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外面有人報夜宴已準備好,請皇上入席。符陵應道:“好!”放下楚翔,替他理了理額前的亂髮,一同走出門去。原來這兩日狩獵收穫頗豐,符陵便擺下露天的盛宴犒勞衆將。行宮大門外清理了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數堆篝火熊熊燃燒,紅紅的篝火上正燒烤着獐、兔、鹿、黃羊等獵物,滋滋作響,誘人的香氣四處瀰漫。場中有勇士摔交格鬥,爲宴會助興。符陵微微一笑,忽然也覺得腹中飢餓,到正前方的臺上落了坐,衆人正要行禮,符陵擺手道:“這裡不是皇宮,大家不必拘禮,今夜盡興痛飲,一醉方休!”
衆人謝恩後各自落座,楚翔既扮作普通侍衛,本無位置,但符陵特意在臺前賜座。楚翔坐下,不時有人過來敬酒,楚翔都不認識,卻來者不拒,一碗接一碗地幹了。也似乎聽見有人嘀嘀咕咕地議論不休,楚翔只裝作不知。因皇帝在座,初時大家還略感拘謹,但燕趙之士,大都豪放不羈。酒過三巡,氣氛漸漸熱烈。
看到眼前情景,楚翔不由想起自己小時候,最愛纏着父親帶自己到軍中去玩,也曾參加過一次野營宴會,衆將士席地而坐,宰牛烹羊,啖食豪飲,劍舞爲樂,好不痛快!楚翔當時只有歲,卻印象頗深,見旁人喝得熱鬧,還悄悄地去找父親的部下要了一碗酒喝,學着他們一大口喝下去,卻立即嗆得全吐了出來,惹得全場哈哈大笑。自那以後,楚翔對軍旅生活更心嚮往之,那時也是周朝軍力強盛之時,楚翔領軍後,軍中已無此豪放歡樂氣象。不料事隔多年,卻會在敵軍中重現舊日之景。
喝了六七碗酒,楚翔正有了兩分醉意,符陵命人傳他上去。楚翔到了臺上,內侍捧了杯酒遞給楚翔,楚翔接過,聽符陵道:“楚將軍昨日射鷹,技壓羣雄,今朝救主,功高四方,朕敬你一杯!”說着站起來,舉起了酒杯。符陵的聲音不大,但臺下都聽得清清楚楚,整個宴會場中頓時鴉雀無聲,楚翔分明感到身後有無數雙眼睛緊緊地盯着自己,忽然有些想笑,上次出席秦國的宴會,還是詐降時刺殺符陵,今日卻來領賞。楚翔緩緩地單膝跪下,朗聲道:“謝陛下隆恩!”接着一口乾了。擡頭見符陵也喝了酒,還衝楚翔眨了眨眼睛,眼角盡是捉狹笑意,象是小孩子做了什麼惡作劇正在得意。
楚翔奇怪,不好相詢,退下回座。又有人捧了個盤子過來,盤中盛了一塊烤肉,道:“這是昨日楚將軍射下的那隻鷹,皇上送來與將軍分食。”楚翔道了謝,切開肉慢慢品嚐,仍想着符陵剛纔的表情,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難道那杯酒裡有古怪?不多時,楚翔只覺頭腦昏沉,暗歎酒量大不如以前,這就醉了?
楚翔記不清酒宴什麼時候散的,模模糊糊中似乎有人來攙扶自己,搖搖晃晃地走進了一間屋子。等到醒來時,睜開眼睛,發現已躺在牀上,寬大的龍牀,重重幔帳已放下,微弱的燭光透進來,朦朦朧朧地映着兩個影子,旁邊卻是符陵,全身,楚翔一驚,低頭一看,自己也早已一絲不掛。
“醒了?先喝點水吧!”符陵仍帶着笑容,伸手揭開幔帳,從牀前的矮几上端了杯茶水,楚翔果覺口乾舌燥,接過來咕咕一口吞下,冰涼的茶水下肚,乾渴略解,身上還是有什麼不對,渾身燥熱,尤其下腹中象是有一團火在燃燒,胯下的已硬硬地擡起頭來。
楚翔驚訝莫名,見符陵一臉壞笑,顧不得禮數,急問:“你……你在那酒裡放了什麼?”聲音幾乎都變了調。
符陵大笑,一把抱住他,一起滾倒在牀,一面親吻他一面道:“就算喝毒酒時,也沒見你嚇成這樣。朕說了今夜要讓你好好盡興,那杯酒裡只不過放了點‘花間醉’,想給你一點驚喜!”
楚翔一聽這藥名,便猜到必是春藥類的催情之物,頓時臉紅過耳,又羞又惱,口不擇言:“你笑什麼?堂堂皇帝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春藥,也不怕人恥笑?”
符陵不怒反笑,翻過身來壓住他,雙手去哈他腋下,道:“便給你用,誰敢恥笑?你又罵朕,這已是第二次了。普天之下,敢當面罵朕的就你一個,就算皇后見了朕也不敢大聲說話。不過你傷好後,一直死氣沉沉,倒是現在這模樣更可愛些!”在他臉上擰了一把,另一隻手卻不規矩地探到楚翔身下,握住他的,摩擦了幾下,“翔兒這裡很久沒滿足過了吧?怕你壓抑久了對身子不好,不得已只好用了點藥,藥量不大,無損身體,只會增加房中情趣。今天晚上你要怎麼做,朕都隨你。朕的好心,總被你當成驢肝肺!”說完卻放開楚翔,自己平躺在牀上。
楚翔雖沒聽明白他的意思,但符陵的觸摸卻象是在上又澆了桶油,熊熊慾火越燒越旺,已成燎原之勢,血液沸騰,整個身體都象是要爆炸了,急需找到出口宣泄。楚翔騰地坐起來,紅着臉不知道該幹什麼?他自幼家教甚嚴,帶兵後軍紀嚴明,從不許帳下軍士出去拈花惹草,自己更是以身作則。只是到了符陵符明兩兄弟身下,才初知情事,但往回都是他在別人身下被動承歡,偶爾有了,符陵便用手幫他解決。但今天……符陵顯然沒有要幫忙的意思,而這巡獵伴駕,行宮裡並沒有女人,就算有他也不會准許……
楚翔胡思亂想,幾乎要將嘴脣咬出血來,卻無法控制自己燃燒的慾念,右手抖抖索索地伸向自己的下體,羞憤讓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符陵是故意要讓自己難堪,好在一邊看着自己出醜吧!還沒有碰到那高昂的頂端,右手卻被符陵捉住了,楚翔睜開眼,臉紅得似要滴血,眼中也如在噴火,就連這也不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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