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敵人都沒有找上門來,這讓四人鬱悶不已,陳飛與索利以練功打發鬱悶,藉以消化與苗北風一戰而來的利弊。楊劍與科隆哪有心思練功?起先猜測是敵人在集聚力量,還得再等等,可三天都沒有反應,不要說毛躁的科隆,就是楊劍也有些沉不住氣,要是葛雄三人被帶出首都星就麻煩了。
“哇哇,又是一瓶…好多瓶了……”
四人鬱悶不已,就小貓頭最開心,陳飛要它監視摩天賓館,報酬是一個小時一瓶酒,這三天一過,美酒的數目相當可觀。手趾、腳趾早已不夠用作點數,它老兄浮在雲層中都快算不過來了。也算是樂極生悲。
“老楊,你那估計有沒有搞頭的?這都三天了,怎麼屁影都不見。”氣悶下的陳飛,不禁向楊劍抱怨道。
楊劍苦笑不言,他也是沒轍了。
“羔子的,長官,我看把吳世京那傢伙捉來嚴刑逼供算了。”科隆不耐煩道。
“這……老科你冷靜些,他們應該會來的。”楊劍聽得差點吐血,吳世京怎麼說也是星雲黨主席,這說逼供就脫他褲子,還得了。
就在這時,陳飛神情一緊,隨即楊劍與科隆也聽到尖銳的破空聲。
“閃!”
楊科兩人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陳飛已猛地閃過來,挾起自己破牆而出。踏着飛劍升向高空。
底下轟然巨響,一枚導彈準確至極地將偌大的別墅整個夷爲平地,火光沖天中,一個黑色人影,快如電閃地撲入左側密林中。
“孃的,果然來了!好樣的!”
陳飛瞧得清楚,那道撲入密林的身影正是索利,敵人以雷霆萬鈞之勢來犯,不憂反喜,挾着兩人迅速地向左側密林撲下。
就這幾下呼吸的時間,密林內已留下六七具半人半獸的屍體,能量噼啪聲遠遠地傳來,索利已與敵人短兵相接。
“喝?等等!”陳飛目光觸及一旁在地上滾動的透明肉球,大聲阻止楊科兩人。
透明肉球只有人頭大小,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陳飛一下就認出這怪異生物就是搞得夏侯震慘兮兮地水母。看樣子,來得必是天煞,而且葛雄三人極有可能是被這怪物活捉的。這個不難猜,要活捉三人想必就是苗北風也辦不到,天煞一下子哪來這等近神榜好手。
“啪!”陳飛微一運功將腕上的微電腦與懷中高帥的身份卡,震個粉碎。
“阿飛!?”楊科兩人莫明其妙。
“來不及解釋了,快把老雨給的微腦震碎,我們準備馬上被他們活捉!”陳飛急急言罷,已駕着飛劍射往聲響傳來的方向。
楊科兩人雖是滿頭霧水,但也知道陳飛必有計較,毫不猶豫地震碎手腕上的微腦。
密林內,索利老兄正與七八名半人半獸的怪物纏鬥成一團。地上倒着十來具屍體,都是被索利透拳而出的鈦甲能炸爛身軀。顯而易見,索利的功力大出敵人料意之外。根本沒有給他們施放月光水母的機會。反倒折損了十來名高手。
陳飛踏着飛劍,一頭從空中刺下。表現出來的速度快得超出敵人的想象。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陳飛的目標居然會是索利,確切的說是他手腕上的微腦。
索利毫無防備,手腕被陳飛一掌拍個正着,微腦立馬爛成碎片。
兩方速度何等迅捷,就在索利一傻間,敵人終有了施放水母的機會,一張透明巨幕當頭罩下。
索利方想閃避,陳飛不但不幫忙,反是一把拉住他的手。就這麼莫明其妙的,一同被月光水母身化的天幕罩個嚴實。
“嘿嘿,終於成功被抓了,老索,你瞪着我幹麼?!”
被月光水母裹定後,陳飛還幸災樂禍,搞得索利看瘋子般看着他。
“好了,被你們活捉了,各位老哥別忙了,還有兩個傢伙馬上就到,你們快做好準備,不要讓他們溜了。”陳飛心中大叫饒幸,自己要是再來遲幾步,這些傢伙鐵定會死在索利手下。
月光水母越收越緊,索利渾身大亮,運動相抗,而裹在內中的陳飛,反倒提醒敵人楊劍與科隆馬上就到。
“不用你擔心,自有人侍候他們!”爲首的一個半狼半人的中年人冷笑道,心內實則暗摸了把冷汗,血刀無弱者,事先已作好充足的心理準備,但還是低估了敵人,只看付出的代價,就知道這冷冰冰的青年,比血刀上將葛雄還難對付,要不是後來的小子自亂陣腳,後果不堪設想。
“這就好,大家辛苦了!老索,你小子別折騰了,一旦被這怪物裹住是跑不了的。”
“你說得對,衍自月光水母的‘亞水母’就是葛雄老鬼也無可奈何,本將勸你們不要做無爲的扎掙。”狼人中年對“水母”信心十足。要是沒有這道殺手鐗,也不來了。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這怪東西怎麼不分泌黏液,原來是被改良的,你們天煞還真有辦法。”陳飛大感佩服道。
“將軍,另兩名‘兔子’也已落網!”一名少條胳膊的半狼人閃入場中,向爲首的中年人報告道。想是搞定楊科兩人,另一拔敵人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通知後方!”
“老索……你他孃的別亂動啊……再動...就親上了……”
亞水母越收越緊,陳索兩人就那麼面對面的緊緊貼在一起,搞得跟難分難解的情侶似的,肉麻非常。索利心內的鬱悶就別提了,要不是陳飛這王八蛋來搗亂,自己早就幹掉這羣傢伙了。
很快,就有四艘大型滋浮車到了。
兩人,還有同樣被亞水母裹得慘兮兮地楊科兩人,一起被塞進黑乎乎地車廂。
雖然成功地生擒四個目標,但參加的近百名高手中,卻折損了近六十名,要知道這此人雖然不是特級高手,但煞血功都在七氏量左右,如此實力足以橫掃一座移民星,但卻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不免有些心驚肉跳。
“你到底想幹什麼?”
車廂內,索利氣惱道。兩人臉貼着臉,說話根本不用費勁。
“嘿嘿,你小子放心了,這勞啥子水母怎麼能困得住本少爺。如果本少爺想得沒錯的話,應該很快就可以見到老酒鬼他們,到時他們就要倒大黴了。”內丹與陽訣是水母的剋星,陳飛還真沒有說大話,而且滑頭得要命。天煞仗以爲傲的水母,在他身上將變得一文不值。想必他們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等人“套”回來的是四頭魔鬼。
首都星。
巍然屹立於蓋姆市中心的聯邦行政大樓,氣勢恢宏,採光性良好。
聯邦主席辦公室內,一身雪白禮服的皇甫雨半躺在豪華辦公椅內,雙腳吊兒郎當地擱在桌上,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拋着個青蘋果,但迷人的星目內卻透出深思的光芒,心神全不在青蘋果上。偌大的空間內,除了他就只有現任的聯邦主席傑爾斯基一人。
“少爺,你看這可如何是好?”見皇甫雨老半天不說話,一副慢條斯理的調調,傑爾斯基有些急了。
過去的兩天內,先是傑爾斯基的第一秘書失蹤,接着是皇甫岡野的副將彼德爾夫,昨夜,傑爾斯基的首席顧問也失蹤了,這兩人一直是傑爾斯基的左膀右臂,甚至可以說他們懂得比傑爾斯基這競選人還多,在這大選的關鍵時刻,少了兩人傑爾斯基無疑是隻無牙的老虎。
皇甫雨聞聽這才收回神,咬了口蘋果,打量臉有憂色的傑爾斯基一眼,慢吞吞地問道:“現在情況如何?”
“四位侯選人的支持率基本持平,競爭相當激烈,他們兩人一失蹤,我們餘下的活動根本沒法開展。因此時間相當緊迫,我們必需儘快找回兩人。”
“找!?你老兄還真懂說笑,放棄一切行動,集中力量重新制定計劃,這是目前唯一的補救辦法。”皇甫雨沉聲道。
“這……”傑爾斯基聞聽大感爲難,時間這麼急促,拿出來的東西哪上得了檯面,要知道每位對手都是經過幾年的精心策劃。
皇甫雨聞聽沒好氣道:“要不然你老兄還有更好的辦法?對手擺明是謀定後動,也許兩人早就玩完了,你還等個什麼勁?你這麼大刀闊爺的找人,胸大的美女也知道你老兄內部不穩,非搞得謠言滿天飛不可。這麼點小事還要本少爺教你不成,快去準備吧。”此話一下就切中利弊。
“好吧……”傑爾斯基無奈領命,但也承認皇甫雨說得大有道理,自己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但不得不承認在臨危不亂方面還及上年紀輕輕地皇甫雨。
傑爾斯基一走,皇甫雨這才收起懶洋洋的調調,坐直身軀,暗忖:會是誰呢?難道會是苗北風,***,這老小子還真有一套!本少爺也不是好惹的……
不用人說,三人皆是要員,身邊經驗豐富的保鏢成羣,要讓他們死不見屍,活不見人,無聲無息的失蹤,不是人多就可以辦到的,近神榜的苗北風當成了皇甫雨的首席懷疑對象。
大約半個小時後,陳索兩人所在的車蓋再次被人打開。
透過水母那層薄膜,入目的是一座地下車庫。楊劍與科隆也被四名天煞戰士從車廂中拖了出來。整個看起來,就像是薄膜裹着的玩物,楊劍已放棄無爲的掙扎,就科隆還在運功反抗。
四人三組,很快就被押進一間圓形的空間內。
空間內豎立着一支支幾抱粗的透明大試管,出乎四人料意,在大試管內,不但見到了葛雄、劉鳳、白如飛三人,而且還有九名風度翩翩的傢伙,只看他們體面的穿着與保養得體的臉容,就知這幫傢伙大有來頭。
陳飛眼光一掃,耳語道:“老索,看到鳳大娘旁邊那支試管內的傢伙沒有?就是穿軍裝的那個!我記得他老兄好像叫彼德爾夫,是皇甫岡野的副將,他怎麼也被天煞的王八抓來了?”
陳飛指得是一名身穿軍裝,年在五十左右的上校。與其它人一樣,他老兄也身裹“亞水母”被裝在試管內,試管低部還有一根輸液管插入他腳踝處,想是輸送營養液與探測用的。
這時索利才知道陳飛爲什麼要毀壞自己的微腦,那都是爲做俘虜提前準備的,要是讓天煞知道陳飛懷中有高帥的身份卡,高帥的大好前途必將斷送。
“嗯!他旁邊是傑爾斯基的第一秘書,再過去是安氏軍系的首席顧問……”
與陳飛一樣,索利腦中也有生物腦,擁有過目不忘的驚人記憶力,得他一說,這九名傢伙,不是皇甫軍系的要員,就是安氏與苗氏兩軍系的大佬級人物,唯獨沒有星雲黨的高級官員。
“孃的,照這麼說來,星雲黨與天煞在暗中偷情了,這幫傢伙真他孃的有搞頭,個個都是三大軍系的要員,少了他們其中任何一個,對三大軍系的損失都很慘重,看來這一屆的競選星雲黨要發大了。”陳飛恍然大悟道。
索利輕哼一聲不答。
很快後到的四人也被天煞戰士安放進試管內,底部咯咯作響,兩支輸液管分別插進了四人的腳踝內。
完成這一切,幾名天煞戰士這才退出室內,留下一衆苦哈哈的哥們弟兄。
“都走了,我們開始行動吧,待會你老哥多殺一些啊。”陳飛見葛雄三人只是處於半昏迷的狀態,生命沒有危險,不禁心下大定。
“再等!”索利淡然道。
“還等什麼?孃的,色雨那小子一下沒了三大高級助手,肯定急得團團轉,我們得順手幫他一把,要不然這小子肯定沒戲了,再說了,我們也不能讓天煞那幫傢伙得逞。”
“我們的目標是天煞!”索利毫無感情道。
不用人說,天煞對葛雄這麼重要的敵方上將,必有所圖謀,搞不好,還會帶回總部開膛剖肚的逐寸研究,血刀對天煞一向瞭解不多,敵明我暗下,要是能到天煞總部一遊,益處之大,將是革命性的。別看索利表面冷冰冰的,實是有勇有謀的將帥之才。
“孃的,這會不會太自私了一點?”陳飛苦聲道。他當然也知道其中的厲害。
“吳世京算什麼東西?”索利冷哼道。言下之意,他可以隨時取吳世京的小命。索利與楊劍不同,楊劍殺吳世京這樣的名人還要等總部下令,索利根本沒有這層顧忌。
更深一層的意思是,縱然這一屆阻止了吳世京登上聯邦主席的寶座,但只要天煞不除,下一屆保不準又出來個什麼黨取代星雲黨的位置,治標不治本,關鍵還是天煞。
“好吧,那就再等等。”從長遠來看,這麼做一點都不自私。天煞一倒,皇甫雨拍手還來不及。
陳飛等人一困就是五天,大選日益逼近,星雲黨風頭日健,三大軍系基本上已返天無力。
首都星域空內,奧瑪號這才姍姍來遲,隱蔽地泊降在首都星的其中一顆衛星上。
司令塔內,中將奧瑪一身軍服背手昂然聳立在主屏前,隔着主屏,遙遙打量着這星際聯邦最着名的行星,大有一切盡在他掌握中的傲世氣度。微呈藍色的肌膚說不出的詭異,卻又有一種莫明的妖異魅力,配上他那如山般的背影,刀削般的臉龐,更俱吸引力。與地球時的奧瑪比較起來,邪氣更濃,兩目內時不時的閃過微藍的電芒。看來這大半年下來,奧瑪的煞血功又有突破。
“將軍,訊息已接通!”副官恭敬道。
“送上主屏!”奧瑪淡然道。
主屏一幻,顯在其上的是心愎大將管達的臉譜。
“報告長官,‘剪羽行動’已成功結束,另外,新埔城的兄弟幾乎在一夜之間全體陣亡。”
“哦?!”奧瑪微訝。
“出手的是血刀上將葛雄與六名血刀戰士,由於他們來得相當突然,殺得屬下等一個措手不及,因此屬下要付上大部分的責任,還請長官降罪。不過,他們目下已被屬下藉助‘亞水母’生擒。”管達嘴上雖說自己要負上責任,但神色間很是得意。能逮着葛雄,這功勞自是驚天的。
此話一出,司令塔內的衆將精神大震,唯獨奧瑪聞聽兩目一閃,喃念道:“他們還沒有死……”
“你辦得相當好,星雲黨目前狀況如何?”半晌,奧瑪沉聲道。並沒有管達想像中的興奮。
“一切不出長官的所料,三大軍系的幾名要員一去,吳世京獨佔鰲頭,後天就是正式大選的第一日,吳世京當選聯邦主席已是水到渠成。”
“好!”
“長官,俘虜如何處置?”管達道。
“苗北風有什麼反應?”奧瑪不答反問。近神榜的苗北風,奧瑪還是有些顧忌。
“苗北風有**天沒有露面了,據情報來看,他一直在下塌的公館內。”
奧瑪輕唔一聲,這纔回答管達的問題:“血刀的人還有大用,大選結束後你驅艦送過來,其它的人已沒有活着的必要。”
從選擇送人的時間上,可以看出奧瑪實是算無遺策,要知道首都星現今藏龍臥虎,每艘太空船的升空,都在最嚴密的監視下,不管天煞如何自負也不敢不將三大軍系放在眼內。而大選結束後不管誰當上了主席,必是幾個無眠的狂歡夜,那是最安全的時刻,另一層意思是,管達如此輕鬆就逮到了葛雄等人,奧瑪已生疑竇,他得留出幾日的時間,觀察下血刀還有沒有漏網之魚,方策萬全。
六日後,吳世京以微弱的優秀壓倒三大對手,如願以償地登上聯邦主席的寶座,消息發佈,民衆大感意外的同時,又舉手歡騰,皆希望看到星雲黨先前許下的承諾。但星雲黨真會將先前的承諾一一履行嗎?
但不管怎麼說,星雲黨確實有歡騰的理由。高帥立下些功勞,正式提升爲星雲黨高級助理,年薪加了不少,住賓館還能報帳,任命爲聯邦事務院的副院長秘書,雖沒有實權,但也算是光宗耀祖,風光無限,年紀輕輕的,前途無可限量。
前陣子忙得前胸貼後背,他老兄現在最想找陳飛好好地得意一把,可惜回答他的是智能天訊臺的“訊通中斷,稍後再拔”,累得他老兄大罵陳飛沒出息,這小子擺明是沒錢把微腦給典當了,羞於來見自己。
要是告訴他老兄,吳世京能當上聯邦主席,還是陳飛間接“出力”的,不知他老兄還會不會說陳飛越混越到了佬佬家。
這邊廂高帥真個帥了起來,那邊廂,陳飛七人被秘密裝上了磁浮車。
“老索,看樣子,我們要被轉移了,孃的,悶了十多天終於等到這機會了。”
“你想幹什麼?”索利見陳飛言罷突地渾身冒起淡藍色的光華,搞得亞水母鼓盪不已,不禁大訝。
“沒搞什麼了,呵呵,我得通知小貓頭,這傢伙賊得很,只要我漏出青玄勁,必能感應到我在召喚它。”
果如陳飛所說,當磁浮車進入艦場,又轉載上太空船大搖大擺的突出域空時,小貓頭已感應到“蠢師兄”的能量,怪叫一聲,摩天賓館也不守了,忙不迭的追蹤,蠢師兄現在欠自己好多好多的酒,這還沒有給就想丟下自己上太空船逃跑,想賴帳可不成!
以小貓頭的超光速,太空船哪跑得了?很快它就出現在陳飛所在的囚禁艙內,對着陳飛咧嘴怪叫不已。
“老索,我得叫小貓頭記住航線,先走一步了,你老兄護着我的肉身啊,千萬不要被這勞啥子水母勒成肉餅。”見小貓頭到了,陳飛嘿嘿一笑,將火熱的陽訣集於口中。
果不出他所料,陽勁確是水母的剋星,只張口一吐,亞水母立馬露出一道豁口,米粒大小的淡藍元神,已衝破亞水母的束縛,來到了試管內壁上,同一時間,失去元神的肉身,猛地一緊,索利哪敢怠慢,趕忙運功保護陳飛的肉身。
小貓頭見狀一閃就進了試管內,將陳飛的元神咬到口中,復又閃出試管,物理可見的屏蔽根本擋不住它的超光速。
“酒酒酒,給酒……”小貓頭迫不及待道。
“好好,快閃出太空船,不要被他們發現了!”陳飛元神急道。
“不耍賴……”
“馬上給!”陳飛滿口答應。
小貓頭這才興奮地怪叫一聲,身上一亮,平空消失在囚艙內。
兩怪物閃出太空船後,滯在虛空中,陳飛元神出得小貓頭口中,遙遙打量着遠去的太空船,心下暗感得意,看樣子,天煞這幫混蛋終要把葛雄等人請到勞啥子星球進行解剖了。
“給酒……酒在哪……”小貓頭還不忘了討債。
“孃的,都什麼時候了?還要酒!?真是的,快給本師兄跟蹤那太空船,要是跟丟了,什麼酒都沒得商量。”陳飛沒好氣道。
“哇,耍賴……不給酒不跟……”
小貓頭很有談判的天賦,抱怨完身影一閃,平空消失,就留陳飛元神傻乎乎的滯在域空中。
陳飛嚇了一跳,這前不着地,後不着店的,還得了,趕忙召它回來,經過一番激烈的討價還價,陳飛不得不作出讓步,先得回首都星一趟,把這些天欠的利息給還了,以後的報酬還得雙倍。他也是不得不屈服,沒了小貓頭,什麼事都辦不了,所有的計劃都要化爲泡影。
回到首都星,任由小貓頭大灌了一通,搞得胃裡全都是酒水,未了,它老兄還要懷抱一瓶,進行打包,鬧得陳飛啼笑皆非,當然了,這酒全是在一座酒窖內偷灌的,根本沒付過錢。要是讓小貓頭知道,可以隨便喝酒不給錢,陳飛就沒了談判的籌碼,因此這事是絕對不能讓它知道的,必要的時候,陳飛還得擡出青玄子嚇唬它,向它灌輸喝酒要給錢的師門嚴訓。
在不久的將來,小貓頭轉而敲詐起陳飛等人的宇幣來,日後成爲了星際中最富有的寵物,這是陳飛現在所沒想到的。
“奧瑪號!孃的,這傢伙果然在暗中攪局……小貓頭,有沒有感應到索利與老酒鬼他們?”
首都星的一顆衛星上,到處是環形山,直露灰暗的體表,不要說空氣,就是一絲水霧也欠奉,奧瑪號就泊在底下的環形山谷內,與先前那艘太空船艙對艙地肉麻對接。
“到了大得那艘內……”小貓頭醉熏熏道。
“果然交接到奧瑪號內,有搞頭。”
“時間到,又得加上一瓶……”
“沒事,你加吧,我們現在撤退,千萬不要被他們發現,要是你小子懂得隱身就好了。”
一個小時後,奧瑪號龐大的船身,浮上隱身的環形山,加速破空而去,陳飛也不急,讓她再跑遠些。唯一擔心的就是,奧瑪那小子不要在船內就把葛雄等人給解剖了。
兩個月後,奧瑪號輾轉星域,遇窗過窗,終來到了一座無名星系。小貓頭也時停時追的跟蹤了兩個月。
“哇哇,這附近有洞洞……”
“什麼洞洞?!”陳飛鬱悶道。這處星空炫爛,但卻平靜的令人心寒,陳飛並沒有覺出什麼來。
“就是很厲害的洞洞,蠢了……”小貓頭沒好氣道。
“很厲害!?孃的,怎不早說,趕緊過去看看。給你加酒!”陳飛好奇下立馬信口加酒,搞不好那勞啥子破洞就是天煞搞得鬼。
小貓頭一聲“成交”,將元神吞回口中,閃身消失。
下一刻現身時,陳飛元神一出小貓頭的口腔,立馬就感到巨力的扯力,在這片星域內不計其數的隕石流與宇宙尖埃,迅猛地匯向中心處的某個點,就如狂暴的漩渦,蔚爲大觀。陳飛大驚下,才醒悟洞洞就是黑洞,要是被扯入黑洞還得了,駭然下忙叫小貓頭吸回胃部。
“小貓頭,你他孃的,想謀殺不成,扣你一半的酒!”差點元神不保,陳飛抱怨不已。
“不成交……是你自己要來的……”小貓頭言詞振振。
“孃的,算我倒黴!對了,你小子有沒有闖過黑洞,就是你說的洞洞。”陳飛好奇道。
“進去過。”
“啊?你是說真的!?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陳飛一下來勁了,對於被譽爲太空中最恐怖的黑洞,說不好奇那是騙人的。
“我就在那裡面出生的……”
“哇靠,你到底是什麼怪物,好傢伙,你老爸老媽居然逃生逃到黑洞內生產,有創意。”
“哇哇,你耍賴,我都沒有見過它們……”小貓頭大感不服。
“哪是怎麼折騰的?難不成你天生就絕子絕孫?!”
“哇哇…洞洞內……”
小貓頭語法學得不好,一下子蛋蛋,一下子洞洞,陳飛費了好大的勁,將小貓頭話中的意思拼湊起來才聽明白,小貓頭出生前只是一顆帶殼的卵,“母貓頭”產下它後,將它種在隕石內,一同捲入黑洞,藉助黑洞的能量才使小貓頭破殼而出。
黑洞之所以得名,實得益於它恐怖的引力,在它的引力內,就是連光都無法達到逃逸速度,現下見到的這座黑洞還是比較年幼的,直徑很小,但已具備黑洞的所有特徵,小貓頭身具的超光速想必與黑洞有關,要真是這樣,哪天自己也得試試,可惜老牛鼻子最近一直在閉關,都不知他什麼時候出關來着,或許他有辦法也說不定,要是自己也能達到超光速,嘿嘿……
“那你現在帶我進去感受一下如何?”
“不行,只有蛋蛋才行,要去你去,我不幹……”小貓頭回答的很乾脆。
“呃……還不快走!”陳飛鬱悶不已,要自己進入黑洞,非搞個魂飛魄散不可,就是有美女保佑也不成。
此時,奧瑪號已泊上一顆行星,離無名黑洞只有幾十光年。
陳飛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估計已經出了銀河系。
令陳飛意外的是,猜測中的天煞總部行星,表面光脫脫的,沒有一絲綠意,它的火山活動十分強烈,其表面被火山噴出的硫及硫化物覆蓋,具有鮮豔的桔黃色,大氣層很薄,全是有毒的硫化物,就是從星空中俯瞰也能清晰地看到巨大的隕石坑與環形山,體積怕是地球的百倍,就是不知道質量是地球的幾倍。
“小貓頭,你有沒有跟丟了,太空船真到了這鬼星球上?這是天煞總部行星嗎?”
“他們進入星球內部了,不信就算了……”小貓頭撇嘴道。
“看樣子,老酒鬼他們要被切片研究了,我們進去吧,本師兄要附魂回肉身。”
此時,奧瑪號通體裹着白芒芒的護艦能緩緩地穿梭於星表下。
星表下是蛛網般密佈的地道,怪石嶙崢,不時可見到火熱的岩漿湖,令人駭然的是,湖中似還有生命的存在,攪得岩漿翻起濤濤火浪。奧瑪號有時貼湖飛行,岩漿化成的火舌伸舔船身,但都被強大的護艦能擋於船身外。
一個小時後,奧瑪號終穩穩地泊進其中一座地下艦場內。錯不是她那恐怖的護艦能,換作是當初的血刀號,必撐不了多久。
囚禁艙內,奧瑪老兄正領着管達等一衆愛將立在葛雄的試管前。
伸手輕拍了試管一記,奧瑪微笑道:“葛老,這就是天煞的流火實驗星,天煞在這行星上花費的心血,僅次於‘天煞星’與‘地誅星’,待會末將要陪葛老好好地參觀一下,‘流火獸肉’很適合下酒,葛老真應該好好品嚐。”
“你小娃還真懂老夫的稟性,嘿嘿,說話要算數啊。”葛雄在試管內怪笑道。他身上雖還裹着亞光母,但脖子上卻被套了一隻黑乎乎的項圈,整個頭部都露在亞水母外,而一旁試管內的楊劍、索利等人可沒有他的特殊照顧,全身被亞水母裹個嚴實,連呼吸都辦不到,這些時日過去了,就連索利都抱着陳飛肉身進入深度昏迷。全賴腳踝處的輸液管吊着小命。
“這個自然!這些時日令葛老受苦了,末將很是過意不去。還不快將葛老請出磁化棺!”奧瑪最後一句話是對身邊的幾名隨從說的。
“是,將軍!”
原來,那巨型試管學名叫磁化棺。
巨型試管底座緩緩地降下,葛雄被兩名戰士拖了出來。
“奧瑪小子,你這也太不懂尊老愛幼了吧,怎麼說也得恢復老夫雙腳的自由嘛,不然怎麼參觀勞啥子流火星。”葛雄怪聲道。
“呵,是末將疏忽了。”奧瑪輕笑一聲,微一點頭。兩名戰士立馬動手在他膝蓋處匝上一隻黑乎乎的項圈。
項圈一紮,至膝以下的水母軀體立馬翻卷而上,捲到黑圈上,兩腳恢復自由。但看起來是那麼的彆扭,脖子上匝了一隻,膝蓋處又匝了一隻,身子緊裹水母,感覺起來,就如穿了一件娘兒們的緊身裙,走路不但要用碎步,還要狂搖臀部才能保持平衡。
葛雄爲老不尊的試走了幾步,堂堂血刀上將被人這麼折騰,葛雄老鬼好象一點都沒有爲血刀的形象着想,反倒大感有趣,嘿嘿怪笑出聲。
“葛老,您看滿意不?”奧瑪極盡侮辱之能事。
“滿意,感覺起來好多了,你娃子要不要試試?”葛雄咧嘴笑道。心內實則將奧瑪小王八的十九代祖宗都問侯了。
“呵呵,只有血刀上將才能當此優待,末將不試也罷。葛老請!”
奧瑪一衆人與葛雄出得囚禁艙後,幾十名戰士踏着整齊的步伐進入囚禁艙,準備將楊劍等人轉移到流火星的實驗室。
就在這時,一名戰士無意中發現囚禁索利與陳飛的磁化棺內,無端端地多了只怪貓,一時間還以爲自己眼花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衆人聞聲一看,個個爲之目瞪口呆,令他們更吃驚的是,陳飛身上透出火紅的陽勁,亞水母驚懼地縮成一個肉球,而後,得陳飛青玄勁的震動,索利從深度昏迷中睜開了冷至結冰的星目。
一切就如在惡夢中,譁然巨響,堅韌的磁化棺被索利一拳擊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