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
“第一,吻我。”他笑得奸詐無比。
狠狠瞪他一見,順便翻個白眼,但爲了我的未來,我勉爲其難地踮起腳,在他脣上快速一吻,馬上離開。他手快地在我離開之際,扣住了我的後腦勺,將我的驚呼奪了去。我瞪大了眼,這個死騙子!我腦海裡唯一能思考的一句話。
他的舌掃過我口中第一個角落;空氣變得溥弱,而我能呼吸的氣息很快被他抽光,我無力在趴在他身上,腦袋空空。
依依不捨鬆開我的脣,喬逆愛憐地撫着我的臉,笑得有些怪異:“爲什麼你每次接吻都會忘了呼吸?”
“咦?”是我忘了呼吸?而不是他搶光我的空氣嗎?看到我茫茫的傻樣子,喬逆眼裡的笑意更濃了:“我只是堵住你的嘴,可沒有捂着你的鼻子哦。”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那……我竟然入迷得忘了呼吸?
臉一紅,不敢去看他。似乎很滿意我的表現,他開心地輕笑,清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第二個條件就是每天不管在哪,都得打電話給我。”
我擡頭:“不是每天回來都能見到嗎?爲什麼還要打電話?”這人是不是吃飽了撐着的?
“可是白天中,有差不多十個鍾見不着。”他說得委屈。像看白癡一樣瞟他一眼,我低語:“每天一個電話,不窮死我!”
聽到我的不滿,他笑得更開心:“沒事,我幫你充話費。”
“……”那我拒絕的理由都沒有了。
“如果……”他奸詐的聲音又傳來:“你哪天忘了打的話,那天晚上就讓我好好地‘侍候’你吧。”
我全身發冷一抖,暗暗發誓,就算遇上天打雷劈都不能給忘了。
看到我的表現,喬逆是也滿意,“第三——”
“還有啊?”我不禁打斷他的話,這人還有完沒完了?他挑眉:“你可以不接受。”
“……”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嘛!
“這個也不能說是要求你。”他的口氣變了變:“而是在提醒你。不能跟阿文走得太近。”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上一秒還得意洋洋的,變臉跟四川變臉一樣快。
“先生,我現在是給人家打工,你說走得近走得遠是我們能控制的嗎?這每天在一起是必須的吧?”而且我目前還是去給人家做助理的,就差沒有二十四小時跟着他了,走不近纔怪。
“所以我才反對。”他摟我的手緊了緊,換來我一個白眼球。“總之,要是被我發現你們有什麼□□,我第一個就宰了那姦夫,然後再狠狠地虐死你!”他說得煞有介事。
“什麼姦夫?我是男的!”真想撬開他的腦殼,看看他腦裡都裝些什麼東西,想法都沒一點正常的。
“我也是男的!”他理直氣壯。
非要揭我傷疤嗎?眼裡一暗,我低下頭沒再說話。
“……”他摟我的手又緊了緊:“不管你是不是討厭跟男人,你都是我一個人的,不準想女人,更不準跟男人靠得太近!”他霸道的語氣裡,帶着絲絲不安。
“呼——”我吐出一口氣,將心裡的陰霾壓上,強擠出個輕鬆的臉色,對上他:“你的要求我都能接受,但我也有條件。”
他臉一變,“什麼條件?”
我笑:“第一,不準干涉我的工作。”
他爲難地點頭。
“第二……”看着他的臉,我伸手,撫摸着,“只要我還在這裡,不準帶別的情人回來。”我可不想跟別人掙風吃醋。
更不想,看到他跟別人在我面前親熱。這點,是什麼時候開始形成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只要想到這麼優秀的男人,隨時會有衆多鶯鶯燕燕圍在他身邊,我心裡就像針扎一樣疼。
看來我真的是病了,還病得莫明其妙。
“放心,這點我絕對可以保證。”他爽快地答應了。
“第三……算了,沒有了,就這麼多。”也只剩四十一天而已了,很快會過的吧,我想着。
“還有什麼你可以提啊。”喬逆追問,我微笑着搖頭。如果,還像剛開始那麼恨他,說不定我會提更多無理的要求,可是現在,事實上我們只有今天才說過這麼多話,今天以前,他的存在都是爲了傷害我,爲什麼我會覺得他其實對我很好呢?
是因爲,我拿了他十五萬嗎?
清晨的鳥兒,在窗外叫個不停,吵醒了我。睜眼,一縷不強的陽光投了進來,照在陽臺上,清風一吹,像舞動的精靈,看得我心情也雀躍。
“早啊,寶貝!”一低沉帶着魅惑的聲音傳來,看到喬逆放大的臉,細膩的皮膚一點毛糙都沒有;精緻的五官,像精雕細琢,完美無瑕。就是這麼一張臉,此刻正在我眼前,吻了上來。
一吻結束後,喬逆像偷惺的貓,笑得牙都出來了,拉着我起牀:“起來吃早餐了,一會我送你上班。”
瞪他一眼,我腰痠背痛地爬起來。那混蛋明知我今天開始要去上班,昨晚還不知道節制點,明明出力的是他,爲什麼受累的是我?
等我洗漱完畢,整裝待續,來到客廳就看到餐桌上擺放的早餐,我有些驚訝:“你做的?”
迴應我的是一臉“當然”的表情。從第一次去購物之後,我做了一餐飯,他就徹底知道我的下廚水平,之後他沒敢再讓我進廚房,大多時候都是叫外賣,就連我傷的那半個月,先念照顧我時也是叫外聲。
用過早餐,坐上喬逆的車,我纔開始緊張。雖然不是第一次工作,但還是第一次到那麼高級的地方上班,多少有些不安起來。
“怎麼了?你看起來有點緊張。”開着車的喬逆,眼尖地發現。我衝他一笑:“沒事。”
不理我強作鎮定,他望着前路開口:“雖然我還是不希望你去,但阿文做爲老闆的話,絕對會是個好上司,你就安心吧。”
看着喬逆的則臉,聽着他的話,很神奇的,緊張的心情,慢慢地變得平靜。“謝謝你。”我輕聲說。這是我第一次跟他說謝謝吧?
前兩天才跟喬逆爭取到了這個工作機會,孫文就讓我今天去公司報道,總感覺孫文急得有些過了頭。當我到了公司,他分配給我的工作後,我算是明白了,這傢伙壓了一大堆工作沒人管,使得我第一天上班就忙得跟條狗似的,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
等總算完成第一階段時,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再過一個鐘就可以下班了,但好像忙了什麼事。
拿起電話纔想起某人,趕緊撥電話——糟了!我好像沒有那傢伙的電話!怎麼辦?靈機一動,我也不顧什麼禮貌了,直接衝進孫文的辦公室,看到的是他正愜意地跟個美女在辦公室裡親熱!
媽的!我在外面忙得跟條狗似的,他卻在這裡跟女人玩辦公室戀情?
“HI,小展。”見到我直愣愣地站在門邊,孫文還很開心地打招呼。
嗨你個死人頭!我在心裡罵了他個祖宗十八代,才擠出個職業笑臉:“老闆,請問您現在有空嗎?”雖說我只是助理,不是秘書,但也有權力趕走一些不相關的人吧?比如現在還坐在孫文大腿上的大波女人。
“當然。”孫文仍笑得十分優雅,活像坐在他大腿上摟着他脖子的不是穿着十分性感的美女,而是一隻聽話的貓。“寶貝,你先回去吧,晚上找你,嗯?”
那個‘嗯’要多曖昧有多曖昧。看得我就快要噴火了。直到那美女依依不捨地離開了辦公室,我的氣才順了點。但罪魁禍首還悠然自得地雙手低着辦公桌,託着那尖尖的下巴,眼裡笑得直接電地看着我:“小展找我有什麼事?”
“老闆,在公司請叫我何助理。”我不厭其煩地提醒他。
“嗯,知道了小展。”他睛裡的笑更濃了。
知道個屁!
深呼吸,直接無視他,“你有喬逆的電話號碼吧?給我。”
聽了我的話,他一挑俊秀的眉,反問:“你沒有喬的電話?”那話裡明顯的帶着陰謀。
我心震了一下:“給不給?”
“可以啊,但……”他拉長着尾音。
“說。”趁火打劫的奸商,我真後悔沒有聽喬逆的話,來這裡給他打工,才第一天他就盡露奸商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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