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小蕊聽到前面男人的問話,臉一陣火燒,“高跟鞋跑起來費勁兒,跳車後我就扔了,沒關係,我光着腳也可以走路。”她越說,聲音越細弱蚊蠅。
下一刻,感覺到男人有力的手臂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一份溫暖的胸膛貼在她的臉頰,心猶如擂鼓一般砰砰的跳動。
醫院不少人將視線望向他們的方向,她一身婚紗的模樣,實在太過惹眼。
尷尬羞赧更加瀰漫在臉頰。
醫生處理好她身上的傷口,庾小蕊問道:“可不可以幫我準備一身病號服?”觸手可及的婚紗,讓她骨子裡一直在打着抖。
……
寂靜的只有她一個人的病房,庾小蕊剛換好病號服,病房門砰地一聲被人一腳踹開,緊接着兩隻十釐米高的大紅色高跟鞋飛一般的向庾小蕊的方向打了過去,根本來不及反應,尖銳的高跟鞋鞋跟已經劃在了她的臉頰。
“庾小蕊,我堂堂庾家大小姐親自來給你送婚鞋了,光着腳嫁過去的新娘子,丟的是我庾家的顏面,我們庾家的千金還不至於連一雙鞋都穿不起。”庾爾冷漠譏誚又滿是憤怒的聲音在病房裡響起。
她輕蔑的視線帶着痛恨定格在雙眸纏着繃帶的女人臉上,剛纔這死女人爲了能從婚車裡逃離,竟然敢伸手給了她狠狠一巴掌,不出了這口氣,這小賤人還真以爲自己是她庾家的大千金。
“庾爾,是你給媽出的主意是不是?你太卑鄙了!”
庾爾臉色拉的老長,嫌棄鄙夷的看着她,伸手狠狠一推搡她的肩膀,嗤笑,“庾小蕊,你算什麼東西,敢來教訓我?”
這功夫兒,數道腳步聲逼近了過來,爲首站着的一身紅色旗袍的中年女人,眼神鋒利如芒的看向病房內的人,她身後,是數名眼戴墨鏡,耳戴藍牙的保鏢。
她走進病房內,尖細的高跟鞋聲帶着氣勢洶洶的步伐逼近庾小蕊的面前。
“啪!”清脆至極的巴掌聲在寂靜無聲的病房響起。
中年女人出聲冷漠,憤怒的指責她,“小蕊,你爸早就不在了,這個家就剩下咱們母女三人,這麼多年整個庾家和公司都壓在媽一個人的肩上,這個時候,媽就指望你來替媽分擔,可你是怎麼做的?”
庾小蕊捂着被扇巴掌的臉頰,說道:“我可以進公司幫媽媽的忙,但我絕對不會用商業聯姻這樣的方式幫忙!”
中年女人看她犟嘴,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她。
“好啊,庾家養你十二年,你卻寧可痛失好姻緣,也要眼睜睜看自己的媽媽愁死!跟我回家!”手腕被女人力道很大的拽住,庾小蕊向前一個踉蹌。
感覺自己已經走出病房,下一刻,庾小蕊狠狠推開拽着她手腕的手臂,整個人直接飛速跑了起來。
“庾小蕊!”中年女人憤怒的聲音在她的身後咆哮。
無邊的黑暗在眼前,庾小蕊卻顧不得這些,從她進到庾家,庾爾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別癡心妄想去和庾爾相比,親疏有別,也不用爲此傷心,與其和邵母爭辯沒用的,不如儘量乖巧的面對她,所以在病房,她痛心疾首的數落自己時,她一句話都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