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玄真教就有前往藍晶星的傳送陣後,蕭易並沒有急着去玄真教,而是急着離開了蕭家林園。
雖說蕭易現在已經是渡劫期的高手,放在各大門派也是長老級的人物,可面對蕭萃圖和蕭華林兩個老頭,他始終還是有些不太自在,而且他也明白,這兩個脾氣古怪的老頭恐怕心裡面對他的怨念極其重,指不定什麼時候會對他來一場劈頭訓斥。
關於善後的事情,當然是由歐陽廣出面處理,而交給歐陽廣的仙器,自然也是伊禮子給的四件仙器中最差的那一件。
不過,這東西在蕭易眼裡是最差的,可放在當今各大門派眼裡,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
火樹烏木鎧,中品防禦性仙器,尤其擁有極高的火抗和雷抗,有這個東西,那就完全不用擔心大乘期的三道天劫,也就是大乘初期的天火劫,大乘中期的五雷劫,大乘後期的九九焚雷劫。
由於修煉的是普度真經,蕭易自身的三大防禦性法訣就極爲強悍,對付那三道天劫基本上毫無懸念,所以火樹烏木鎧對他一點用也沒有,送出去也不心疼,就當花錢消災了。
當然了,蕭易不心痛,可歐陽廣拿到這件仙器後倒是說不出的心疼,畢竟這東西本來該是他的,但又不得不拿來掩飾子陵真人、以及衆多金丹元嬰期弟子的死,又怎麼能不難受?
但歐陽廣還不想撿了芝麻丟了西瓜,也不敢私自把火樹烏木鎧藏起來,出賣蕭易雖說可以讓他得到這件仙器,只是這種東西拿在手裡極爲燙手,以他現在的修爲,恐怕也沒那個能力保住。
更何況,歐陽廣也深知蕭易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要是出賣蕭易,估計自身付出的代價極爲慘重。下場比子陵真人好不到哪裡去。
蕭華林發出了家族緊急召回令。短短半個時辰的時間,近六百名蕭家子弟聚集在了蘇省懷南市,這些都是族中的重要成員,是蕭家的有生力量,不容有失。
集合完畢後,蕭家便在歐陽廣的帶領下通過傳送陣前往了玄真教,而沒過多久,一個令六派震驚的消息也從玄真教出來了。
蒼雲觀十九名金丹元嬰期弟子以及子陵真人遇難,玄真教十八名弟子遇難。只有歐陽廣一個人逃了出來。
同時,也不知道從哪裡傳出地小消息,有人瞧見蒼雲觀和玄真教好像找到了什麼東西,而接着邪教地人便出現了,對兩派進行了一場滅絕性的追殺。
毫無疑問。放出消息的人自然是蕭易。如果不放出這個消息,估計玄真教根本不會泄露有關火樹烏木鎧的任何消息,而是直接私吞,那麼。蒼雲觀的注意力也不會轉到仙器上面。
只是,僅僅過了幾個小時的時間,蕭易便發現自己似乎多此一舉了,和歐陽廣謀劃出的這種遮掩,直接白做了……
懷南市,北高新科技開發區,私人別墅區。
“事事難料啊,早知道會這樣。我就直接把歐陽廣也給殺了。”
客廳內。趴在沙發上的蕭易搖頭晃腦的說道,而在他身上正騎着一個穿着薄紗睡衣地美女。美女身材極爲婀娜性感,皮膚光滑如玉,一頭烏黑的長髮如墨傾瀉,兩隻纖纖細手正在蕭易背上揉捏輕垂着。
“嗯嗯,真舒服,蘭馨,這些日子過的還好吧?”
蕭易直接翻過身,兩隻手極爲不老實的順着蘭馨的翹臀滑到纖腰,接着爬到那傲立地雙峰上,隔着薄薄地白紗揉弄了一下,一臉正經的讚歎道:“嘖嘖,才幾個月不見,你這小丫頭又發育了,都快掌握不了了。===”
被蕭易這麼一弄,蘭馨頓時滿臉紅霞,輕皺着秀眉嗲罵道:“什麼小丫頭,我明明比你大。”
“嘿嘿,是啊是啊,我是男人,怎麼可能有你大。”
蕭易猥瑣的笑道,同時加重了手中的力度,蘭馨禁不住嬌哼了一聲,雙眸迷離了起來,正待俯下身去親吻蕭易時,別墅外傳來了停車聲,她頓時羞紅着臉跳下沙發,朝着別墅二樓跑去,同時說道:“蕭少,等會兒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記得上來找我,可別再玩失蹤喔。”
“什麼事啊?”
蕭易有些納悶地爬起來,望向已經跑進二樓走廊拐角的蘭馨喊了一聲。
“反正你一定記得上來找我。”
蘭馨話音剛剛落下,別墅正門便傳來了門鈴聲,蕭易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來了。
在這之前,蕭易已經見過了傅叶音和蕭林翰兩人,而即將來的人,當然是傅桑和傅立兩兄弟。
半個小時前,蕭易如願捱了他老媽傅叶音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耳朵也被擰了好幾圈,好在老爸蕭林翰是個斯文人,只是在旁喝茶,一句話也沒吭。
但,斯文人也有可恨的地方,因爲蘭馨是蕭林翰帶來的。
臨走時,蕭林翰還說了句好好對待蘭馨之類的話,蕭易實在有些不理解這中年人在想什麼,難不成想讓自己把蘭馨給娶了?把蘭馨發展成兒媳婦?
蕭易想想都覺得有些恐怖,他不是對蘭馨沒有意思,可他完全沒有娶蘭馨的心思,因爲蘭馨和他完全是兩個世界地人,他不想蘭馨過多和修真界沾邊,這樣對蘭馨來講絕對是有害無益地。
畢竟,蘭馨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毫無自保能力的人,蕭易不想因爲自己地關係,給日後的對手一個要挾他的機會,也不想因此牽扯到蘭馨。
這種簡單的道理,就連老媽傅叶音也懂,爲什麼蕭林涵這中年人就不懂呢?蕭易實在覺得蕭林翰有些可恨。
“看你的表情,是在心煩蘭馨的事情吧?”
剛進門的傅桑極爲淡然的說了一句,也不理蕭易的疑惑,徑直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望向蕭易輕聲說道:“關於那個邪教奪寶的消息是你放地吧?這事辦地不太謹慎。我已經把第一個知道這消息的人殺了。”
說到這裡。傅桑又勾嘴笑了笑,英俊的臉上露出一個足以令所有少女癡迷的淡笑,搖頭嘆道:“可誰又知道這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我猜,估計你動手殺子陵真人的時候,那所謂的邪教一定躲在什麼地方瞧見了,所以纔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向其他四派的人動手。”
像陣風一樣闖進客廳的傅立直接跑到吧檯上拿了一瓶烈酒,像喝水一樣往喉嚨灌,抹了一把嘴角後,有些鄙夷地斜眼看着傅桑說道:“就你聰明。照你這麼講,那豈不是蕭哥和邪教有關了?”
傅桑看也不看傅立,語氣淡然的說了一句:“原來你也有不蠢的時候。”
“行了,你們倆也別鬥嘴了。”
蕭易有些疲憊的揚了揚手,走到傅桑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接過傅立拋來地精裝小熊貓。點燃後輕吸了一口,有些憂慮地說道:“這也是我琢磨不透的地方,本來以爲丟個仙器出去,這事就應該徹底平息了。誰知道那狗屁邪教居然也乘機動了手,要說是巧合我根本不信,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說到這裡,蕭易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微眯着雙眼,自言自語道:“蒼雲山蒼雲觀、南海逍遙島玄真教、峨眉山峨眉派、青城山青城派、五臺山大孚靈鷲寺、舟山羣島普陀宗,六大門派,派到各省的總計十六名分神期地高手。八十名元嬰期弟子。三十九名金丹期弟子,一天之內全部死翹翹。你們說,那邪教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究竟想幹什麼?”
傅桑微微笑了笑,指正道:“糾正一下,並沒有全部死光,還有三個人活着,蒼雲觀的金梅真人和雷定真人,以及玄真教的歐陽廣。”
“是啊是啊,這纔是我覺得麻煩的地方。”
蕭易夾着煙仰着腦袋靠在沙發上,盯着上空的水晶燈,冷笑着說道:“沒把金梅那女人一起殺了,這是很大的一個失誤,那女人一定會聯想子陵真人的死究竟和我有沒有關係,尤其還有那個兵解地雷定真人,恐怕對我更是怨恨地不得了,尋到肉身後估計會第一時間來找我麻煩,和蒼雲觀之間的樑子怎麼就這麼難解呢。”
“有什麼好怕地?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
傅立撇了撇嘴,放下手裡的酒瓶子,猙獰笑道:“實在不行,咱們三兄弟一起把蒼雲觀給端了,一了百了。”
“簡直是癡人說夢。”
傅桑毫不客氣的諷了一句,接着望向蕭易淡然道:“蕭兄膽小的恐怕不是蒼雲觀,而是擔心自己和那邪教有沒有什麼扯不清的關係吧?”
“你說對了。”
蕭易直起身,眼神有些陰鬱的說道:“也不瞞你,就在我閉關前,我遇上了一個女人,那女人自稱是我媽的妹妹,還給了我一些東西,把二十幾年前那一檔子事告訴了我,這裡面也不知道有幾分真假,不過我敢肯定的是,這女人一定和邪教有關。”
聽見蕭易的話,傅立愣住了,他沒想到剛纔自己隨口一說,就說到正點子上了。
“恩。”
傅桑微微點了頭,正色說道:“這一次邪教向其他四派同時動手,百分之百是因爲你對蒼雲觀動手了,而邪教必定早就有這樣的計劃,這下,我的三個疑問算是徹底解開了。”
這時,傅桑微微沉吟了一下,接着緩緩分析道:“從一開始只對修真世家動手時我就有很大的疑問,按道理來講,蘇省無論如何也該是第二個被滅門的地方,可恰恰邪教繞開蘇省,去了別的地方,這是疑問一;而邪教究竟爲什麼會對修真世家動手?而且還做的這麼明顯和大膽,根本不怕中原修真界的各門各派,可如果他們真的不怕,那又何必偷偷做?何必還做出一副畏懼的模樣?這是疑問二。”
“最後的疑問。”
傅桑豎起一根手指,如女人般的眸子裡露出極爲感興趣的神色,自言自語地說道:“爲什麼忽然改變姿態,對六大派地人動手。而且動的是雷霆手段。不出則已,一出便驚人不已,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釋,也只有邪教這次來中原修真界的目的,恐怕是在找什麼東西,而這些東西,就隱藏在六大派中。”
傅桑低下頭,盯着乳黃色的地板,自顧自的總結道:“邪教應該不知道這些東西究竟在哪個門派手裡。雖然他們足夠強大,可又不能同時對六大派動手,所以,他們想要從各派接下來的反應去判斷,那件東西究竟在哪個門派手裡。”
說完之後。傅桑擡起頭。一臉微笑的看着蕭易,輕聲問道:“蕭兄,你覺得是不是這樣?”
蕭易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聰明人,在蘇省也有天才地稱號。可實際上他一直都很清楚,若論真正的天才,蘇省只有一個,那個人就是傅桑。
雖然小時候有些不服氣,可隨着年齡漸漸長大,經歷的事情也越來越多,很多次看似不可能的事情最終都變成了可能,蕭易纔不得不承認。傅桑的腦袋瓜子比他強。而且強地不是一點半點。
在這次地事情裡面,傅桑僅僅是一個局外人。蕭易也沒有透露過任何事情,可傅桑還是將一切都分析出來了,除了用鬼才來形容傅桑,蕭易真找不到別的字眼。
這時,蕭易禁不住想起,在星帝試煉之境,未途之境裡面,孤易最後提到的那“小心傅”三字。
會是傅桑麼?蕭易覺得不可能是,可他也清楚,他不敢想象會是傅桑。
傅桑,傅立,傅叶音,與蕭易關係密切的,姓傅地就這三個人,如果其中真有一個會對他不利,他寧肯是傅叶音,寧肯是傅立,也覺不願意那個人是傅桑。
也許,那三個字只是給人加的心魔,令人心境不穩,也是一種長期的考驗,蕭易其實真正傾向的,想傾向的是這個解釋。
“有時候真懷疑你是不是長了兩個腦袋。”
蕭易笑着回道,弓着身子將手裡的菸蒂掐滅在菸灰缸裡,然後靠着沙發說道:“綜合你的分析,以及我知道的一些事情,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地分析完全正確。”
從蕭易口中得到肯定,傅桑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只是有些好奇的問道:“能不能告訴我邪教究竟在找什麼?”
“既然你已經問了,我肯定會告訴你。”
蕭易從掌門戒指內取出伊禮子給他地通天碑塊模型,拋給傅桑,並解釋道:“這東西僅僅是個模型,是用來鑑別真僞的,實物的名字叫通天碑塊。”
傅桑仔細看了看手裡這塊半透明的模型,一臉讚歎的說道:“能做出這個東西的人,恐怕也很不簡單,從其所用材料以及上面鑲嵌的陣法來看,至少也要有仙人的水平才能煉製出來。”
“恩。”
蕭易點了點頭,隨即補充了一句:“想必你也想起來了,這東西的實物我手裡面有一塊。”
傅立跑了過來,從傅桑手裡奪過那模型,瞧了瞧後望向蕭易問道:“是不是咱們在黃龍山脈那隧洞裡面碰上的那堵石牆?”
蕭易笑而不語,只是偏着腦袋看着窗外,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偷聽了這麼久,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怎麼還不出來?打算等到什麼時候?”
話音剛落,別墅客廳內忽的一暗,一陣香風拂過,當客廳再次光亮起來時,一名身着黑裙面帶黑紗的女人,憑空出現在了客廳正中央。
這個女人,便是巫芸。
現身之後,巫芸目光掃過傅桑和傅立,只不過很明顯,她掃過傅桑時多停留了一會兒,接着望向蕭易,語氣有些幽怨和責怪的輕聲道:“哎,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那爲什麼還特意說出關於通天碑的事情?你既然已經猜到了芸姨就是那所謂的邪教中的人,難道,你就不怕邪教來奪你手中的東西麼?這似乎不太符合你一貫的謹慎呢。”
蕭易嘴角掛起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不鹹不淡的回道:“因爲我希望你告訴我,這通天碑塊究竟有什麼用,既然你一直自稱是我姨娘,那麼,告訴我這裡面的實情也沒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