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推一把鄧良,翻身而起,坐在鄧良身上,剝他的衣服。
鄧良眸光灼灼地望着杜曉,突然脣角一勾,曖昧地說:“我第一次,你輕一點!”
杜曉:“……”
她磨了磨牙,忍不住爆粗:“不要臉。”
她覺得鄧良這副樣子看上去太賤了,賤得她心都有點酥。也許,她是因爲聽到他是第一次而覺得感動。
乾淨的,總是讓人想到美好這個詞。
鄧良壞笑,彈起,一個翻身將杜曉壓在身下,剝她的衣服。
杜曉咬牙切齒:“你他媽第一次還想佔據主導權,老孃經驗老道,老孃在上面。”
她翻身將鄧良壓在身下。
實際上,是兩個人都太緊張,都有些不知所措,所以在嘴上不肯認輸。
鄧良耳根泛紅,卻裝出一副臉皮極厚的樣子,攤開雙手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曖昧地笑說:“老婆,你經驗豐富,憐惜我。”
杜曉剝衣服的手都頓住了,那句老婆讓她心頭一蕩,她狠狠地在鄧良肩頭推了一把:“你他媽是不是男人?男人不是都介意女人是不是第一次?”
鄧良騰地起身,抱住杜曉一個翻身一滾,將她壓至身下,眸光灼灼地盯緊她,鄙夷的語氣:“介意女人是不是第一次的那是男人?那是他媽的精神病。想要女人第一次,去幼兒園門口守着。自己沒本事先遇到,還不興女人談戀愛挑一挑了?”
說着,他挑起杜曉的下巴:“你特麼以前有多少男人老子不管,生了幾個孩子老子也不管,從今天起,你是老子的女人,只能和老子做,只能生老子的孩子。”
“你呢?”杜曉挑起下巴,毫不示弱。
“特麼老子沒有遇到你的時候都守身如玉,有你了我要出去亂搞?我是腦子殘了還是智障了?”鄧良冷聲。
“腦殘和智障有區別?”杜曉問。
鄧良:“……”
這是要關心的話題?
他不再廢話,伸手繼續剝杜曉的衣服。
兩個人很快赤誠相見,雙雙臉紅。
鄧良血氣方剛,根本收不住,擠進杜曉雙腿間就衝進去,中途受阻,他稍用力,杜曉痛得咬牙哼了一聲,雙手揪緊被單,眼淚都差點滾出來了。
但是她能哭?
她是杜曉,金剛杜曉,再痛她咬牙就挺過去了,她不能慫,慫了日後鄧良得笑話她一輩子。
鄧良聽到杜曉的哼聲,擰了擰眉,默默地想,是不是女人很久沒有這種事情就會痛?還是前戲沒做足?
他兀自懊惱自己之前沒有找些片子來看,學學經驗。
某處熱得似火,迫切地想要更多,卻又不敢再動,怕傷了杜曉。
他眸光灼灼地看她,俯頭輕輕地吻她的脣,紅着耳根問她:“痛?”
杜曉罵罵咧咧:“混蛋,要來你就來,不來你就滾。”
她都要痛死了,還有,這種事情問出口不尷尬嗎?
鄧良被杜曉一刺激,猛地衝了進去。
“啊!”杜曉咬牙都沒能抑制住劇痛,張嘴就喊了出來。
這樣的喊聲卻刺激得鄧良完全沒法思考,整個人都變得亢奮,原始地運動起來。
杜曉痛得雙手在鄧良背上亂撓,撓得全是血痕。
她罵着鄧良混蛋,卻使得鄧良更亢奮……
事畢。
鄧良擁緊杜曉,杜曉一把將鄧良推開,拉着被子將自己裹起來,她痛得渾身發抖,這會兒根本沒有緩過勁來。
鄧良以爲杜曉害羞,要來拉被子。
杜曉火大,咆哮:“滾!”
鄧良摸了摸鼻子,笑說:“你這火爆脾氣也就我肯要你。”
杜曉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滾你媽的,老孃明天還要訓練。”
嗚嗚,她也不知道第一次會是這個樣子,最慘的不是第一次的痛楚,而是這個蠢東西完全沒有她是第一次的覺悟,竟然那麼粗魯。
書裡面的男主角對女主角的時候,不都是極其小心地呵護嗎?媽的!
越想越來氣,她一把掀開被子,沒穿衣服她也不矯情了,直接找洗手間。她得去洗個澡,然後睡覺,明早六點還有晨跑。
鄧良見杜曉起身,立即翻身下牀:“你要去哪裡?”
“洗澡!”杜曉生氣地吐出兩個字。
鄧良看杜曉走路的姿勢不太對,想着自己大概是經驗不足弄疼她了,愧疚道:“我抱你過去!”
一掀開被子,便看到淺色的牀單上殷紅的血。他臉色突然一沉,罵一個操字,衝過去就一把將杜曉橫抱起。
杜曉雙腿猛晃:“你抽什麼瘋?”
鄧良恨不得咬死這個女人:“你他媽第一次你怎麼不說?你經驗老道個屁!”
杜曉臉紅,又氣憤:“你是豬?”
鄧良:“……”
他的確是豬,纔會後知後覺,纔會在做的時候毫無顧忌。
想着,他眉頭越擰越緊,懊惱自責得要死。
他抱起杜曉回牀上,喝斥她:“別折騰,我來!”
他拉被子把杜曉蓋起來,起身去浴室,走幾步回頭,沉聲交代:“不準亂動!”
杜曉憤憤地瞪鄧良一眼。
鄧良動作很快,端了水過來,水是溫的,冒着熱氣。
鄧良擰着帕子要給杜曉擦。
杜曉滿臉通紅,捂緊被子。
鄧良喝斥:“怕什麼?都看過了,還要看一輩子。”
一輩子三個字突然敲擊在杜曉的心上,她莫名心頭一疼。想到媽媽,那個心地善良又可憐的女人,曾經,那個男人也曾說過一輩子嗎?
杜曉在走神,鄧良掀開被子替杜曉擦洗,杜曉直到痛了才猛地回過頭來,羞得滿臉通紅,她豎起一身的刺破口大罵:“操,你他媽是不是變態。”
鄧良:“……”
他怎麼就變態了?他只是想要替她擦洗乾淨,他還在想這個點了,去哪裡給她弄點藥膏來抹一下,這種事情找裴浩維不合適,正想着找誰合適,又被罵了。
他突然笑起來,媽的每天晚上都是自己熬過冷冷清清的茫茫長夜,突然有個女人罵他,怎麼覺得那麼爽?他有受虐傾向?可能是,管它的,怎麼舒服怎麼來!人生短短几十年,很多東西都不能選擇,女人一定要是自己中意的。
“神經病!”杜曉見鄧良笑了,又再罵了一句。
鄧良又笑了。
杜曉翻了個白眼,痛得沒有之前那麼狠那麼鑽心了,也笑起來。
鄧良看杜曉這一笑,整顆心都是暖的,他起身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
杜曉頓時炸毛:“臥槽,你摸我那裡的手,你洗都沒洗,臥槽,臥槽!”
鄧良看着杜曉炸毛的樣子,實在忍不住笑。
他替她蓋好被子,交代:“快睡。”
他把水端回浴室,杜曉在身後罵咧咧:“我要剪頭髮,我要剔光頭,臥槽,臥槽!”
鄧良脣角勾得更高了。
只是把盆子收好的時間,再回來,杜曉已經閉上眼了,鄧良知道杜曉沒睡着,但肯定有睡意了。
今天她確實累了,白天基地測試了一天,剛纔又折騰了一番。
他沒有去吵杜曉,輕手輕腳地走了出來,想了想,他打開電腦上網,迅速查看附近的醫院,醫院應該還能買到藥。
四十分鐘以後,他再回來,手裡拎着一個小袋子,是兩瓶擦私處的藥膏。
他掀開被子輕輕地替杜曉擦。
杜曉迷迷糊糊覺得下身涼悠悠的,突然驚醒,看到鄧良,她一腳就踹了出去。虧得鄧良是當兵出身,又常年在基地,不時受訓,並且專門在武術班呆過,眼疾手快才避開杜曉的無影腿。
“草,你個變態!”杜曉氣得胸膛都起伏了,或者說嚇得胸膛都起伏了。
特麼的,剛纔嚇死她了好嗎?涼悠悠的,她還以爲是什麼異類,那一瞬沒把她嚇成個傻逼。
鄧良:“……”
好無辜啊!
他找了基地附近最好的醫院,厚着臉皮去找醫生開了藥,匆匆趕回來已經快一個小時,她早睡着了,他難道要搖醒她?
而且,兩個人都已經親密至此,他並不認爲擦個藥膏就變態了。
杜曉罵了一句滾蛋一把將被子裹好繼續睡,哪裡還睡得着。
鄧良無奈地嘆息一聲:“擦了藥再睡,抱歉,我沒經驗,弄腫了。”
杜曉聽到“弄腫了”三個字,羞得滿臉通紅,這男人是屬豬的,這種事情拿到明面上來說。
鄧良見杜曉不說話,又來輕輕地掀她的被子:“快要擦好了,乖,很快!”
“滾去睡覺!”杜曉覺得自己要瘋掉了。
鄧良似乎也沒有做錯什麼,她再罵咧咧就顯得太小題大作了,但是擦藥這種事情,真的賊尷尬好嗎?
她和若惜那麼好的關係,閨蜜,死黨,姐妹,能爲對方去死,她能讓若惜給她往那地方擦藥?
和鄧良雖然已經是這種關係了,但是擦藥這種事情她仍然無法接受。她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接受的,反正她不行。
鄧良執拗:“醫生說藥效很好,擦了消腫很快。”
“我要睡了,我明天還要訓練。”杜曉抱緊被子不妥協。
“訓練個屁!”鄧良爆粗,“都這樣了還訓練個鏟子?你不消腫,停訓一個月。”
杜曉頓時來氣,一把坐起來掀開被子,發現自己光溜溜的,臉一紅,咬牙切齒地再用被子將自己裹起來。
鄧良看着杜曉這副嬌羞的模樣,心下一蕩,下腹一緊,脣角就勾起來了。
“笑個屁?”杜曉瞪着鄧良。
“下來,我換個牀單!”鄧良說,“你要是不肯我擦,你自己擦,要不然明天帶你看醫生!”
鄧良覺得自己摸到杜曉的七寸了,異常興奮。
這女人,隨時跟只刺蝟似的,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原來他媽的都是裝出來的,骨子裡還是個小女人,格外害羞,害羞的樣子簡直能讓他發瘋。
他覺得她就是死都不會同意去看醫生。
果然,杜曉將一口牙齒磨得咯咯作響,憤憤道:“把藥給我。”
鄧良目的達成,脣角揚起,聲音也變得溫柔:“乖,下次我會輕點。”
“草泥馬,沒有下次了。”
鄧良又看到杜曉耳根的紅色,他下腹越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