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幸福的生活?纔怪

被某個人緊緊的囚禁在懷中,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眼睛怎麼睜都睜不開,眼皮好像被牢牢的黏在了一起,只能感受到某個人掠奪侵略般的強吻,某個人強迫着他張開了嘴,強迫般的毫不留情的翹開了他緊緊咬着的牙齒,對方的舌頭在他的嘴裡肆虐着,品味着。絲毫沒有接吻經驗的西弗勒斯沒多久就喘不過氣來,某個人高超的技術讓他渾身無力的癱軟在那個強硬的懷抱中。西弗勒斯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臉上的那發燙的溫度。

“睜開眼睛,笨蛋西弗”耳邊是Voldmort熟悉的帶笑的聲音。好像是魔咒解除,西弗勒斯終於可以睜開眼睛,他看到自己正在維迪的家中,他看到維迪穿着暗綠色的寬鬆的睡袍將自己一個公主抱抱了起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驚慌的發現自己身上穿的睡衣凌亂不堪,連瘦削肩膀都露了出來。西弗勒斯慌慌張張的想要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但他的胳膊卻被Voldmort禁錮着無法動作。

“啊,啊啊”西弗勒斯又驚慌的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話來,他的嘴裡只能發出簡單的單音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惶恐的看着眼神複雜的Voldmort“啊啊”

“呵呵,我的笨蛋西弗”Voldmort好像看到西弗勒斯驚慌失措的樣子非常的開心,特別的得意,他一個挑眉接下來的一個強吻讓西弗勒斯感覺到了嚴重的缺氧,頭腦昏昏沉沉,連抓住Voldmort衣服的力量都沒有了。在他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Voldmort臥室的大牀上,而Voldmort正靠在他的身邊。

“啊”怎麼還是說不出話?“啊,啊”西弗勒斯看着Voldmort,希望能夠從他的嘴中得知自己的情況。

“小笨蛋”Voldmort開始慢條斯理的優雅從容般的開始脫起西弗勒斯的睡衣,他的動作就象是音樂家在鋼琴那黑白鍵上彈奏着小夜曲般的優美,西弗勒斯一邊努力保護住自己的衣服,一邊想說些什麼,可是,從嘴裡出來的還是單音節字,好像說話的能力都突然消失不見了,一種不可控制的無力感讓西弗勒斯更加的不安和惶恐。而Voldmort嘴角含着危險的笑容,一步一步堅定般的將西弗勒斯睡衣上的扣子一個一個的慢慢的解開。

臥室中,西弗勒斯正躺在牀上,手緊緊抓住了自己的胸口,臉上的表情無助惶恐。戴在他手腕上那銀白色蛇型手錶上暗紅的寶石在黑暗中閃着盈盈的光,就好像是某個人抓住獵物時那得意的笑容。

等到鬧鐘的鈴聲將還陷在睡夢中的西弗勒斯吵醒的時候,太陽已經升得很高,窗外一片白日的景象。西弗勒斯睜開眼睛,一邊大喊“不要。”

他嘆了口氣,原來,只是個夢……可是,爲什麼這夢如此的真實,到現在西弗勒斯都能夠想起夢中的無助惶恐還有無力。

雙面鏡在亮着,可是西弗勒斯不敢面對鏡子中的那張臉,他鴕鳥般的將雙面鏡扔到了枕頭底下,拿了書就跑出了臥室。

一起上公共選修課時,當赫胥黎不經意的看到西弗勒斯手上那奇特的蛇型手錶那暗紅寶石的時候,他嘴角勾起了小小的弧度。不過他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羅貝爾,他知道羅貝爾對於西弗勒斯有種特別的關心,有種雖然不關乎愛情,但還是讓他會生出嫉妒的關心。那隻手錶,果然Voldmort是無所不用其極,竟然爲了西弗勒斯,連傳說中的寶石都找了出來,這種寶石一方面可以滋養佩戴者的健康,而另一個方面則將誘惑佩戴者進入到寶石主人特地繪製的迷夢中。赫胥黎看着專心聽課的羅貝爾的側臉,悄悄的拉住了他的手,當然,下一刻,很自然的,他的手被羅貝爾很嫌棄的如同拍打綠頭蒼蠅般的拍掉。看到羅貝爾的那自然成習慣的如同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的動作,赫胥黎笑得很開心——

羅貝爾,幸虧你已經是我的了。不然,我真想試試Voldmort的美妙手段。

課後,赫胥黎也找了藉口將羅貝爾拉走,根本沒讓羅貝爾有機會看到西弗勒斯手上的那隻特別的手錶。當然,在離開前赫胥黎還嬉皮笑臉的問西弗勒斯他和維迪現在進展如何,讓西弗勒斯的臉通紅。當然他的調笑一如既往的換來了羅貝爾的白眼和唾棄。

西弗勒斯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做那種奇怪的到現在依然細節明顯到絲絲明晰的夢,他不敢面對Voldmort因爲他怕看到對方的臉就會自然的聯想到那尷尬的場景。因此,在下午上完了專業課後,他打了電話回家告訴爺爺晚上晚點回去。因爲,他怕回到家要面對着不停閃光的雙面鏡,他怕看到Voldmort那和夢中相同的面容。

在安靜的周圍全是書籍包圍的圖書館中煩躁的寫完了要提交論文的大綱,再借了幾本參考書,西弗勒斯撐着頭,看着大學庭院中學生的來來去去,他又遠遠看到琳達親密的牽着菲捨爾的手,西弗勒斯突然想到,好像,琳達已經很久沒有聯繫他了,也因爲Voldmort的時刻的聯繫和就算離開美國也一天幾次的通話,讓西弗勒斯沒有感覺到琳達的遠離。果然,有了屬於自己的愛人,有了家庭後自然的會和其他人疏遠吧。突然,西弗勒斯感覺到了某種寂寞,某種曾經他安然面對但現在覺得有點難耐的寂寥。

等到天色漸晚,小鳥歸巢的時候,西弗勒斯慢慢走出了大學,雖然看到琳達和菲捨爾來到圖書館,但他還是體貼的沒有打擾琳達和男朋友之間的甜蜜氣氛。這個時候,他倒是突然想起了Voldmort,想起了他爲了讓自己不離開而使用牢不可破咒,想到了他那獨佔的宣言,想到了赫胥黎的勸說,那麼Voldmort他的感情,是應該可以相信並且可以完全接受的吧。

漫不經心的走着走到了附近的公園,在亮着大燈的操場上,很多人正帶着他們的寵物狗在歡樂的玩耍着。西弗勒斯坐了下來,看着樂得發癲奔跑着的大狗,看着帶着愛犬嬉戲的主人們,這種畫面讓西弗勒斯覺得心裡很平靜。

之後,他還是走到了公園中僻靜的一角,小小的河流靜靜的流淌着。因爲沒有下雨,河水只能淺淺的蓋沒下面的鵝卵石。這裡的草坪上也沒有亮燈,擡起頭可以看到天空中璀璨的銀河。他躺在草坪上,看着夜空中亙古不變的星辰,好像所有的煩惱所有的糾結都不見了。

躺在草坪上,聞着身下的草香,聽着四周昆蟲的輕聲鳴唱,看着螢火蟲一點一點的出現,幽幽的飛在身邊,綠色淡淡的熒光星星點點,明明暗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遠處的喧鬧已經消失,昆蟲的求愛的吟唱在夜色中好像更加的響亮。西弗勒斯坐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他懶懶的站起來。慢慢的轉身,他看到了不遠處靜靜站着的熟悉的人影,Voldmort安靜的站着,專注的看着他,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

“維迪,你怎麼來了?”西弗勒斯有點不好意思“你什麼時候到的?”

“我來了一會兒而已。”Voldmort淡淡的說

“維迪,你可以喊我,不需要在那裡站着。”

Voldmort走到了西弗勒斯的身邊“我看到你在享受着安靜,我不願意打擾你。只要在旁邊看着你就可以了。”

“維迪”西弗勒斯很不自在“你不需要這樣。”

“笨蛋西弗,你到現在還不想接受我嗎?”Voldmort好像有些黯然“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嗎?”

“我……”西弗勒斯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明明知道我再也不可能離開你,難道你就忍心讓我孤單的看着你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然後我就站在不遠處看着你嗎?你……忍心嗎?”——

西弗,正因爲知道你的不忍心,我才能更加肆無忌憚的來抓捕你。

“好了,你應該還沒吃飯吧。我帶了些Ladurée的甜點,正好在法國辦完了事情,今天從香榭麗舍大街的店裡買來的,據說這家店的甜點已經有很長的歷史了。”

Voldmort很自然的打開了一個紙盒子,拿出了精美的甜點。

“西弗,嘴巴張開。”看到西弗勒斯不自在的樣子“你以前可是一直這樣餵我的。難道,你嫌棄我?”

西弗勒斯略帶些僵硬的張開了嘴,蛋糕很甜還有着空氣般蓬鬆的柔軟,蛋糕裡面鑲嵌着新鮮的草莓,絲滑的鮮奶在嘴中融化,絲綢般的熨帖和美味。

“好吃嗎?”Voldmort挑着眉毛問,語氣中隱不可見的危險讓敏感的螢火蟲都飛離開了站着的兩人。

“恩,很好吃。很甜。”西弗勒斯不疑有他,乖乖的回答。

“那就好,因爲,……我也想吃。”Voldmort一說完,就強勢的將西弗勒斯摟進了懷裡,一隻手固定住了少年的頭,然後掠奪般的開始吻少年的嘴脣。就象是夢中場景的重現,某個人強迫着他張開了嘴,強迫般的翹開了他緊緊咬住的牙齒,Voldmort靈活的舌頭在他的嘴裡掠奪着肆虐着,還好像在細緻品嚐着西弗勒斯嘴中甜點的味道。在西弗勒斯徹底因爲喘不過氣而軟在Voldmort懷中的時候,Voldmort總算是大發慈悲的放過了他。

他的額頭抵着少年的額頭,他的暗紅的眼睛專注的看着西弗勒斯,然後舌頭稍稍的舔了下自己形狀好看的嘴脣,低低聲,曖昧的說“果然,很好吃,很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