聲音,美到了極點啦!看看,兄弟我下面都要硬啦!”賈似道笑道:“你這個賴三,就是想女人……”賴三道:“哥哥別說我,你自己也還不是一樣?”
潘菜心道:“這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唱唱歌麼,我不也是會唱!”賈似道道:“那不一樣!”潘菜心怒道:“有什麼不一樣的,我看一樣,我就來唱唱……”說着便要張口,賈似道大驚,忙撲過來,一把捂住了潘菜心的嘴,這種清妙而又滿是金石之音,幾人能聽過,要是在這時讓這潘菜心一唱給攪和的沒了,賈似道殺了她的心都有!這便是一個迷!南宋人好娛樂遊玩,玩得就是這個獨一無二,靡靡之音聽得久了,再聞着金玉之聲,便如一個人聞着臭久了,再聞香味,那可就難以忍受了!
於那微風中,只聽得風送的歌聲漸漸遠去,唱的是歐陽修另一首“蝶戀花”詞,再一陣清冷之風吹到,隱隱送來兩句:“風月無情人暗換,舊遊如夢空腸斷……”歌聲甫歇,便是非止一聲的少女發出的一陣格格嬌笑。
(香水殺手誰看過,挺夠變態的,我喜歡。窮小子葛奴乙一生下來,發出了自己的第一聲涕哭,結果讓他的母親上了絞型架,而他,進了孤兒院,給孤兒院的管理夫人賣到了皮革廠去,那位夫人賣了葛奴乙後就死了,這位葛奴乙迷上了女人香,結果在一次失誤中殺死了一個身帶女人香的女人,後來終於加入了香水師的工作室,成了一名香水工,在他學習的過程中,他了解到了香水中精秘,傳說中的第十四種香,爲了製出這種香,他殺死那些身帶體香的女人,取她們的皮脂汗腺制煉香水,在香水成功後,他也給關了起來,但在他要被行刑的時候,他用了自己的香水,結果,猜猜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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