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只怕甘寧會有負主公期望!"等了這麼久,終於說出一句得體的話了.
趙信笑道:"興霸過謙了,以興霸之才足以勝任."趙信根本沒有見過甘寧的才幹,之所以如此信任他,主要是憑着以往識人的經驗來判斷,至少到現在,那些知名人物還沒令趙信失望過.
趙信既然都這麼說了,要再推讓,那就顯得過於矯情了.何況這事雖然大出甘寧意料之外,但面對如此良機,又豈能錯過.要真的錯過這樣的機會,甘寧只怕會遺憾終身.只要在這海軍副都督的位子上坐穩了,日後自然平步青雲,蒸蒸日上.當下不再推辭,欣然從命.
具體的各項事宜,趙信早先已經跟周泰談過了.當下傳來周泰,給二人紹介一番,又囑咐二人好好共事.二人還要在汝南準備兩日,兩日後便起程往沿海各地募兵.
甘寧去後,蘇飛可是擔足了心.二人同來,爲什麼單單傳甘寧去見,一時爲甘寧擔心,一時又抱怨老天不公,怎麼就偏偏落下了他蘇飛.正彷徨間,甘寧回來了.一看甘寧面色,蘇飛便放下心來,看他春風滿面的樣子,定是有什麼好事.
甘寧幾句話就把事情的始末說了個明白,不容蘇飛有什麼反應,拉着蘇飛便去見周泰.路上,才把詳細的情況道出.一聽甘寧一下子升到這樣的高位,蘇飛也代他歡喜,又得知自己被安排去幫周泰和甘寧,蘇飛心中也自樂意.
時間過得飛快,十幾日功夫轉眼就過去,眼看就要到蔡琰臨盆的日子了,趙信這幾日都差點無心理事.算算日子就在這兩日了,每天出門前都要吩咐下人時間一到就要立刻着人來報.其實這根本不用趙信吩咐的,要真到了時候的話,府中第一時間就會想到報他的.
這日,纔剛過午,便有人飛馬來報.趙信當即扔下手頭的事務,大步衝了出去,到得府衙馬廄,牽過一匹馬,飛快的翻身上馬,打馬急衝出去,直奔趙府.搞得許褚等措手不及,急急的備馬追了出去.
到得趙府,飛身下馬,將繮繩往門吏手中一塞,飛奔進府.一路快跑衝到蔡琰房前,蔡邕、陸遜等都在房外等着,看見趙信來到,一齊迎了上來.趙信一把執住蔡邕的雙手,焦急的道:"岳父,現在怎麼樣了?"
"進去有頓飯功夫了,怎麼還沒動靜,真是令人心急."
一下子鬆掉蔡邕雙手,一個箭步衝到房門前,就想推門而入.在房外守候的僕婦忙攔住趙信道:"大將軍,您不宜進去."
趙信會意,停在階前,探頭張望,房門關的緊緊的,什麼也看不到.趙信只等等着,一會搓手,一會擊掌,在階前踱來踱去,不時探頭朝房門望一下.沒多久,房裡傳出蔡琰斷斷續續的哭聲,趙信一聽,提步就想進房,那幾個僕婦已經伸出手來了,卻見趙信生生的止住.哭聲越來越急,撓心挖肺的,令人心痛不已.裡面的痛苦,外面的被折磨的也夠戧的.
貂嬋、甄宓、糜環三女都沒生產經驗,故都沒進房去,只在一邊守候.陸夫人在裡頭幫忙.早有家人奉茶上來,貂嬋接過,親自奉與趙信道:"夫君,用些茶水吧!"
這種時候趙信哪裡還有心思喝茶,搖手道:"不用了."轉頭又朝房門望去,就這一會功夫,不知望了多少遍了.
貂嬋三女理解趙信初爲人父的心情,就由他去了.再說三女也實在懸心房內的情況,也無心管其他的事.
驀地,只聽房內傳來數聲撕聲裂肺的哭喊聲,接着又傳來一聲稚嫩的哭聲.衆人一齊面露喜色,趙信更是喜得抓耳撓腮.正在這時,房門嘎的一聲從裡面打開了.趙信迫不及待的當先衝了進去,貂嬋等人緊隨其後入房.
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榻旁,接生婆早抱着嬰兒迎了上來,向趙信道喜:"恭喜大將軍,生了位公子."趙信大喜,接過嬰兒一看,眼睛還閉着,手腳卻在不住的亂晃,長得粉嘟嘟的,煞是可愛.端詳了一會,將嬰兒遞還給接生婆,提步來到榻旁,只見蔡琰臉色蒼白,髮際沾滿汗水,臉上卻微帶笑意.俯身將她身上的錦被往上提了提,柔聲道:"琰兒,辛苦你了!"蔡琰微微的搖了搖頭,掙扎着要起身.趙信忙伸手按着,口中道:"琰兒,乖乖的躺着,快別起來."蔡琰微微一笑,躺下不動.
"琰兒,你看過孩子了麼?"
蔡琰輕輕的嗯了一聲,不由朝接生婆手中看了過去,接生婆忙把孩子抱了過來.趙信看蔡琰又有起身的意思,此次卻沒阻止,反而將她扶起,輕輕的靠在榻上,又伸手拽了拽被子,把蔡琰的嬌軀緊緊裹住.蔡琰接過孩子,抱在懷裡,充滿愛意的看着孩子,心神全部都注在了孩子身上.趙信見了,不由伸手在孩子身上極其輕柔的拍了幾下.看看孩子,又看看蔡琰,幸福充斥着趙信整個人,箇中快樂真是難以言喻,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房中其餘諸人見了這個情形,忙悄悄的退出房外.蔡邕雖然急欲見見自己的外孫,在這等情形下也只好將這份渴望強自壓下去,跟着衆人一齊退了出去.陸遜卻是被他娘硬拉出去的.
到了晚間,賀喜的人踏破了門檻.聞得趙信喜得麟兒,個個都爭相來道喜.廚下早預備好了酒菜,道賀一番之後,來賀衆人一一被讓過去就席.
大堂上大擺酒宴專門招待手下的重臣,趙信親自在這裡接待.一時賀喜之聲不絕於耳,滿堂的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主公,給公子起名了嗎?"這是荀彧的聲音.
"是啊,主公,公子叫什麼?"
趙信一愕,這幾日的事情很忙,哪有功夫想這事,況且是男是女都還不知道,怎麼起啊!趙信可不是那種閒的能坐下來給孩子預備有男有女一堆名字的人.轉而笑笑道:"還沒有."
"主公,既然如此,主公不妨請蔡老先生出手,蔡老先生學問淵博,必能給公子起個響亮的名字."郭嘉建議道.蔡邕身爲孩子的外祖父,由他給孩子起名再合適不過.趙信雖有心想自己給孩子起名,可經郭嘉這麼一說,深覺有理,論到這時代的學問,他是遠遠不如蔡邕,雖然自信起的名字也不一定會比蔡邕差,可由蔡邕起的,想必比他起的更合時宜.不如請蔡邕給孩子定名好了,想必蔡邕也非常樂意.
旁邊早有人出言贊同此事,趙信不由微笑着點點頭.堂上雖然不乏飽學之士,可這孩子可是趙信的嫡長子,將來多半是要繼承趙信大位的,身份貴不可言,況且趙信都沒給孩子起名,誰也不會輕狂到要給孩子起名.
蔡邕正在外頭陪客呢,當下便着人將他請進來.蔡邕進到堂上,不等趙信開言,衆人便把剛纔的話你一言我一語的告訴他.蔡邕聽了,不由朝趙信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