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殘酷的真相

漫天的黃沙遮住了左星的眼睛,想要遮住他的世界,他躺了下去,看遠處出現的一座海市蜃樓,他自嘲的笑了笑。

“難道人在最後時刻,都會看見這樣的世界嗎?”

那是一座浩瀚幽靜的高塔,他就那樣懸浮在遠處,可是左星分明看見在那高塔上站着一個人,瞬間消失不見。

??

左星立馬坐了起來,再次看去,遠處根本不是海市蜃樓,是真實存在於黃沙的遙遠之處高塔。

內心了那是不敢的火苗瞬間燃燒起來,左星用盡在最後的力氣向着那座塔飛奔而去,他想要活下去。

左星的身體在撕裂着,虛弱無比,他感覺自己快要消失不見了,可是那股求生的慾望讓他沒有絲毫放棄。

最後在他身體即將要消散的時刻,踏進了那座塔的範圍之中,黃沙侵蝕靈魂撕裂之痛消失了。

左星的身體殘破不堪,如果沒有滋養靈魂的丹藥或者其他寶物之類保護,就算沒有黃沙的侵蝕,最後也會消失不見。

左星拖着虛弱的身體,來到了塔的門前沒有絲毫猶豫推開了那扇大門。

大門之中是無數的書架,上面整整齊齊擺放着無數書籍,一眼望不到邊際,旁邊燃起古色油燈,瀰漫這一股油香味。

隨着他進入裡面,他的靈魂受到神秘力量的滋養,殘破的軀體漸漸滋生了出來。

不倒幾個呼吸之後,左星靈魂全部被修復完整,震撼之中,他帶着好奇走過一排排的書架。

每一格上面都有無數的姓名族譜,他們有的姓張,有的姓姑蘇,有的姓李,無數的人姓名出現在上面。

“難道這裡便是存放每個人功過生死的地方!”

左星喃喃之中,順手拿出了一本生死簿,這是一本記錄着李氏人名人薄,他打開第一頁,是一片的空表,沒有任何的字跡出現在上面,疑惑中連續翻開了幾頁也一樣空白一片,一張張白色的紙張,連一橫一豎沒有,更不要說其他的!

接着他又拿出了一本王氏的生死薄,打開一看,快速翻動,整整拳頭厚的人薄,上面看不見絲毫的字跡。

左星快速來到另一個書架,得到的結果也是一樣,沒有絲毫的記錄顯現在上面。

“難道是我這凡胎肉體!看不見嗎?”

沉默之中,他又開始開始尋找起來,他要找到左氏人薄,他想要復活他們左家,讓所有死去的族人再現人間。

他要復活他的義父義母,想要一家人團聚,回到曾今。

還有小妹,小妹的死是左星心中最深的一道上疤,所有的執念因她而生。

所以他既然來到這裡,就要改變過去,改變未來!

左星開始每一個書架,不停的翻找着,一天,兩天,三天,左星無時無刻都在尋找他家的族譜的名字。

一個月,半年,兩年他廢寢忘食,披頭散髮,乾澀的眼睛紅腫難消。

可是心中的一抹堅毅與執念彷彿化作一棵種子,讓他無時無刻都在拼命的尋找。

漸漸的又過去十年,直到秋冬季節的一天,他終於將所有的姓氏的名字都看了一遍。

左星沒找到自己的族人,還有小妹,以及他自己的名字。

他的眼睛乾澀無比,心中的那份執念就算是再強,也不能支撐他虛弱的身體,最後倒下了。

等他醒來時,他還在原地,不過在前面出現了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

幽暗的燈火散發着溫和的光芒,老頭低頭看着桌案上的一本書籍。

“你醒啦?”

老頭頭也不回的說道,繼續看着手裡的書。

左星迴過神來,震動了一下,急忙起身快速拱手:“在下左星,敢敢問前輩是?”

老頭並沒立刻回答左星的話,而是繼續看着書中的內容,直到一個小時後,老頭才從書中收回視線,雙眼凝聚在左星的身上。

“你找到了嗎?”

老者雙眼如炬,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那深邃的眼睛彷彿能夠看穿左星的前世今生,以及未來。

但是他沒有從左星的身上看到什麼,他只看左星身後的一片的虛無與黑暗,混沌與破敗,暗淡與泯滅。

正是這樣,他才救下左星,他所在意的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引起他的注意,就算是天上大羅金仙他都不放在眼裡。

最主要的一層原因是,有一天地府出現了一個人,那人帶着斗笠,穿着一身黑色的勁裝,一身實力強大無匹,整片地府都在顫抖與嘶吼,就算十殿閻羅站在此人的面前一樣渺小如塵埃。

可是那人並沒對出手對地府造成什麼影響,也沒有對他出手,只是讓他信守一個承諾,在關鍵時刻出手一次便可。

左星沉默中,抱拳再次一拜:“還請前輩指點迷津!”

“這是你們左家人的人薄,裡面只有你自己的名字!”

左星聽見這話,內心一震,快速拿過那本左家人薄翻看起來, 只見一排排的空白。

他看並沒看見族長爺爺的名字,大叔、二叔、以及他的義父義母,還有族中的兩位堂兄,以及下人丫鬟。

而他名字孤零零在中間一頁,寫着何年何月遭受劫難,何時死亡。

直到人薄的最後都沒看見小妹左傾幕的名字,左星顫抖着說道:“爲什麼會沒有她的名字?”

“她明明沒有死在那掌印之下!”

老者摸着花白的鬍子,看着左星震顫的雙手,解釋道:“沒在這上面除非有三種可能,一種就是她徹底死了,連靈魂也消失不見了!”

“另一種就是她親自將自己的名字從這上面劃掉,不過這樣一來,她將會承受莫大的因果。”

“置於第三種,他們都不是人!是妖、仙、神等等!”

老者一字一句深深的印在左星心裡,他追尋了這麼久,到頭來是這樣扎心的結果,他怎能接受。

“我不能接受這樣的命運,既然他們都不在這人薄之上,我又何須把名字留在上面!”

說完左星順勢拿起放在邊上的一支筆,擡起手就要將左星的名字劃去。

“你可知道,如果將你的名字劃去,你將會沾染無數的因果,你承受的了嗎?”

老者看着左星,目光炯炯有神,深邃的眼睛有一股強烈的波動在閃耀。

左星看着兩個醒目的名字,筆尖已經點在空白處,他不知道這一筆畫下去會出現什麼情況,是生?還是死?他不知道。

左星擡起頭最後看了老者一眼,斬釘截鐵說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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