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鬆趕到欣園名座E區時,圍觀的人已經寥寥無幾,本在在這片區域居住的人就不足三十家,每片區域之間又相隔太遠,現在除了目擊證人的家屬陪同,和警衛人員,再沒有其他閒雜人等。
“怎麼樣?交到所以做DNA檢驗了嗎?”
“恩,剛交過去。師傅你看,那些灰狀物灑在靠5號別墅陽臺正前方的地方,附近沒有包裹物和袋子,只有大約兩公斤了灰狀物,呈堆裝。法醫部的人初步推測,如果這些灰狀物是骨灰的話,應該是三到四個人的。”
“還有師傅,目擊者稱,自己今天十點半起牀,站在陽臺上,當時花園裡沒有任何人,周圍路過的人也沒有,但是灰狀物就已經在那了。”
“監控錄像呢?”秦鬆問。
“昨晚十點半時小區停電了,備用電路啓動時是停電十分鐘後。監控錄像上現實,晚上停電之前這裡沒有灰,之後花池這塊的路燈按規定都熄滅了,沒有錄到有人經過這,等天亮了,灰就已經在這了,值班人員因爲沒有看到可疑人員,就沒注意到花池這邊多了堆東西。今早我們來桐啓明家,離這邊有點遠,所以沒注意到,6號別墅的人是從西門走的,不經過這邊,所以也沒注意到,知道5號樓的人起牀。所以我們推斷就是昨晚停電時,有人把骨灰拋到這的。”
“恩,有意思。”秦鬆點點頭,心裡揣摩着,六號別墅的人發現不了,五號別墅的人出去旅遊剛回來,早晨肯定起得晚,跑在4號別墅前一大早就會讓李木他們看到,1、2號別墅太遠,停電的十分鐘不夠走一個來回。看來這個拋灰的人也是等到了千載難逢的機會。
王怡芝沒有注意到師傅來,還在花池周圍觀察這,秦鬆專門走過去,打斷了細緻的王怡芝。
“小師妹,你還有什麼發現?”
“啊?師傅,你來啦!你嚇死我了。師傅你看,這些泥土和草上除了沾有灰狀物,還有結塊的痕跡,現在是快中午十一點,發現骨灰是半小時之前,從取證照片上看,當時的結塊現象更明顯。現在已經沒有露水影響了,我懷疑拋灰者是把骨灰冷凍後再拋棄的。所以骨灰受潮之後結塊了。”
秦鬆點點頭,“繼續。”
王怡芝繼續說,“師傅,你看,灰堆放的造型很正規,周圍沒有被拋灑的痕跡。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有這麼一種方形容器,把它內表面塗滿水迅速冷凍之後,容器內表面會有一層薄冰,把灰狀物裝進去再迅速冷凍,當冰把灰狀物固定成型,拋物者來到花池前,打開方形容器蓋子,倒出裹着骨灰的冰塊,然後離開,冰塊融化,骨灰散開。如果這讓拋灰狀物,既不會留下拋灑的袋子或器皿,又不會在袋子或器皿表面留下不易發覺或清洗的灰狀物。我們調查的難度也會就加大。”
秦鬆面無表情地看着講得頭頭是道的王怡芝,無情地開口,“你有證據嗎?哪裡學的推理?所裡都容不下你了。”然後轉身走向李木,留王怡芝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此刻遠處汽車制動的聲音傳來,李木大喊一聲,“桐啓明回來了!”迅速向3號別墅跑去。
果然黑色越野停在3號別墅後面的車庫門口,桐啓明還帶着墨鏡準備停車入庫。
“警察辦案,請下車配合!”秦鬆一馬當先出示證件,桐啓明很配合地走下車,李木注意到,這種別墅有兩個車庫門,前車庫出的小轎車,後面是桐啓明停黑越野的。而黑越野這會停的地方也有兩條非常明顯的黑色車胎印跡,是近期多次出入庫門導致的。
看來桐啓明最近真的很忙。
“打開所有車門,我們要檢查。”
過了三分鐘。“師傅,沒有可以物品。”
“桐先生,您可以回答一下今天一大早你開車去幹什麼了嗎?”
“呵呵,這要問你的好部下了,一大早就來我家盤問我,好不容易等他們走了,我要趕緊去買菜啊,不然買到的都是不新鮮的了。”
“不是有鐘點工嗎?”
“鐘點工最近我出差的時候沒有認真幹活,我把她辭了。”
“噢?這樣啊。”
“桐先生我要有個問題,十分困惑,希望您解答,下週六您說您出差了,S市的科技博覽會,您說要一週之後纔會回來,爲什麼你這週四就回來了?”
“啊?你是聽誰說的?他記錯了吧!”桐啓明有點詫異地眯了眯眼睛。
“不,我們是看監控錄像的。”
“啊?該死的物業,不是承諾沒有業主允許是不能向官方提供監控的嗎?我要告他們。”桐啓明有點意外又有點氣急敗壞,顯然是說中了他心虛的事。
“桐先生,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哦?噢……不好意思,我那當初一定是自己記錯了。”
桐啓明懊惱地推推眼鏡,馬上又恢復了平靜,鎮定地回答問題。
“好,謝謝桐先生的配合,不過桐先生,我們還是希望您有什麼做過,但是忘了的事,及時想起來後跟我們聯繫,畢竟妨礙公務也是要付法律責任的。”秦鬆溫和地笑笑看着同意皮笑肉不笑看着自己的桐啓明。
桐啓明點點頭,繼續上車、倒庫。
秦鬆和李木走回5號別墅警戒線處。
“師傅!師傅!你是算命的吧,你怎麼知道桐啓明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個簡單,以後你們要認真知道嗎?我就覺得你沒有你師妹認真,她總是能發現你發現不了的東西。要是剛纔是她跑過去,她肯定也能發現。”
秦鬆看着還在花池周圍勘察的王怡芝,回過頭訓李木。
“師傅,你就別賣關子了,告訴我爸,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查到了他的行車記錄?”
“行車記錄哪有那麼好查的!他車後座扔着一張這大前天的涼川日報。他出差了,如果他很關注涼川的情況,他回來最多是買前一天的報,而且報紙肯定會拿回家裡好好看,現在他扔在車上,顯然不是他
看的,而是那天他就在涼川,隨手買的,是坐在後座的桐樂看的,小孩子看報不認真,隨手翻兩下就扔在一邊。所以他肯定是週四回來的,還在某個路口接放學的桐樂回家。”
秦鬆說完走到自己的車旁,喊了王怡芝和李木上車。“別看了,先回所裡。”
善後的事就交給後勤部。
三個人坐在車上商量着中午是去吃點好的,還是會所裡吃盒飯,最後又敲定,師傅領着徒弟們改善伙食去。
路上秦鬆開始安排任務。
“李木,你最近帶幾個兄弟跟桐啓明吧,不管他現在是不是與兒童失蹤案有關,但是這個人絕對有問題。小師妹,你去跟桐樂。”
“怎麼了師傅?一個小姑娘有什麼問題?”
“他和桐啓明不是父女關係。”
“我們今天剛問,他們就是父女關係。”
“李木你給我閉嘴,你是豬嗎?我說不是就不是!還當不當我是你師傅了?”
秦鬆氣得直拍方向盤,他對自己徒弟總是太自以爲是很得不得了,有時候恨不得抽他兩個大耳光子。
“師傅師傅我錯了!您說,您說!”
“再自以爲是你就給我滾下去,我沒你這個徒弟!”秦鬆又罵了兩句才解恨,喘了口氣繼續說,“他們兩人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所以桐樂也是我們要查的點。她是小女孩不假,可往往就是這種長得好看又性格太好的女孩有問題。她們吸引無辜受害者的手段是相當高明的。”
“恩恩,師傅,我贊同你的看法。越是那種什麼人都不得罪的人,越是心懷鬼胎。”王怡芝點頭說。
“師傅,你還沒有說,你是怎麼看出來他們關係不正當的?”李木果然是木頭。
“剛纔桐啓明的副駕駛上放着他從超市買回來的東西,一包蔬菜,一包生活用品,其中我看到了禮盒裝的安全套。桐啓明如果有女伴,那安全套的出現顯然沒問題,但是各項資料顯示他沒有女伴,而且從未婚也未談戀愛,所以原因又兩個,要麼他身體有問題,要麼心裡有問題,看到安全套,那說明他身體沒問題,所以只有第二種解釋,那就是心裡有問題了。他把避孕套放在桐樂女生用品旁邊,顯然在性方面對與自己一起生活的‘女兒’不隱瞞,那還能說明什麼?兩個人共用的唄。哎呦,我就說李木頭,我真是白帶你了,你以前的女朋友都是白交了,你能走點心嗎?”
秦鬆已經對還一臉似懂非懂的李木無可奈何了,王怡芝呢,臉紅紅的,捂着嘴偷笑。
李木也不好意思了,“師傅,你別說我了,你和師母整天玩,我一個單身狗當然不懂了。”
“哎呦,兔崽子,你還揶揄起你師傅來了?給我滾下去吧。”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走遠了。
另一邊,桐啓明走進家門,桐樂正在實驗室觀賞新作品,聽到桐啓明摔門的聲音就知道出事了,果然迎出去就看到黑着臉坐在沙發上的桐啓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