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擦!”
雷聲轟鳴,暴雨傾盆,醞釀了一夜的大雨此時才瘋狂涌出,雨點砸在帳篷上的聲音,像戰鼓一般,一點間隙也沒有。
三隻小狗又叫了幾聲,不知是嫌雷吵,還是嫌雨大,不過雲濤總覺得不對勁,趴在帳篷拉鍊縫隙裡,藉着未全熄滅的火堆,看到幾隻像狼一樣的動物在地上尋找着骨頭渣子。
只所以說這幾隻生物像狼,因爲它們的外表雖像,卻缺少狼身上的野性和霸道,一個個枯瘦矮小,被雨淋溼之後,細毛緊貼着皮,顯得更瘦更小,遇到好吃的,尾巴會興奮得捲曲着搖擺。
雲濤想起村裡老人們常說的荒山野狗的傳說,頓時抓起了邊上的砍柴刀,這羣野狗因爲種種原因被拋棄,流浪于山野,對人類有仇恨,遇到落單的人,它們往往像狼一樣兇殘,圍攻並分食,甚至連骨頭都叼走當磨牙棒。
這羣野狗有七、八隻,進食時,幾乎靜悄無聲,只是非常警覺,豎起耳朵,瞪着眼睛,時刻打量着四周,捕捉風吹草動。
閃電照亮夜空時,雲濤看到它們的眼睛也是綠色的,不知是不是錯覺,想起村裡老人對荒山野狗的評價,總覺得這羣野狗也曾吃過人。
如果這羣野狗吃完食物殘渣離開,這事就算過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雲濤還真的不想殺害這些野狗,畢竟這些被拋棄的野狗其實也是挺可憐的。
不過事情並不像雲濤想象的那麼簡單,當這羣野狗把地上的骨頭渣子吃光之後,顯然沒有吃飽。甚至連牙縫都不夠塞的。嗅着氣味。緩緩向帳篷靠近,目露兇光,不時發出低沉的嗚嗚聲。
“旺仔”它們感覺到威脅,突地從雲濤身邊跳起來,衝着帳篷外大叫。
“汪汪”
“汪汪!”
“汪汪!”
它們聞到了同類的氣息,可是這種氣息卻帶着危險,三隻小傢伙都不怕,甚至討厭這種侵入它們領地的粗野氣味。
“嗚……汪汪!”
這八隻狗也僵硬的狂吼起來。果然是狗的聲音,不過已經變得怪異,甚至有幾分狼的淒厲,叫聲非常兇殘。
八隻野狗,一字排開,對着帳篷口大叫,甚至有幾隻前肢下伏,嘴巴貼地,做出進攻的架式。
旺仔它們一點都沒有懼怕其它同類,於是也咆哮着。身體前傾,隔着一層帳篷。做出隨時搏殺的姿勢。
這個時候林秋菊突然醒來,聽到外面的動靜,嚇了一跳,一骨碌向就起來了,趴到縫隙裡一看,頓時驚叫:“濤哥,發生什麼事情了?好像有好多野獸的聲音……噢,天啊,我一定是做夢,這些狗怎麼會這樣猙獰可怕?”
她的尖叫聲,惹怒了一隻花皮狗,嗷的一聲,朝帳篷口撲來。
“砰、砰、砰!”
雲濤瞬間從口袋裡拿出三個硬幣,直接向那隻野狗扔去,那野狗在半空中的時候,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嘴巴下面、脖子處流出很多鮮血,落地滾了一圈,剛剛唧唧的夾着尾巴逃向小樹林。
在雲濤仍硬幣的瞬間,一隻黑色的野狗也撲了上來,兩隻爪子把帳篷抓出一個小窟窿,藉着慣性,爪子也刺了進去,“旺仔”和“樂樂”嗷的一聲,躥了出去,一口咬住一隻爪子,往左右一拉,就想把這隻野狗分屍。
“旺仔”和“樂樂”非常勇猛,自幼喝雲濤特製的營養液長大的,速度和力量都增長得驚人,咬住那隻黑色野狗的前腿之後,不管野狗怎麼掙扎,就是不咬口,甚至越咬越緊。
“汪汪汪汪……”
黑色野狗慘嚎着掙扎,可是隔着帳篷,它有力無處使,最後急得把腦袋往小窟窿裡鑽。
迎接它的是雲濤的腿,雲濤一腿踢在它下巴處的軟肉,直接把黑色野狗踢的老遠,黑色野狗應聲慘嚎,掙扎幾下,力氣弱了下來,嘴裡發出微弱的“嗚嗚”聲,很快就沒有了聲息。
而“旺仔”和“樂樂”也從它腿上撕下來一塊肉,見它沒有了動靜,這纔沒有繼續攻擊。
外面剩下的六隻野狗嚇住了,狂叫幾聲,夾着尾巴往樹林裡逃。野狗和野狼的不同之處也顯露出來,野狼攻擊人類時,只要頭狼不死,幾乎是不死不休,絕不會因爲死掉幾隻同伴就會收手。而野狗卻不一樣,只要死了一兩個同伴,就會一鬨而散,夾着尾巴逃躥。
雲濤把探照燈掛在帳篷門口,仔細觀察一陣子,發現野狗羣真正離開,纔打開帳篷口,把掛在上面的那隻黑色野狗摘下來,放到雨水中自然沖洗。
林秋菊嚇得臉色煞白,用乾澀的聲音問道:“那些野狗逃走了嗎?不會再回來吧?濤哥,你快進來,我們守好帳篷口,別讓野狗羣有可乘之機。”
“沒事的,短時間內它們不敢再回來了,曾月沒醒?”雲濤說着。
“她喝了那麼多酒,現在睡熟了,就是老虎來了,她都不會醒過來的,謝天謝地,剛纔都快把我嚇死了!如果野狗衝進來,我和曾月肯定會被它們吃掉。”林秋菊心有餘悸的說道。
“呵呵,不會的,有我在它們傷不了你們。”雲濤微微一笑,帶着強烈的自信,讓林秋菊安心。
“濤哥,真的很感謝你,你真的太棒了!像騎士一樣,在最危險的時候守護我保護我們……”
對於受驚過後的女人來說,說再多的感激話也屬於過眼雲煙,說不定明天早晨就忘掉,所以,雲濤也沒太放在心上。
外面的大雨下得更大了,像瓢潑的一樣,雲濤回到帳篷的時候,身上衣服快溼透了,貼在皮膚上很不舒服。
林秋菊看到後,就讓他趕緊脫下來晾一晾,別在山裡感冒了。這不是矯情的時候,雲濤也不客氣,脫得只剩下一個短褲,藉着帳篷口的探照燈餘光,能看清他身上的肌肉線條的每一個輪廓。
林秋菊眼睛一亮,臉有些微紅地打趣道:“濤哥,你可以參加健美先生大賽了!雖然沒有太誇張的肌肉,但一定是我見到的最協調最漂亮的肌肉。如果你去參賽,我保證會成爲你的忠實粉絲!”
反正在這荒山野嶺,林秋菊很是放開,畢竟這裡除了醉酒現在還在呼呼大睡的曾月外,就自己和雲濤了,在這種環境下,林秋菊也沒有那麼地羞澀了。
“我還沒淪落到那種地步!”
雲濤可不太喜歡健美比賽,雲濤以前的身材很瘦小,所以最討厭這種健美比賽了。
“濤哥,健美比賽是一件很酷很帥的時尚行爲,怎麼會是‘淪落’?我以前的學校的男同學都特別地喜歡報名參加這個健美比賽的!”林秋菊有些詫異地說道。
“有好東西不一定要展示出來,男人還是含蓄點好,而且身體上的東西,確實沒有什麼好展示的,我不靠臉蛋和體型吃飯。”
“哦,濤哥我說錯了好不,你不要生氣了。”
林秋菊說着,爬到雲濤身邊,捧起他的臉,認真的吻了一口,說道,“我獎勵你一個香吻,你可能還沒有睡,我現在的精神很好,我來看守一會,你可以多睡一會,只要山洪沒把我們的帳篷沖走,我不會打擾你休息的。”
“嗯,謝謝,我確實有些累了。”
雲濤只是不想在小帳篷裡太過尷尬,所以裝睡是一個好主意,不然身邊坐着一個衣衫不整的香噴噴的大美女,又剛剛經過一場殺戮戰鬥,指不定會對她做出什麼不合情理的事,還是睡覺安心。
可是根本睡不着,林秋菊坐在帳篷裡,雲濤隱隱約約地聞到一縷香味,或許是一種香水味,甜甜的,聞着身體有些燥動,不但不困,反而更加精神,眼睛總想往她坐的方向瞄,因爲離得太近,林秋菊那肥美而圓潤的臀部,有着驚人魅力的性!感曲線,像邪惡的毒品一樣,引誘着每一個接近它的癮君子。
腰處的衣服沒有蓋好,露出幾片雪白的細膩肌膚,皮膚光滑水嫩,美好而無暇。雲濤咕嚕一聲,嚥了一口唾液,趕緊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了,再看下去雲濤難保自己不會獸性大發來的。
也許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太累了,雲濤閉着眼睛,什麼都不想,很快地就睡着了。
……
“啊……發水啦,我們快被大水沖走了啦……濤哥,你快起來啊!”
雲濤睡得正香,卻被林秋菊的尖叫聲吵醒,雲濤嚇得一下子跳起來,差點被睡袋絆個大跟頭。
雲濤揉着眼睛轉身,發現天色已亮,忙把睡袋拉開,撲向林秋菊所在的帳篷口,往外一看,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雲濤看到帳篷出口的下面就是山崖,山崖下面是滔滔洪水,猶如萬馬奔騰,震得帳篷“唰唰”作響。洪水經過的地方,就是他們昨天走過的小峽谷,如果他們沒有走出峽谷,肯定已被洪水衝到地獄裡去了。
“我們撐帳篷的時候,明明下木樁固定了,怎麼還會被水沖走?還有曾月呢?她的帳篷呢”
雲濤焦急的吼了一聲,忙鑽出帳篷,腳踩在滑溜的岩石上,有些顫抖,只差幾十釐米,就到懸崖了,真的非常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