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從再次見到鳳凰,楊帆總是感覺自己像是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直到現在聽到沈三的話,才令他想起了夢境裡一件事,一件與鳳凰有關的事情。那一次宿醉,楊帆與鳳凰之間的感情急速升溫,彼此的目光中也滿是之火,就在要邁出最後一步之時,鳳凰卻是退縮了,就好比一盆冷水澆在了楊帆火熱的心頭。這涉及到鳳凰心中曾經的一個陰影,似乎是和另一個男子有關,具體什麼的鳳凰不肯多說,楊帆通過蛛絲馬跡卻是隱隱明白了些。那個男子與鳳凰發生過一段不同尋常的關係,而且實在鳳凰並非自願的情況下。
綜合以上這些,沈三卻是符合上述所有條件,對鳳凰抱有一定的野心,自身又是實力不俗的精神系獵魔者,兩家還有一定的關係,他有能力也有動機做出那件楊帆想做而沒有做成的事情,夢境裡的鳳凰那時可沒有現在的實力。“那麼,可欣.....她沒有背叛我,這一切也全部都是沈三這個小人做的?”楊帆的心裡又萬蟲撕咬般的疼了起束,腦海裡是茫然,是悔恨,還是如釋重負的解脫?夢境裡二十年的怨恨之情在此刻統統化爲憐惜。可欣,我的愛人,等着我!楊帆的眼神逐漸變的堅定,他有太多的話想對她說,絕不能被困在這裡,一刻也不能。
“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死也要出去。”在白色光幕的籠罩下,楊帆的聲音被不斷反射回來,由低到高,不斷迴盪着。在他瘋狂的吶喊中,光幕內的白色氣團慢慢動了,附近的白色氣團開始吞噬附近的氣團,不斷的壯大,最後化作一支支的利箭向天空射去。一枚枚的白色利箭擊中了光幕,光幕巍然不動,利箭卻是支離破碎,化作點點白光灑落到地面,不久又慢慢開始凝聚,化作利箭,再次劃破長空,如此周而復始。“不夠,還不夠,我要出去啊。”在數不盡的白色利箭的轟擊下,光幕是一種爲不可察覺的速度在緩慢消退着,按照這個速度,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對楊帆來說,這是絕對不能夠忍受的。
他竭力的調動着那些受自己控制的白色氣團,不計代價的去衝擊着光幕,牙關咬的作響,那一股股的反震之力就好像有人拿錘子不住的敲打着他的腦殼一般。“還不夠啊,我需要更加強大的力量啊。”從來沒有一刻他是如此的渴望力量,爲了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他願意拿命去換。“瘋子,他一定是個瘋子。”光幕外,原本一臉得意狀的沈三再也不復方纔的囂張,他從來也未曾遇到這樣的畫面,被他靈魂鎖鏈擊中的人居然還有能力反抗,漂浮在天空中的他可以清晰的看到楊帆的那股瘋勁,令他不自覺的生出了少許寒意。
“有我在,你永遠就是個白癡。”沈三的眼中突然閃過一抹戾色,如果這次被對方逃了出去,他簡直就無法想象那個後果,一聲大喝後,他也開始拼命了。一圈圈銀色的光紋從他身體中散發出來,不斷的融入到下面妁那層光幕中,這些都是他積累多時的靈魂本源,用一點就少一點,如果耗損的多了,他甚至還有被打落境界的危險。在這些銀色的光紋加入後,那有些搖晃跡象的光幕立時就變得穩定下來。看到這,臉色蒼白的沈三笑了。可他的笑容還沒有浮現多久,四周又出現了異象。
那些好似萬載不動的灰色氣團也受到某種不知力量的吸引,開始動了起來。要知道,楊帆所能控制的白色氣團僅僅不到灰色氣團的千萬分之一,在平日裡,這些灰色氣團處於休眠狀態,理都不理睬他這個主人的命令,按照他目前的消化能力,有生之年也別想能夠把這片灰色氣團完全轉化。但此刻在楊帆極度激烈的靈魂波動下,這些灰色氣團似乎是察覺到了主人的危機,下意識向其靠攏着。在這片識海內,灰色氣團佔據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九.....的空間,它要是動起來,那威勢比之天崩地裂還要壯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沈三聲竭力嘶吶喊,目光中滿是惶恐之色,在這片灰色氣團的動作下,僅僅是那威壓,就令他幾乎無法動彈。被困在光幕內的楊帆,對外面的一切毫無所覺,他只知道自己需要力量,需要無比強大的力量,不計任何代價.。。。。他用頭,用手,用腳死命的去撞擊光幕,一遍不行,就兩遍,三遍,乃至無數遍。灰色氣團在不知名意識的引導下,緩慢的向着光幕移動,很快就將其整個包裹了起來。“不”看着那灰色氣團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沈三看的雙目欲裂,話纔剛剛出口,便看到那層光幕脆弱的跟玻璃似地,一碰就碎,頓時頭疼欲裂,朝天噴出一口血來,隨後便帶着難以痊癒的重傷想識海外逃去。
事已不可爲,他現在唯一的念頭便是逃命。沒有了那層光幕,視線內又恢復那種朦朦暗暗的主色調,在棰帆看來卻是如此的熟悉和溫馨。“別想跑!”楊帆本欲再發神威,控制灰色氣團攔住沈三的去路,結果那些灰色氣團在他脫困後,就又好像全部進入深度休眠一般,而白色氣團又是追之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逃了出去。“二公子,快走,那瘋馬上就出束了。”從識海中逃出的沈三,此刻的形象極爲慘烈,面色蒼白不說,七孔流血,滲人的緊。劉奎與可欣也都是聰明人,這個情況也說明沈三在這場較量中已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