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章

心扉上的紫羅蘭

而夏侯羽在聽聞了風清泉的話,腦海中驟然閃過一個信息,卻是一閃而過,沒有捕捉到,但是,恰恰正因爲如此,他竟然有些放心了起來,好像,自己那個一閃而過的信息,絕對是一個好消息,而且,他心中隱隱的有種感覺,這次綁架,不,或者說是帶走影月的人,和影月應該有着很深的關係,而這層關係是他們所不知道的,或許,是連影月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但是,這卻極有可能是一個令大家都高興的消息!

這樣想着,夏侯羽不禁一改之前的頹廢與擔心,反而輕笑出聲,神色一派悠閒。

阿瑟和風清泉聞聲向夏侯羽看去,阿瑟一挑眉,看着夏侯羽脣邊的那抹笑問道,“羽,我想,我們是兄弟吧,你何不防將你如此開心的原因告知我們,讓我們也開心一下。”

夏侯羽聞言,看向阿瑟眸色深深,左眉高挑的樣子,笑容隱下,一本正經道,“不,阿瑟,你想錯了,我並沒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你。”夏侯羽無奈的聳了聳肩。

阿瑟有些不相信,正待要再次開口,夏侯羽卻搶先道,“阿瑟,不是我不告訴你,老實說,我並不知道這次事件的背後之人,我只是有一種感覺,總感覺,這次帶走影月的人,不會傷害影月,相反的,這次影月的失蹤,或許對於影月來說,對於我們來說,都是一件會令人非常愉快的事情,而我們目前可以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安安靜靜的等着影月的平安歸來,當然,”夏侯羽說着,目光在掃了阿瑟和風清泉一眼後,將視線再次定在阿瑟的身上,嚴肅道,“你需要做的就不只是等待了,你還要將自己的私事處理好,到時候,讓自己‘幹-幹-淨-淨’的,站在影月的面前。”夏侯羽說的十分的鄭重。

阿瑟聞言,神色也變的十分嚴肅,他明白了夏侯羽的意思,他這是讓自己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處理好,比如,此刻的他,並不是自由身,所以,他首要的人物就是將自己名字旁那個女性的名字去掉,讓自己恢復自由身,而不是一個有着未婚妻的男人!

還有,或許,他還該向影月清楚的解釋一下,當初自己和瑪利亞的關係。畢竟,影月之所以會發生現在這一連串的事情,都是因爲自己的無能與自私,纔將影月逼得離開自己,才造成後面的事情,所以,他,欠影月一個解釋。

阿瑟想明白了,神色舒緩開來,脣瓣隱隱的有一絲笑意--爲着與影月的再次重逢,而喜悅着。

可是,當風清泉聽了夏侯羽的話後,神色一愣,繼而捧腹大笑,一手指着阿瑟,結巴的說道,“阿瑟你……哈哈哈……乾乾淨淨……哈哈哈……羽……哈哈哈……阿瑟,你是又多久沒有‘洗澡’?”風清泉明明知道夏侯羽不是那個意思,卻故意大笑着,對着阿瑟挖苦道,還故意大笑着。

果不其然,阿瑟在風清泉笑出第一聲時,臉色就瞬間被黑,而風清泉陸續不斷的大笑,和那令人七屆的暗諷,讓阿瑟的臉頓時黑的仿若能夠滴出墨來。阿瑟如飛刀般的眼神,閃爍着幽藍的光芒,“咻咻”的直直的想着風清泉飛去,只可惜風清泉卻是仍舊不理會阿瑟,恣意的笑着。

而一旁的夏侯羽此刻也是滿臉笑意,看着阿瑟吃癟的樣子,又看了看風清泉耍寶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雲淡風輕的開口道,“你們兩個忙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罷,夏侯羽邁着輕鬆的步伐,向別墅外走去。

當步出別墅時,當那一縷溫暖的陽光照射在夏侯羽的身上時,夏侯羽輕輕閉上雙眼,面上一片釋然,心中感嘆道:有陽光的日子,真好。身上,暖暖的,心裡,亦是暖暖的。

韋廷城堡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這句話,無論在何時何地說,都有其一定的價值的,就好像現在,在韋廷城堡,韋廷先生的書房中,此刻,有三個人--韋廷先生,宇文溪(雖然他現在已經更名爲喬治。韋廷,但爲了方便與熟悉起見,仍稱他爲宇文溪),艾薇兒。

韋廷先生坐在書桌背後的椅子上,而宇文溪和艾薇兒,則分別坐在一個多人沙發的兩端,儘管艾薇兒曾多次試圖擠坐到宇文溪的身邊,卻都被他冷刀子眼給逼退。而即使是原本對影月失蹤一事抱有疑問的韋廷先生,此刻也是已經相當明瞭了。

韋廷先生眸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但是隨即掩飾過去,可是卻沒有躲過一直觀察他的宇文溪,只見宇文溪對着韋廷先生投去一抹濃濃的嘲諷。而韋廷先生自然是沒有錯過宇文溪那麼明顯的目光,於是,頓時心中的火苗兒茲茲的往上冒。

“艾薇兒,你說說吧,你在這次的事件中,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韋廷先生的聲音很平板,完全聽不出他此時的態度,只是他此刻的眸色有些深罷了,但是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也是看不出的。

而顯然,一心撲在宇文溪身上,在剛纔一直想着如何能夠黏在宇文溪身上的艾薇兒,自然是沒有注意到韋廷先生此刻的情緒。但是,沒有注意,不代表不瞭解。而艾薇兒恰恰是對韋廷先生最瞭解的一個人,所以,此刻,她正襟危坐,十分恭敬的準備回答韋廷先生的問話。

不過,沒有等到艾薇兒的回答,宇文溪卻是搶先的答話了,只是,話語中卻是慢慢的冷嘲熱諷。

“還能是什麼角色,不過是‘螳螂不查,黃雀在後’中的那隻螳螂罷了,”宇文溪的話一落,艾薇兒和韋廷先生同色面色一變,只不過韋廷先生是因爲惱怒,而艾薇兒則是不甘的嫉恨!而宇文溪似乎還覺得說的不夠似的,接着說道,“哦,不對,我說錯了,她連一個螳螂都不陪,她只是那隻最卑微的‘蟬’罷了!說你是螳螂,還真是侮辱了‘螳螂’的智商呢!”

艾薇兒的臉色頓時變得羞憤難看,當然,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說,被自己一心癡癡愛戀的男子,如此冷嘲熱諷,臉色都不會好看的,更何況是艾薇兒此刻如此瘋狂的愛戀之心!

“喬治,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你怎麼可以爲了一個jian女人,就這樣的說完?你怎麼可以?!”艾薇兒說的一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樣子,任何一個男人看到佳人如此委屈的神情,都不會無動於衷,當然,不包括眼前的兩人(或者可以再加上一些我們熟悉的朋友麼)!

“呵呵,你知道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有多倒胃口嗎?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用我們中國的一句古語是怎麼說的嗎?當了表子,還要裡貞潔牌坊!”宇文溪的話語,不可謂不毒,似乎,他在盡力的辱罵艾薇兒!

果然,艾薇兒在宇文溪話落後,臉色竇地變的相當難看,一雙海藍色的多情眸子,不可置信的望着宇文溪,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一片真心,竟然換來心愛之人如此惡毒的謾罵,“喬治……喬治……我在你的眼中,原來,是這麼的不堪嗎?你原來,是如此的嫉恨,厭惡我嗎?”

宇文溪聞言,看向艾薇兒的目光,是毫不掩飾的嫌惡,只聽他一字一句道,“沒錯,原本,我就不喜歡這個家,甚至,我寧願自己不曾出生於這個世上,而你的存在,不只是加深我對這個家的厭惡,更加的讓我厭惡自己,厭惡自己,竟然流着如此骯髒的血液,而苟活於這個世上!”

“後來,喬治,你給我住嘴!”韋廷先生在也聽不下去了,不禁大聲大喊着宇文溪,要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他的心,在聽了宇文溪的話後,竟然開始犯疼,宇文溪的每一句話,都如一把鋒利的刀子,一刀刀的戳近他的心窩子,他受不了,受不了自己一向喜愛的兒子,竟然以身體裡留着他的血液而而感到恥辱!

“呵呵,怎麼,韋廷先生,着你就受不了了嗎?你是不是年紀大了,缺乏鍛鍊了,身體的抵抗力也隨之下降了?”宇文溪似笑非笑的語氣,面上卻是一片冷然,沒有絲毫笑意,他看着韋廷先生那一副受傷的樣子,心中卻隱隱的有了一絲痛快,於是,宇文溪接着說道,“可是怎麼辦,韋廷先生,我的話並沒有說完!你知道嗎?每當我看到母親那悽苦的樣子,我對你的恨,便加深一份,當我看着母親因爲你而一天天的憔悴,蒼老,我的心爲母親有多痛,我就有多很你!當母親終究因爲你而抵不過病魔的摧殘而如天邊的流星隕落時,我的心,也跟着死了!我的心中,只剩下仇恨,對你的仇恨!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我柔弱而美麗的母親,是怎樣離開我的!”

韋廷先生的身子,在宇文溪的話語中,開始顫抖,臉色也漸漸的蒼白起來,似乎不相信宇文溪說的話,但是,內心裡,卻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說着,他說的是對的,是對的!是他,都是他害的那個這一生中,最愛他的女人,他最愛的女人,帶着對他深深的閨怨,離開他的身邊,最後,永遠的離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