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氣息拂面,衛瓊玖只恍惚看見有人站在自己面前,她一心把他認定是自己要等的人,不管不顧地往他身上蹭。
他看着女人對他投懷送抱,笑問:“敢問姑娘芳名?”
看她這身打扮,一看就不是風塵中的女子,倒像是哪家的小姐。
“瓊玖,衛瓊玖……”衛瓊玖眼神迷醉,身心燒得磨滅了她的理智,她喃喃道,“不要丟下我,別丟下我……我只想做你的女人……”
隨後衛瓊玖竟然動手來解他的腰帶。
他見此女這般,豈不邪火躥起,再加上房間裡燃情香的緣故,哪還能忍,徑直把衛瓊玖抱起,就朝向房間裡安置的那張小榻走去。
衛瓊玖主動摟着他的脖子就送上了香脣。
他安然享用,一邊把她壓下,一邊手裡撫過她身上柔嫩的肌膚,所至之處,裙衫被他的手一件件褪了下來,丟在了地上。
這小姐的皮膚,真是保養得比青樓裡的姑娘還要好。
他還聞到了她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笑罵道:“你今天就是出來勾引男人的吧,下得夠本啊。”
他是情場老手,當肌膚相貼地壓在衛瓊玖的身上,一邊含住她胸前一邊挑逗時看她的反應便知,眼裡閃爍着興奮昂揚的邪光,脣齒間調笑道:“還是個雛兒,竟被我撿了個大便宜。”
衛瓊玖渾渾噩噩,男人的氣息讓她如飢似渴,她感到無比空虛,難耐地扭動着身子,處處撩撥着。
他那還能忍,分開她白嫩的腿,抵上去的時候,一邊挑弄她,一邊探入,發現果真有一層處子的阻礙橫擋在那裡。
衛瓊玖峨眉輕斂,雙腿卻不受控制地纏上了男人的腰。
他罵了一句“真是個着急的小騷貨”,隨即沉身就衝了進去。
情香的作用下,加上他熟稔的挑逗,即便是初次,衛瓊玖也沒感覺到有多痛苦。她只覺得火辣辣的,內裡更加空虛了,不由哭了出來,用力地扭動腰肢。
後來小榻上吱吱呀呀地晃動,他不再客氣,一樁一樁地往裡送,送得她不住地婉轉嬌啼,雙腿纏得更緊。
衛瓊玖含糊地哭着叫着誰,他也沒聽清楚,壓根懶得去聽清。
不知過了多久,他在此女身上釋放了好幾次,才終於心滿意足地雲雨收歇。
此時衛瓊玖已經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起身穿好衣服,多看她兩眼,然後神清氣爽地離開了。
傍晚的時候,霞光把房間映照得紅彤彤的。
衛家的人終於循着蹤跡找到了梅園春裡來。彼時推開門一看,只見小榻上躺着的衛瓊玖不着一物,渾身都是男人留下的痕跡,一抹豔紅的處子血在身下散開,還伴隨着渾濁黏稠之物。
丫鬟嚇得魂飛天外,梅姨娘見了,面色煞白,刺激得險些暈厥過去。
梅姨娘踉踉蹌蹌地過去,幾乎用盡力氣,猛地一巴掌扇在了衛瓊玖的臉上。
衛瓊玖被打醒了過來,還有些懵,可是看見自己渾身赤裸,再看看梅姨娘憤怒至極的神色,瞬時面無血色。
梅姨娘道:“我知道你素來心高氣傲不是個安分的,可萬沒想到你竟做出這樣的事來!”
衛瓊玖渾身痠痛得散了架,似被車輪碾過似的,她顧不上自己,撲過去就拉住梅姨娘,簌簌淚流道:“娘你聽我解釋,不是我願意的……是大都督、是他……”
她眼神慌亂地四下尋找,哪還有半個她心心念唸的影子。
衛瓊玖泣不成聲,“是他要我的……”
梅姨娘閉了閉眼,有種深重的無力感,道:“事到如今,你還滿口胡言。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嗎,你不甘出嫁,無論如何也要和他纏上關係,可是他人呢?”
來找人的可不止梅姨娘和她的丫鬟,還有徐氏派來的人。
徐氏把自己當主母,嘴上說着出了事她也有責任,實則還不是派個人來監視她們,以免真出了什麼事這母女二人瞞天過海。
所以等衛瓊玖收拾好被帶回衛家時,衛辭書和老夫人已經知道了。
老夫人慪得當場暈厥,王嬤嬤給她掐了好一會人中,她才幽幽轉醒。
原以爲衛瓊玖下嫁給一個低等侍衛已經很丟人了,卻沒想到,還有更丟人的。
因爲梅園春的夥計有親眼見過房裡的一幕,因而衛瓊玖從梅園春出來時,惹得樓裡知道內情的人指指點點。
衛瓊玖縮着頭,沒臉見人。
可是她心裡終究踏實啊,總算把身子交給了那個人,等事情一傳出去,他一定會負起責任的。
回到了衛家,衛瓊玖跪在堂上,還沒來得及開口,老夫人就掄着柺杖狠狠兩杖把她打趴在地上。
就連因爲蘇遇即將娶妻而失魂落魄的衛瓊琚,也難得心情稍霽,前來看好戲。
衛瓊玖伏在地上淒涼大哭,口口聲聲說是她無法反抗也不敢反抗,一口咬定說要她身子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大都督。
她說得十分篤定,哭着道:“我本想請他去給他說說二姐以前的事,可哪知……哪知後來就那樣了……”
衛辭書驚疑不定,很快冷靜下來,沉聲問道:“你所說屬實?”
衛瓊玖道:“若有半字謊言,天打雷劈!”
其實衛瓊玖不曾親眼看見過他的臉,但是心裡認定是他。因爲只有他知道她在閣裡等他,只有他纔會去那個地方!
不管是把她當做衛卿,還是別的怎麼,他要了她的身子那是事實!
這次他再也賴不掉了!
梅姨娘站在一旁沒有說話,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大都督,她沒有親眼看見,可終究還是沒有站出來否認。
事已至此,她還能怎麼辦呢?總要有人出來對她的女兒負責。
衛辭書現在已經混成這副樣子了,他做夢都想要翻身。
衛家養的女兒原本就是用來做他仕途上遷升的工具的,現在其中一個攀上了大都督,這豈不是千載難逢之機?
只要衛瓊玖說的字字屬實,那他的機會就來了。
於是衛辭書去討要說法,既然要了他女兒的清白,就必須爲此負起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