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雅琳冷笑。
林果果在電話裡聲音冷沉,像個勇士:“我說到做到,我們已經同意拿出藏寶圖和玉珠了。要是你們還要傷害我妹妹的話,我不惜毀掉這些東西。你可以試試看!”
林朵朵緊咬着牙,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般,嘩啦啦地滾落,她兩隻拳頭死死地攥緊,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雅琳帶着一點女痞子的味道:“好吧,我不傷害你妹妹,說交易地點吧。”
“把我妹妹放了,地點你定。”林果果生氣地說。
“放人?呵呵,你在和我開玩笑?先把東西送到華遠別墅區來。一手交人一手交貨。”雅琳冷着聲音說。
“好,我們現在過來,你不要傷害我妹妹。”林果果說。
“到了華遠別墅區給我打電話,當然,你也可以報警。”
“我們不會報警的。”林果果急着說。
雅琳冷哼了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林朵朵急得默默垂淚。
波爾納淡定地喝酒,他滿意這一切,只希望中途不要再生出什麼變故來。
折騰了這麼多年,終於距離成功越來越近了。
電話響了起來,他看到是顧朗的來電,他笑了一下,接起,一邊起身往樓上走。
聽着電話裡顧朗的話,他十分滿意:“朗兒,你幹得漂亮,對,就是這樣,你不是卑微的,你應是理直氣壯的。因爲你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你就是裴家的長孫,大十三天也是大,大十三天就決定了你長孫的地位。
你不欠任何人,反而是裴家欠你。所以,你可以聲討,理直氣壯地聲討!”
“不用擔心,組織的事情,我都會計劃好。”
“乾爹等你的好消息。”
波爾納掛斷電話,眸光閃爍,他在想,什麼時候開口讓顧朗去找艾玲瓏要玉珠和藏寶圖比較合適。
又該以怎樣的方式來要?
畢竟,那樣的東西,艾玲瓏守了幾十年,不會那麼輕易拿出來。
……
時間又再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雅琳接到了嚴釗的電話。
雅琳與波爾納知會了一聲,便將林朵朵拎了起來。
她手段狠辣地直接從林朵朵的小腿上將那把匕首拔了出來,用匕首挾持着林朵朵往外走。
出去以後,便看到一輛車子,嚴釗與林果果站在車前,林果果整個人都焦慮不安。
看到林朵朵出來了,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就要衝過來。
雅琳臉色一冷,喝斥:“站在那裡別動。”
林果果看到雅琳手裡明晃晃的匕首,嚇得一動不敢動,她眼睛看着妹妹,一臉的擔憂和心疼:“朵朵,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林朵朵搖頭,痛苦:“姐姐,我沒事,你們不要管我。”
啪——
雅琳直接一耳光抽在林朵朵的臉上。
林朵朵頭一偏,話都說不出來了。
林果果氣得要死,憤怒不已:“住手,你要是再對我妹妹動手,你信不信我一把火燒了這東西?”
林果果一手拿出羊皮紙的藏寶圖,一手拿着打火機,作勢就要點。
雅琳呵呵冷笑:“我不打就是了,快點拿過來吧。”
別墅樓上。
波爾納站在窗邊拿望遠鏡看着這裡的一切,看到林果果要點藏寶圖的時候,他緊張得望遠鏡都差點掉地上了。
不過接下來他看到了自己最想看到的一幕:
林果果從兜裡把一枚晶瑩剔透的玉珠也拿了出來,她一步一步地走向雅琳。
波爾納突然將望遠鏡一扔,拔腿就往樓下跑,他想起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雅琳這個蠢貨,她根本不會知道如何識別真僞。要是被嚴釗這個賤種用假的東西把林朵朵換走,那就全都做了無用功了。
想着,他跑得更快了。
在雅琳要把林朵朵推出去的時候,他一把將林朵朵拉了過來。
林果果看到自己的妹妹又受制於人,立即將藏寶圖捏緊,一臉不善地瞪緊波爾納。
“我得看看是不是真東西?”波爾納淡聲說。
“你看就是。”林果果不悅地將羊皮紙遞給波爾納。
也再把玉珠塞到嚴釗手裡:“你拿好,要是他們敢食言,你帶着這個走。”
“嗯。”嚴釗一副妻奴的神情。
“呵!”波爾納瞟了嚴釗一眼,覺得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沒有出息了。
他接過羊皮紙,左右看了看,瞳孔先是激動地一縮,隨後心跳都加快了起來,這不正是他每天做夢都想要得到的藏寶圖之一麼?
又多收集到一張,距離寶藏就更近了一步。
他看向嚴釗:“把珠子給我,我放人。”
嚴釗看一眼林果果,見林果果點頭了,他拿着珠子走向波爾納。
波爾納接過珠子,將林朵朵往嚴釗懷裡一推。
嚴釗立即扶住朵朵,語氣關切:“朵朵,你怎麼樣?”
“我沒事,嗚嗚,姐夫,姐姐,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嗚嗚……”朵朵嗚嗚地哭起來,越哭越傷心。
“走!”嚴釗看一眼果果,沉聲。
“走!”林果果立即給朵朵解開繩子,然後扶着妹妹上車。
嚴釗說:“這些人都是沒有血性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我們得先離開。”
三個人匆匆上了車子,車子似一陣風一般開了出去。
車子開出去很遠以後,嚴釗對朵朵說:“電話給我一下。”
他怕自己和果果的電話被監聽。
林朵朵立即把電話掏給嚴釗。
嚴釗給裴亞爵打電話:“進展一切順利!”
“朵朵有沒有受傷?”裴亞爵問。
又補了一句:“我是幫甲魚問的。”
嚴釗看朵朵一眼,說:“甲魚問你有沒有受傷?”
林朵朵原本覺得自己像個勇士,想要勇敢地說自己沒有受傷的,聽到是甲魚問的,她說:“受了一點點傷。”
嚴釗對着電話說:“受了一點傷。”
“要不要緊?”裴亞爵問,又說,“還是幫甲魚問的。”
嚴釗再重複裴亞爵的話。
林朵朵說:“大概需要去醫院看看。”
嚴釗再把林朵朵的話重複給裴亞爵。
裴亞爵說:“去愛薇醫院。”
嚴釗便將車子開往愛薇醫院。
……
林朵朵幾人趕到愛薇醫院的時候,甲魚已經在那裡等着了,一臉緊張地望着林朵朵:“怎麼樣?傷得重嗎?”
林朵朵搖頭:“不重。”
“我抱你過去!”甲魚不由分說將林朵朵打橫抱起。
林果果嚇了一跳,立即跟上去。
起初她以爲妹妹只是捱了一巴掌,沒想到小腿處還被紮了一匕首,她已經難過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一路上只是催促嚴釗快點開車,紅燈都連闖了三個。
甲魚抱着林朵朵飛快往醫院走,林果果飛快地跟上去。
波爾納接到電話,嚴釗幾人去醫院了,接應林朵朵的人很像裴亞爵身邊的人。
波爾納便笑:“繼續監視。”
呵呵,是裴亞爵身邊人有什麼關係?裴亞爵知道他的計劃又有什麼關係?也得裴亞爵有那個本事守得住裴氏,守得住艾玲瓏手裡的那份藏寶圖和玉珠。
什麼叫家賊難防?
裴家是註定要在防家賊的事情上栽兩個跟頭了,先是商雅琳,隨後就是顧朗,呵呵,這都是命,裴家的命!
艾玲瓏應該命不久矣,在她死之前,她一定會說出藏寶圖和玉珠的下落。
她要是能主動交給顧朗,也許裴家人還能好好地活着,要是把那些東西留給裴亞爵,他可以搶啊,像當初對江家那樣啊!
二十多年前,在他勢力還不能與現在相媲美的時候,他都策劃了江家的滅門案,何況是現在呢?現在想要讓誰家滅門,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正得意地想着,電話又再響了起來。
“什麼事?”他接起電話,淡定地問。
“先生,不好了,出大事了。”下屬語氣急切地彙報。
“什麼不好了,一驚一乍做什麼?”波爾納極度不滿。
他剛剛纔得到江家的藏寶圖,心裡正舒服着呢。
“波爾莊園那邊出事了。”下屬再彙報。
“出什麼事?”波爾納眉頭一擰,“你最好一次性說清楚。”
“波納莊園那邊七十多個帳戶,突然裡面的錢全部被划走了。”下屬聲音都有些哆嗦。
“你說什麼?”波爾納陡然一驚。
下屬再重複了一遍:“波納莊園七十多個帳戶裡面的錢,全部被划走了。”
“什麼人乾的?”波爾納臉色都變了。
“現在正在查,我剛知道這個事,趕緊給您打電話,先生,您快想辦法。速度太快了,幾乎是同一時間把錢划走的,這樣的操作模式,太可怕了。”
“立即凍結帳戶。”波爾納沉聲。
七十多個帳戶,是什麼人乾的?對方又是怎麼發現的?不可能!這不可能!
就連顧朗,跟在他身邊二十多年了,都只知道波爾莊園的七八個帳戶,七十多個帳戶的錢全部被划走,是怎麼做到的?
剛纔向他彙報的下屬,是他很信得過的人,從他十來歲開始就是他的僕人了,一直對他忠心耿耿。
這些年來,很多事情都是交給這個下屬替他完成。
即使如此,他也只讓他知道波爾莊園其中的十幾個帳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