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幸福的生活纔怪

“波比,西弗勒斯的情況怎麼樣?”斯普勞特教授很焦急,她很關心這個懂事的好孩子。沒想到他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當時她看到西弗勒斯的樣子的時候,一向溫和的她都忍不住想給旁邊的詹姆斯.波特扔惡咒了。

“怎麼樣?他的骨骼全碎了,內臟也傷害得差不多,血流得都沒剩多少。”龐弗雷夫人的聲音隨着檢測咒語的顏色變化而開始顫抖“幸好,我們去的還算及時,只是,以後他的身體需要一直的調養,並且無法再使用高深的魔法了。”

“天,怎麼會這樣。”麥格教授捂住了嘴。

“鄧布利多校長,你必須爲這件事給整個赫奇帕奇一個交代。前幾天,你說那是學生間的惡作劇,你說那是格蘭芬多無關痛癢的熱情的發泄,我也算了。現在你看看,你的格蘭芬多,你的可愛熱情的好學生給赫奇帕奇造成了這樣的後果,你必須要給我交代。”斯普勞特教授這次徹底生氣了,她是溫和,但她也有自己的底線。“如果您不能讓我們赫奇帕奇滿意的話,我們赫奇帕奇不介意也給格蘭芬多一些可愛的惡作劇。”

龐弗雷夫人也冷冷看着鄧布利多校長,這次的事故,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霍格沃茨並不只有一個學院。鄧布利多校長。”

“我想,我也應該將今天的事件提交董事會了。鄧布利多校長。”一個高傲的聲音響起,某個鉑金男子傲慢地執着拿着蛇仗站在了醫療翼的門口。

“馬爾福先生,你怎麼來了?”鄧布利多已經徹底頭疼了,看着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帶着假笑的臉,他知道,這次的事件註定無法善了。

“霍格沃茨發生了學生虐待其他學生的惡性事件,我們校董當然無法坐視不管了。”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很快地撇了下那個白色牀單下的身體。他用力握緊了手中的蛇杖以控制住自己的心情。

“鄧布利多校長,你必須要給校董局一個交代。霍格沃茨是巫師學習和了解魔法界的必經階段,我們不會允許它變成某個學院行兇的場所。”說完後,馬爾福擡着頭離開了。阿布拉克薩斯表面上還是那麼的高貴優雅,他的心裡海嘯般的不平靜。那個躺着的人是西弗勒斯.斯內普,作爲Voldemort的好友和最信任的下屬,他完全知道這個人在Voldemort心目中的地位。現階段又是lord發展和維護他們團體的最重要的階段,也是融合的最緊要關口,如果他知道了西弗勒斯的樣子,那個樣子連成年的阿布拉克薩斯都不忍心再看。不行,阿布拉克薩斯下定了決心,就算在以後遭受怎樣的懲罰,他也不能讓lord知道斯內普的情況。

一直悠閒呆着在自己的意識世界的西弗勒斯最後還是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書本,他知道,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他去做,永遠的躲避終究不是方法。最後,他微笑着看着熟悉的一切,輕輕說了聲“再見”。

並沒有預想中的疼痛,他整個人如同躺在了白雲上,懶懶的,困困的,不想動。

好不容易睜開眼睛,看到淚中帶笑的龐弗雷夫人正站在面前。

“西弗勒斯,你的身體還是很虛弱,雖然魔藥基本將你的傷害消除了。不過,你的內臟還是有後遺症,以後你不能做象魁地奇那樣的劇烈運動,還有,你的魔力。”龐弗雷夫人很悲傷

“你以後可能無法再研究高深的魔法了。”

西弗勒斯並沒有龐弗雷夫人預想中的激烈反應,他反而是淡淡的一笑,好像解決了某個一直糾結的問題般的輕鬆。

“可憐的西弗勒斯,詹姆.波特已經被勸退學,現在斯普勞特教授代理校長。”龐弗雷夫人有點疲倦“你已經昏迷了一段時間了。”

龐弗雷夫人沉默了一下“波特夫婦想見一下你。”

西弗勒斯擡起頭,看着龐弗雷夫人。

“如果你同意的話,我會安排明天讓他們來見你。”

西弗勒斯搖搖頭“我不想見到他們。龐弗雷夫人”

他看着龐弗雷夫人認真的說“我想要離開霍格沃茨。”——

在教授們都來勸阻西弗勒斯,但他笑着,堅定的提出了要離開霍格沃茨。斯普勞特教授看着他倔強的臉,緊抿的的蒼白的脣。最後嘆了口氣“西弗勒斯,我會給你開個證明,證明你是霍格沃茨的學生。這樣,就算你去別的魔法學校也沒有問題。”

“謝謝你,斯普勞特教授。”西弗勒斯點點頭,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他其實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

“對了,龐弗雷夫人,我想盡快回家”是的,他曾經自己和自己約定好,要去探望某個一直關心他的人,他也曾經猶豫過是否要離開這個等級森嚴的讓他無法自由呼吸的古老的魔法界,現在,竟然就這樣解決了。西弗勒斯有了不真實的感覺。

“孩子……”

“龐弗雷夫人,我沒事了,我想要先回家。”

“你可以繼續在霍格沃茨休養,真的。”龐弗雷夫人不放心他的情況。

西弗勒斯就在某一天的晚上在龐弗雷夫人的陪伴下悄悄離開了霍格沃茨(他拒絕了其他教授的送別),沒有一個學生知道他的離去。在離開的時候,他都沒有回頭看一眼霍格沃茨,這所他曾經呆了一年多時間的悠久的城堡。

禮貌回絕了龐弗雷夫人送他到家的建議,他拉着行李慢悠悠地走在蜘蛛尾巷,沒有煩惱,沒有焦慮,沒有任何的沉重的負擔,有的時候,再怎麼糾結的問題都會被突如其來的事件所解決,他笑了,真心的笑了,眼睛彎彎,身上輕鬆了那麼多,有種想飄的感覺。

正當他看到那所熟悉的房子,卻發現兩個孩子站在院子外,一個黑髮,大概十二、三歲,另一個好像要大上一兩歲。

可能是聽到了有人靠近的聲音,黑髮的孩子轉過身,看着沐浴着夕陽淡淡走過來的西弗勒斯。他輕輕的說“西弗勒斯.斯內普……”

聲音很低,象是風的呢喃。

聲音很輕,象是怕驚擾了最淺的美夢。

聲音有些的猶豫,象是在確認眼前這人的身份,又象是,在喊着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