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以後退出場景，喘着粗氣再次出現在利維坦妹妹面前，利妹妹還是平淡的表情，可凌坷已經不顧形象地把自己仍到地板上不肯起來：
“完了沒有？”凌坷聲音虛弱地問道。
利維坦妹妹聞言親切地笑了笑：
“凌坷，你何必這麼誇張，超速測試的壓力都在腦部，跟體力沒有關係，不過你演得好像，將來退役了還可以混混娛樂圈。”
凌坷翻過身來仰面對着高處的利妹紙訴苦：“真的不行了，營養液時效要過了，讓我先退出去好不好？”
“剛過了三十五分鐘，如果你堅持，那就先到這，我們明天再測後面的。”說着利妹妹做出要結束連線的樣子。
“等等！”
凌坷看到立刻爬了起來，精神抖擻地迴應道：“不用休息了，我們繼續下面吧。”
好傢伙！再等一天，那不又要買支營養液，凌坷賬戶裡的點數已經不足4000，再買就破產了。
值得慶幸的是，最後兩個能域的測試出於意料的順利，創造域的測試是根據不同的要求生成實體或描述，凌坷對於看不懂的題目，直接利用發散思維造出一個沾邊就算過關。
社交域是一些情景解答，理解一段指定人的講話，爲某個目的說服某人，在特定場合如何避免某人的尷尬，以及如何迅速從爭論中脫身等等，社交域是個即使不經過專門訓練也有可能增長的能力，當然，如果經過超速學習，你進步的更快。
…………
凌坷用掉一個多小時的超速學時，終於做完了全部的測試，利維坦通知說需要幾個小時運算才能出結果，不過凌坷退出後還要睡一覺，醒來後正好能看到結果。
幾個小時候，凌坷混混沉沉地從睡眠中醒來，這次休息很糟糕，在瀚博學院困擾着他的噩夢又再次出現，凌坷已經確定這是營養液在自己身上的副作用。
營養液在自己身上的效果是別人的一倍，這其中的代價就是使用過後會做惡夢，但是這麼說又有點不對，像在戰場上使用S級營養液過後，就沒有相應的惡夢出現，難道是因爲S級造成的疲勞度低，所以沒有惡夢出現？這個凌坷現在還不能肯定。
休息之後感到腹中飢餓，凌柯前往基地餐廳準備吃點東西，這個餐廳距離宿舍不遠，是天使之手隊員們常去的地方，此時已是下午，餐廳裡十分冷清，不過這正好符合他就餐的習慣。
算來來到天使之手聯隊已經半個月了，除了六分隊的正副隊長以外，凌坷連一個同僚都沒認識過。
六分隊隊員對這位新同事也是毫無感覺，大家看到他剛剛調入，就被分配到分隊旗艦控制室，多數人認爲此人一定會成爲艦隊軍官，至於隊長解釋說科學研究什麼的套詞，大家反而不太相信。
其實無論在太空艦隊還是星球陸軍，軍官們和屬下永遠保持着一段距離，這倒不是說長官特意造成差距，以顯示自己高人一等，恰恰相反，在聯邦服役的普通軍人不用擔心長官出於偏見而對隊員差別對待，完善的戰場記錄系統加上個人貢獻積分，極大程度上杜絕了軍官的舞弊行爲。
造成這種狀況的根源大概在於職業軍人的分級年薪制度：一線普通軍人年薪在一萬多到兩萬出頭，尉級軍官收入在兩萬到四萬左右，而哈麗雅的校級年薪已經高達六萬以上，軍方認爲收入明顯的分級年薪制度能夠刺激底層軍人奮發向上，從而把兩三年服役期的一線軍人轉爲長時間服役的職業軍人，也能緩解聯邦軍力不足的困擾。
這條現行政策的反對者則認爲過於懸殊的年收入，會損害軍人戰鬥的積極性，而且造成長官與士兵的割裂對立，比如現在六分隊的隊員對待凌坷的態度，就是個明顯的例子，哈麗雅分隊長已經是聯隊裡親切和善的模範隊長，可六分隊的隊員一樣的是對她尊敬多於親切，業餘時間少有交集。
隊長的把凌坷放到指揮室，本意是想在凌柯還沒能掌握天使之手的必要技能之前，先不下放他執行任務，免得發生意外，畢竟這是上面關照過的特殊人物，這也在客觀上造成了凌坷的離羣孤單。
在餐廳填飽肚子又回到宿舍，看看利維坦那裡是否有結果了，其實凌柯自己算過，四支頂級營養液的時效大概是二十個小時，相當於正常學習速度下四百小時的學習時間，至少能完成幾科天使之手的技能學習，或者用到提高自己個人能力方面也不錯。
連線之後，見到了利妹妹神采飛揚的模樣，看來結果已經出來了：
“怎麼樣？有結果了？”
“是，我分析了天使之手的材料，發現它們基本上都是經過精簡過的能域系子集單向應用，只是在目前戰場狀況下會有幫助，以後很可能因爲基礎不完整而需要重新學習，所以，在你原來瀚博學科的基礎上，我給你設計了從最優到一般的三個不同方案…………”
從利維坦綿綿不斷的話語中，凌柯感到今天利妹妹心情十分高興，怪了，我的使用計劃她這麼興奮幹啥？這妹妹一定很久沒有被用過了，第一次設計個項目都能興奮成這樣。
“…………我強烈建議你採用我的最優的方案，完成之後你將成爲全面型的卓越軍事人才，無論在太空還是地面的各種環境中都會有絕佳的能力應對…………”
儘管利妹妹不絕的語言給凌柯勾畫出一個無比美妙的前景，不過凌柯還是打斷了她的敘述:
";我知道這個方案肯定最划算的，問題是這個方案需要多長時間完成？";凌柯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時間不算很長，大概要1800個學時左右，一年內應該可以完成。”利妹紙回答。
還真不算很長，凌柯心裡估算一下，超速之後360個小時就能完成，一天按5小時計算，需要72天，天使之手聯隊每次15天的輪休，大概5次休假就能完成。
“利維坦妹子，你這計劃還真是不錯，只是我現在營養液不多，才四支，先從最緊要的開始吧，麪包總會有的，不過是一百萬信用點的營養液，總能找到機會掙出來的。”l
有了個人光腦的確方便，向當初在學院時選課還要導師給建議，現在根本不用麻煩別人，直接用光腦規劃出來，一百萬雖說不是個小數目，但凌坷覺得自己有能力掙出來。
利維坦妹妹聽過凌坷的稱讚，卻驟起眉頭說道：
“你可能理解錯了，1800學時是指的超速學時，不是普通學時。”
什麼！那不是要500萬鉅款？如果說讓凌坷掙100萬還不曾讓他喪失信心，那麼掙500萬鉅款就有點亞力山大地感覺了，這是一筆靠年薪幹到死也攢不夠天量數字。
“爲什麼要這麼長時間？那個最差的方案要多少超速學時？”凌坷一臉震驚地問道。
利維坦妹妹絲毫沒有受到凌坷抓狂的影響，依然很興奮地告訴他，那個一般的方案最少也需要1500個超速學時左右，而且性價比較差，不建議他選用。
至於爲什麼這麼長？在利維坦妹妹的角度看來，長就意味着好，代表着全能的應用和卓越的知識結構。
“長是必然的，你以爲培養一位全能型的人才就這麼簡單？告訴你，這還只是應用技能，我還沒說到七項能域的基礎培訓咧。”
“……那個不用說了，一會下線我先去你本體機櫃一趟，幫你檢修檢修。”凌坷鄭重地告訴利維坦妹妹。
“我狀況很好，不用檢修。”利維坦不大理解凌坷的意思。
“你狀況不是很好，而是太好了，換句話說，我覺得你現在性能過於優異，一會兒打開機櫃，讓我看看什麼部件能精簡下來，或者你直接告訴我，你內部哪個部件能賣到500萬信用點，拆掉還不影響運行的那種最好。”
利維坦妹妹：“這不公平！”
……
凌坷從超腦中退出來，躺到牀上，放鬆身體讓自己的思維儘量發散，期望找到一個快速掙錢的方法，比如，打劫夢界公司，哼哼，別開玩笑了，這比買彩票中頭獎更具難度。
想起自己被聯邦安全部抽取的幾管體液，那應該是非法的吧？或許自己可以找他們勒索點封口費，不過，安全部的人可不是吃素的，這是個高風險的活，搞不好自己被滅口倒是很有可能，還辜負艾芸的一片苦心。
申請一筆貸款？然後用幾十年慢慢還清？先不說凌坷能否找到借款機構，就是這種方式他本身也不喜歡。
自己身上最值錢的就是腦脊液了吧？與其讓他們得利，還不如自己來，比如，把體液賣給夢界公司，如果他們敢收的話。
以夢界公司的實力，那個酬勞一定不少，至於保密協議，這也有辦法解決，只要不賣血液就行，回頭跟艾芸確認一下試驗體存在的範圍，恩恩，被那臺超腦刺激過後，自己果然變聰明瞭，連這主意都能想出來，凌坷在睡着之前不由得暗暗佩服了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